对他没一点想法,你吃他的醋,也太给他脸了。” 她拿他之前的话,哄着他:“你之前还说想通了,怎么落到叶蝉身上,又钻牛角尖了?” 祁隐一时无话可说。 他说不过她,那就用行动占有她。 “慢点。” 慕小卿被压到被褥上,尽管很疲累了,ᴊsɢ也没拒绝他的索取。 哎,他今晚憋了很多火,不想他在别处发散,就只能由着他在她身上发散了。 “阿隐,唔~轻点~” 第603章 我只要慕小卿就足够了。 慕小卿各种求饶都没有用,男人越战越猛,还以为今晚要废了,实则他索取了一次,也就偃旗息鼓了。 她当时汗涔涔,精神在云端,身体在地狱,哎,她的腰、她的腿啊! 明明疲累的很,偏还睡不着了。 祁隐知道原因,为她揉着腰、腿,轻声哄着:“睡吧,乖,明早带你去看日出。” 慕小卿听了,觉得看日出很浪漫,心情一好,身体的疲累消散,也就慢慢睡去了。 她不知男人闭着眼,实则一夜没睡,脑子翻涌得全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 他其实想控制一下的,不去想杀叶蝉,甚至打算放了叶蝉,但他控制失败了。 他的脑子像是脱缰的野马,尽是一些危险而可怖的念头。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了。 “怕什么?你是天子,你是皇帝,你是天下主宰,掌控所有人的生死、荣辱。” 脑子里一个高傲的声音说。 祁隐皱起眉,摇着头,否定道:“不是的,君主要宽仁有德行,要能体恤百姓。小卿说,君无为则人乐,君多欲则人苦。我是君主,要节制自己的欲、望。我只要慕小卿就足够了。” “是啊,你在节制自己的欲望,但还是有那么多人想跟你争夺她。他们都该死。你应该杀了他们,通通杀了。” “别说了!” “你是懦夫!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看着别人觊觎她,甚至碰了她,你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闭嘴!” “哈哈哈,懦夫,你终将失去她!” “该死!” 他怒吼着睁开眼,慕小卿在他怀里躺着,像是被他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咕哝问着:“怎么了?阿隐,你说什么?” 他被她叫了名字,很温柔,很依恋,他的戾气渐渐消散,只剩无尽的爱怜。 “没说什么。”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扫一眼外面还黑乎乎的天,轻声道:“乖,再睡会。一会就可以去看日出了。” “嗯。好。” 她低声哼着,没一会就睡去了。 他盯着她的睡颜,觉得她一如从前,纯真如孩童。 “小卿,我爱你~永远不要离开我~” 他吻着她的长发,伸手卷起一绺,久久把玩着。 困意还是没有来。 外面的人影还跪着。 他等慕小卿又睡熟了,才冲着帐篷外低喝:“滚远点!” 叶风澜跪了一夜,得了皇帝这句话,起身离开了。 她快马加鞭回了祁都,直奔刑部大牢,想着把慕小卿的亲笔信送给叶蝉,起码哄着他先吃点东西。 但她多虑了,叶蝉不见了。 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牢头听到动静醒来,看到她,一脸诧异:“叶将军怎么来了?难道不知道皇上提审了叶公子?” 叶风澜一听,满面惊骇:“什么时候的事?皇上在浮云山夜游,根本没有下令说要提审他!” 完了!完了! 这个词瞬间击中了两人的心脏! 叶蝉被人救走了! 还是假借皇帝的名义! “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有两个时辰了。” 叶风澜匆匆出去,派兵去追:他娘的!她为了救他一命,费尽心思,结果他各种出幺蛾子!该死的小混蛋这么逃了,是想把叶家祸祸没了啊! 第604章 我为她死都多少次都乐意! 叶蝉是身带镣铐被带走的,鉴于他绝食几天了,浑身没有力气,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说来这人年逾四十,面色黝黑,身材高大,膀阔腰圆,一身莽夫气质,他陷在他怀里,倒像是大人抱着小孩。 太奇怪了! 他根本不认识他,这会见离开了祁都,就问了:“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男人骑着马,一手勒着马缰绳,一手环着他的腰,满是胡茬的嘴唇吐出三个字:“你老子!” 叶蝉身体一僵,脸色难堪,怒道:“滚!我没乱认爹的毛病!” “真是你老子!” 叶骁摸了下叶蝉的脑袋,解释道:“赤琅近来停战,老子不眠不休奔袭五天赶来祁都,想着见你一面,结果半路就听说你的蠢事。你小子胆儿肥,敢跟皇帝抢女人!” 听着还真像名义上的爹呢! 但他不认,冷哼道:“只要我不死,我就继续抢。你别管我,放我下去。” 他预感他不是带他走,而是带他去见狗皇帝,听说狗皇帝带慕小卿去浮云山夜游去了,呵,段玉卿跑了,段玉璋瞎了,他倒还有心情游玩,算什么明君!就是个运气好些的家伙罢了! “老实些。当心摔着。” 叶骁见叶蝉在怀里胡乱挣扎,就单手搂紧他,觉得他瘦得皮包骨,迟来的父爱瞬间淹没了他:“你姑姑已经重振门楣,你是叶家嫡出的贵公子,何苦为了个女人搞成这样子?” 他对女人不屑的态度让叶蝉十分生气:“女人怎么了?她是我的命!我为她死都多少次都乐意!” 这话太小情小爱、没志气了! 叶骁一生血勇,听得很不满,训斥道:“住嘴!好男儿志在四方,你这想法要不得!” 叶蝉其实最讨厌他们的忠君爱国思想,当即,翻个白眼,鄙夷道:“是,我没你们伟大,没你们能耐,你们眼里只有家国天下,我不跟你们一样,我眼里只有女人。” “没出息!这般小儿女想法,如何当我叶骁——” “是,你们有出息!” 叶蝉打断叶骁的话,痛苦地讽刺:“但你们再有出息,救不了叶家,也救不了我娘!” 他恨叶家的大义凛然、公而忘私,他们为博个好名声,害得家破人亡,害他跟母亲受尽欺凌,他们用他们的血泪,成就他们自己。 叶骁听到叶蝉说起妻子,沉默了一会,才无奈地说:“小蝉,等你长大,你就会明白,成大事者,总有牺牲。” 叶蝉听着他这熟悉的论调,冷笑道:“所以你们牺牲了我娘,牺牲了我,如今回来做什么?还不眠不休奔袭五天来见我一面?当我多稀罕?” “小蝉!” “别叫我的名字!我听着恶心!” 叶蝉是真恶心,甚至恶心他的怀抱,曲起手肘就撞向他的胸膛,同时,不计后果想往下跳。 马儿还在疾驰。 这要是跳下去一双腿就废了。 “儿子小心!” 叶骁吓得勒住马缰绳,忙停下马,随后抱着叶蝉下了马。 待两人落到地上,叶蝉第一时间挣脱他的怀抱,离他远远的,怒吼道:“我没爹!别一副我老子的派头!恶心!” 第605章 他夺我所爱,我恨不得杀了他! 叶骁曾任祁国一品忠武大将军,在赤琅族,更担任一军统帅,绝对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永生之年没想到会被个毛头小子骂得狗血喷头。 偏他回不了嘴,憋半天,也只憋出一句:“你冷静些。” 叶蝉冷静不了,崩溃地吼:“你要带我去求狗皇帝是吗?休想!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他低头!他夺我所爱,我恨不得杀了他!” “住嘴!” 叶骁声若洪钟,气冲牛斗,既有父亲的权威,又有上位者的威严:“我确实亏欠你,但这不是你口出狂言的理由!” 叶蝉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当他多想跟他废话吗? “站住!” 叶骁追上去,按住他的肩膀,肃然道:“叶蝉,我以前疏于对你的管教,但从今天起,绝对不会让你做辱没叶家的事。” 叶蝉听了,不屑地挑衅:“那你试试!我母亲姓孟,我要改叫孟蝉!我跟你们叶家断绝关系!” “砰!” 叶骁一脚踹他膝盖上,直接把他踹倒了。 “你这逆子!” 他在战场上待久了,是个粗鲁且强势的男人,能动手,绝不多逼逼,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 叶蝉没想到自己会挨打,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压垮了他,让他跪倒在地上,好一会才爬了起来。 他爬起来后,还是那个满心恨意的逆子,咬牙忍泪嗤笑着:“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们没死,你们活得好好的,你们忙你们的家国大业,对我不闻不问!我装了十六年的女人,做了十六年的哑巴,你们现在回来了,摆起亲人长辈的谱了!可笑!可笑至极!” 叶骁驳斥着解释:“你当我们不想你?墨琨那个狗东西为什么不杀你?他就是拿你当棋子,诱惑我们回去自投罗网!如果我们回去救你,你会比我们死得快,你知不知道!” 他跟妹妹是有苦衷的。 复辟大业,哪里是好做的? 一不小心还是要掉脑袋。 倒不如待在皇宫里,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叶蝉偏执地不接受:“别说了!我是他的棋子,是你们的弃子!你们既然放弃了我,就该一直放弃下去!” 他很小的时候,没东西吃的时候,被人殴打的时候,冻得快要死的时候,想母亲的时候,还是期待他们来救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