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聂安澜牢牢锁在身前,根本动弹不得。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两人距离极近。 “本王劝你适可而止,不要再玩欲情故纵的把戏!” 他说话时带着淡淡的茶香气息,在岳崖儿微红的鼻尖上轻轻吹着,十分好闻。 可他的语气太过冰冷,以至于岳崖儿都不敢睁眼,整个身体处于紧绷的状态。 “王爷......您说的话,小的......听不明白。” 岳崖儿又不争气地红了眼眶,这样霸道的聂安澜,让她感到窒息和害怕。 强劲有力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身体,滚烫的温度让她感到心慌意乱。 不由自主想到那夜的不堪,岳崖儿紧紧咬住唇畔,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听不明白?”聂安澜呼吸渐渐急促,大掌箍着她纤细的腰肢,力道大得出奇。 身子猛地前倾,男人狂野的身躯紧紧贴着她的身体。 “劝你不要再挑战本王的耐性,本王向来没什么耐性的。”他冰冷至不近人情的气息,就这样吹在岳崖儿的脸上。 眼眶里的泪水,终是强忍不住,缓缓滑落脸颊。 可聂安澜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他沉着脸,用极具威胁的口吻,对她一字一句道:“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本王也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岳崖儿抽噎了两声,双眼通红地看着他。 他应当不是在说笑,他现在看着她的眼神,好似真的想要将她生吞活剐。 这是岳崖儿第二次感到绝望。 聂安澜是云端上的人物,而她命比草贱,他想要把怎样就怎样,她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第65章 大掌倏地收紧,岳崖儿的腰肢盈盈一握,柔软的触感顿时让他感到心猿意马。 两人的身体靠得更近,幽暗的房间中,朦胧的月光下,一股暧昧的气息油然而生。 岳崖儿后知后觉感到害怕,瞬间化作一只受惊的小鹿,在聂安澜怀里隐隐发抖。 聂安澜非但没有住手,反而想要得到更多。 黑暗中,不知是谁的心跳快如战鼓。 岳崖儿想要逃,却无处可逃,男人的气息霸道地占据着她的感官。 意识到他的大掌渐渐从她的腰间抽离,缓缓探入她的里衣,岳崖儿彻底慌了。 小手抵住他的大掌,她胆怯的声音里含着哭腔:“王爷,别......求你了。” 岳崖儿泣不成声。 她忽然明白了聂安澜的意图。 聂安澜动作一顿,黑暗中,他俊眉一拧:“你就这么抗拒?” 身子颤抖得更厉害,岳崖儿忍不住抽噎了两声。 她能不抗拒吗?若是被他发现了她的女儿身,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王爷,求您放过小的吧。” 面对聂安澜,岳崖儿是无比畏惧的,她甚至不敢抵抗,只得苦苦哀求着,求他大发慈悲放过她。 察觉到她的抵触和害怕,聂安澜心里又开始莫名烦躁。 聂安澜从不喜欢做强迫人的事,特别是男女之事!在他的原则里,这种事理应是你情我愿的! 可岳崖儿的反应告诉他,她现在不愿意!十分不愿意! 至于原因,聂安澜想了想,忽然想到门扉上那几道深浅不一的抓痕。 或许是那夜,他吓坏了她。 ![]() 虽说,即便他现在强要了她也没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将他收入房中做个通房。 可他不愿那样做,因为岳崖儿会哭,她总是动不动就哭,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他不喜欢看她哭,她一哭,他心里就不舒畅。 没了禁锢,岳崖儿浑身瘫软,整个人顺着门框缓缓滑坐在地上。 她蜷缩在角落,抱着膝盖,瑟瑟发抖,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 聂安澜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巨大的黑影将她吞噬笼罩。 岳崖儿感到绝望,聂安澜像一座高大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还有两年,再有两年,她就攒够赎身的银两,可为何偏偏招惹到了他...... 岳崖儿不想做通房,更不想满足他独特的癖好,如若可以,她恨不得马上离开侯府。 可离了侯府,她该去哪呢? 没有身契,她连城门都出不了...... “你若真想离开,也不是不可以。”黑暗中,聂安澜的声音将岳崖儿的思绪唤回。 岳崖儿颤了颤眼眸,抬起头看着他,一双干净的眸子透亮。 “可侯府有侯府的规矩,即便要离开,也要按照侯府的规矩来。”他幽幽然道。 岳崖儿皱了皱眉。 第66章 侯府的规矩? 岳崖儿从未听说过,主子让奴才滚,还要走流程的。 岳崖儿不理解,疑惑地问他:“王爷说的规矩,是什么样的规矩?” 聂安澜语气平淡:“你若离开,本王身边便没有贴身伺候的婢女,就算要走,也要等本王寻得一个合适的人选将你替换下来。” 岳崖儿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当即说道:“若王爷一直寻不到合适的人呢?那小的岂不是要一直伺候王爷?” 心里想的脱口而出,岳崖儿甚至都没过一下脑子。 闻言,聂安澜又气又好笑。 也就是她了,换做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他都绝不对让人这般不留余地的逼问。 难不成,她觉得他聂安澜是那种为了一个女人不折手段,胡搅蛮缠的人吗? 她未免太高估自己。 他似笑非笑地沉声问她:“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本王会为了你丢失诚信和颜面吗?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这样的语气着实冷的骇人,岳崖儿知道自己又惹恼了聂安澜。 小手攥紧了袖子,她紧张地道:“小的没这个意思,只要王爷说话算话便好。” 聂安澜冷笑一声,又道:“如若不然,本王将这承诺白纸黑字写下来,再按个血手印,不知你是否安心?” 岳崖儿猛地抬起头:“好......” 聂安澜蹙眉,冷声道:“确定?” 岳崖儿话还没说完呢,就被聂安澜冰冷的语气给堵了回去。 她当真有那么一瞬间想要聂安澜白纸黑字把承诺写在上面的,再盖个手印再好不过了。 可听他的语气,他好像又生气了。 想了想,岳崖儿还是忍住了,她点了点头,道:“王爷一言九鼎,小的信得过的。” 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岳崖儿心想,只要答应让她离开,怎样都行。 侯府那么多机灵的丫鬟,她就不信,没一个是他看不上的! 隔着黑暗,岳崖儿看不清聂安澜的神情,却感觉到屋里的气温没那么凝固了。 她缓缓站起身来,目光盯着门口的位置,又看了看聂安澜。 聂安澜似是知道岳崖儿在看他,忽然就道:“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钟,一天都不得懈怠。” 说罢,他径直走到烛台边,将蜡烛点亮,顿时,整个屋子都明亮了起来。 聂安澜的身影渐渐明朗,在烛火的映衬下,他的脸半陷在阴影里,侧脸凌厉分明,剑眉斜斜飞入鬓角,薄唇紧抿,好看得不像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