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就会到申城,明天早上做完你妈的手术,下午就要飞回美国。” “明天下午就走?那术后24小时……” 秦伯沉淡道:“术后我也会安排最好的医生,全程监测你妈的情况,直到你妈转出ICU,清醒过来。” 沈檀惜这才放下心,真挚道:“谢谢你。” 秦伯沉抬起眼皮:“你就只想说这个?” 沈檀惜面露茫然,那她还应该说什么? 秦伯沉看进她眼里:“没有别的想问?” 沈檀惜犹豫了一下:“那个医药费,你是按定金尾款给的,还是一次性结清的?” 秦伯沉身体直接往椅背一靠,冷冰冰地盯着她。 沈檀惜:“?” 秦伯沉松了一下领带,他背后是黑沉沉的天,而他的眼睛里,有焰火般的光芒:“一次性给。不用担心,在你妈的事情上,我会负责到底,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你只要别忘了,你给我的承诺就好。” 沈檀惜给他的承诺——回到他的身边,和过去三年一样,成为他工作上的秘书,生活上的工具。 看吧,时时刻刻提醒她这个,还说他没想干什么。 直到吃完饭,雨也没有停。 秦伯沉送沈檀惜回医院,到了大门口,沈檀惜说:“我先上去了。” 秦伯沉看着她不施粉黛的眉与眼,手指点了点伞柄,挑眉,点头。 但在沈檀惜要离开他的伞下时,他却又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沈檀惜不解地回头:“闻总?” 秦伯沉眼尾低垂下来:“白白被你冤枉,我要是不做点什么,感觉很亏。” ![]() 第249章 “亏……什么?” 秦伯沉唇际一泛:“现在不支付报酬也就算了,连利息都不给我?” 他的目光,是落在她的唇上。 他要亲她。 ……亲就亲,这么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又是什么意思? 沈檀惜屏声静气,过了几秒:“闻总不是一向想要什么,都自己拿吗?” “以前是,但现在,我更想看你主动。” 沈檀惜只觉得他折腾起她,越来越得心应手,她抿唇:“这是在外面。” 秦伯沉将伞面压低,罩住两个人:“这样,不就看不到了?” 总之就是一定要她去亲他。 沈檀惜的手指缩在袖子里捏紧了。 吁出一口气,在他的眼神索取下,到底是踮起脚,在他的嘴角落下一个吻。 一触即分。 秦伯沉眼神一暗,在她要离开时,直接搂住她的腰,他侧过头,与她双唇紧贴。 “你是小学生?成年人的吻,最起码也是这样的。” 他舌尖抵进她的嘴里,丝毫没给她躲避的余地,男性气息便铺天盖地碾压下来。 霸道,强势,沈檀惜几乎要透不过气。 她忍不住抓紧他胸口的衬衫,低吟了一声,秦伯沉干脆搂紧她的细腰。 他的吻持续几分钟,不长不短,在被人注意到之前,他才勉强松开她。 沈檀惜低头喘息,他嗓音微哑:“上去吧。” 秦伯沉难得的,说了句好话,“希望你妈明天的手术,一切顺利。” 沈檀惜平复了几下呼吸,唇色潋滟,“嗯”了一声,转身进医院。 秦伯沉目送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将伞柄搁在肩窝处,脚步随意,转身下台阶。 司机看到他来,连忙下车,帮他打开车门。 秦伯沉将雨伞递给他,自己坐进去。 司机偷觑到他清朗的眉眼,便知道他跟楼秘书的这顿饭,吃得还不错。 收起雨伞,上了车,司机开了雨刷,刷去玻璃的雨珠,奉承道:“楼秘书这两天在医院,肯定都没有好好吃饭,还是闻总体贴,带她去吃顿好的补补。” 秦伯沉想起那女人不断强调她要在医院守着她妈,生怕他这顿饭需要她肉偿的样子,就呵笑一下。 他在她心里的印象,就那么低俗? 他急这一时半会儿干什么?她往后的日子都是他的。 司机继续说:“看护病人最折磨人了,不仅费精神,还费身体,去年我妈住院,我坐在那个塑料椅上,第二天腰酸背痛的,几乎没了半条命……” 秦伯沉想起ICU门口,确实只有塑料椅,坐都坐不舒服。 他转头看向窗外,马路对面,是卖医用器材的,门口挂了一个牌子“内售陪护床”。 …… 沈檀惜回到ICU,向大姐夫道歉:“我遇到一个朋友,跟朋友吃饭,回来晚了。” 大姐夫猜到了:“是帮咱妈找来那些外国医生的朋友吗?一个男人,他刚才上来看了一圈就走了,就是来找你的吧?” 沈檀惜顿了顿,说:“是。” 大姐夫忙不迭道:“你是应该请人家吃个饭,我听说这些都是专家教授,都是从美国来的,要请动他们,光有钱还不够,还得人脉,你这个朋友是什么来头啊?很厉害吧?” “我也不太清楚。”沈檀惜四两拨千斤地带过,“大姐夫,你回去吧,这里我守着就行。” 大姐夫说:“你昨晚都守了一夜了,要不今天换我来吧?” 沈檀惜:“没事,我不累,你和大姐明天早点过来就行。” 大姐夫也只是客套两句,她这么说了,他当然是借坡下驴,这就走了。 沈檀惜又坐到塑料椅上,想着发信息问沈素钦,他们的工作做完了吗?回申城了吗? 她从前天到现在,都没有跟沈素钦联系,至于沈素钦有没有给她发过微信,她在新手机上登录微信,之前的信息都没有同步,看不到。 她刚编辑好文字,便听到有人喊:“楼秘书。” 沈檀惜抬头。 是秦伯沉的司机。 他背着一张折叠床到她面前:“楼秘书,这是闻总让我给您送来的,让您找个地方打开,躺着休息。” 第250章 沈檀惜有点愣怔,迟疑地点头:“好,谢谢,麻烦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司机放好折叠床便走了,沈檀惜是没想到那个男人能考虑到这个。 她盯着床看了一会儿,找了一个不会挡到别人的路的墙角打开,铺上毯子,躺了上去。 僵直了两天两夜的后背,终于得到休息,沈檀惜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觉到地心引力,整个身体都沉重地向下陷落。 …… 秦伯沉回到东海岸。 他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保姆都是在他去公司的时候来打扫,他如果在家,房子里不会出现第二个人。 他脱了大衣和西装丢在沙发上,准备洗澡,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 他扫了一眼,闻父。 秦伯沉接了,将手机放在柜子上。 “爸。” 闻父那边的背景音里,有闻夫人的声音:“好好说好好说,别生气。” 秦伯沉淡漠的眼底流露出一丝厌恶,摘掉衬衫的袖扣。 闻父:“我今天看到一篇报道,昨天那个商务晚宴,你带白柚去了?” “不是已经看到报道了,还问?”秦伯沉淡声。 “你对她,是怎么想的?”闻父不再是一言堂地命令秦伯沉,必须跟白柚分开,而是问他,怎么打算? 这场父与子的较量,终究是他先退步。 秦伯沉倒是态度依旧:“什么怎么想。” 闻父语重心长:“男人娶妻,要么是可以为自己的事业或者生活提供助力,要么是自己真心喜欢,图一个感情。闻家到现在这个高度,倒不是非要你娶名媛千金,以联姻来扩大版图,你要是真喜欢白柚……她是艺术生,送她到国外,镀个金,比较好看。” 秦伯沉抽出领带,在手里卷了两圈,嘴角一哂:“既然您都能说服自己接受白柚,那我的事,您就更不需要管了。” “我是不想闻家的清白门第,因为你染上那些风言风语!” 秦伯沉玩味儿:“逼疯原配的那种清白门第?” 闻父一下就被他激怒了:“我在好好跟你说话!你什么态度!” “没事少看那些没有意义的花边小报,多去钓钓鱼,打打高尔夫,锻炼身体维持健康,多活几年,更有意义。”秦伯沉的面容映在镜子里,寡情得可以。 “不早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闻父简直怒不可遏:“一点小事过了十几年还揪着不放!这个逆子!” 闻夫人连忙帮他的胸口顺气:“行了行了,别又把自己气坏了,延舟就是那样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闻父深深叹气:“我当年也没想到,他会介意到这个地步,那位是他的亲生母亲,我就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吗?早知道他会这么介意,我就……” 就怎么样?就不娶她了吗?闻夫人垂下眸,藏起情绪,只是问:“你是真的要成全他和白柚?” “他如果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