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所以:“什么?” “我跟你说,男人可一定要看紧了,不然像你家程总这样的,很容易就被外面那些女人勾走的!”“ 说着,王太太把手机递到她面前:“你看,我老公刚发过来的,说是在白玉山看见了你家程总!" 她垂眸去看。 不料只一眼,就叫她怔在原地,浑身血液倒流。 照片上,她的丈夫,正和已经被开除的阮楠泡在她最爱的温泉池子里,吻的难舍难分。 亲密的接触如刀刺进她的眼里,寸寸剜开她的心。 早上他爽约时的画面如潮水涌上来。 他说公司的一个合同突然出了问题,他说做生意讲究诚信。 他还说温泉什么时候都能泡,下次一定好好陪她。 她现在还记得,男人说这话时眼里的疼惜和歉疚。 甚至于他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狠狠吻了吻她才离开。 她当时真的以为,是生意上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去。 哪里能想到,是陪佳人去了……. 想着,心口突然涌上一股剧烈的疼,像是被毒虫在不断啃噬,脑子也仿佛被生生撕裂开。 痛意钻心。 她霎时头晕目眩,接着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倒在王太太客厅的沙发上。 晕过去的最后一秒。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体内的情蛊发作了。 他真的爱上了别人。 京海市,一医院。 顶楼的VIP病房中,医生拿着手里催孕针进退两难。 “怀孕生孩子是女人的天职,今天这针你必须打!” 纪母高声说着,身后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大有一副说不通就动手的架势。 宁音鹊看着强横霸蛮的婆婆,一贯清冷的脸上闪过无奈。 近半年,她药也吃了,针也打了。 腿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青紫针孔,一碰就疼,可还是没有怀上孩子。 事已至此,宁音鹊已经不想再受这种苦。 她钻攥紧手指,叹了口气:“我命中无子,就算是打了针,也无济于事……” “神神叨叨!” 纪母怒声打断,横眉看向一旁的保镖:“给我按住她,医生多备几针,今天一起给她打进去!” 闻言,宁音鹊秀眉一拧,下意识勾动指尖,想掐指算诀今天是吉是凶。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独特的低沉男声。 “都住手!” 宁音鹊捏诀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门口。 一个穿着黑色高定西装、面如冠玉的男人走了进来,只是他剑眉潇潇冷凝着,周身气势不怒而威。 赫然是宁音鹊结婚五年的丈夫——纪言廷。 宁音鹊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往向纪言廷的目光眼波流转:“言廷。” 纪言廷眉眼间冷意消融,上前握住她的指尖:“不要轻易算卦,会影响到你。” “我还想和你一起活到白头,做一对幸福的老夫老妻。” 男人话里盛满了爱意,宁音鹊心里划过暖意。 掐诀算卦是占卜未来,属于窥探天机。 只要开始算,就会对卜卦的人的身体产生影响。 所以纪言廷见不得她掐诀算卦。 但她从小在在京郊的天清观长大,掐指算卦是她的习惯。 十八岁时,一道神乎其神六爻卦名动京海。 算出京海的落魄家族纪家,未来八年必定东山再起,万事顺遂。 二十一岁,宁音鹊出观入世,下山嫁给纪言廷,结婚五年,纪家果然节节高升。 在她的气运加成下,如今的纪家已经是京海的权贵顶流。 只是滔天的富贵需要代价,宁音鹊命中注定无子。 纪言廷语气强硬:“妈,没孩子就没孩子,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别怪我翻脸!” 纪母一噎,接着胸膛剧烈起伏低骂一声:“这哪里是娶了个仙姑,分明就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 说完怒气冲冲的离开病房。 宁音鹊心口微刺,张了张唇正想说些什么。 纪言廷放在她腰间的大掌骤然收紧:“不试了,以后都不试了,我不想你再受任何伤害。” 宁音鹊点了点头,忍不住和他十指紧扣。 第一万次庆幸自己没有选错人。 纪言廷宽慰的笑了笑,牵紧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公司还有事,你陪我去处理好不好?” 他这样说,宁音鹊哪里能拒绝。 两人黏黏腻腻的出了医院,直奔公司。 半个小时后,纪氏集团总裁办。 纪言廷正在看文件。 秘书阮楠端着茶推门而入,放在宁音鹊面前:“夫人,请用。” 宁音鹊放下手中的杂志,抬眸看向阮楠。 阮楠穿着得体的职业装,眉眼间满是媚态。 只一眼,宁音鹊就看出她最近的爱情线不错:“恭喜。” 阮楠动作一顿,不明所以:“夫人在恭喜什么?” 宁音鹊的目光落在她潇潇隆起的腹间,轻声祝贺:“你怀孕了,最近别太劳累。” 一句话,让总裁椅里的纪言廷动作滞住,脸色骤变。 阮楠脸上闪过慌乱,却又握紧指节:“听说夫人算卦的本事通晓天地,能不能帮我算算这个孩子有没有未来?” 纪言廷面沉如水,冷声呵斥:“夫人什么身份,你也配让她给你算,滚出去!” 结婚多年,宁音鹊从没见过他这样失态。 她柔声安抚:“没事,这是善缘。” 说完,抬手看了眼腕表,掐指算卦。 不想才掐完一指,她就脸色发白,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个满心满眼的都是自己的丈夫,语气发颤。 “纪言廷,我算出阮楠肚子里孩子,和你有亲缘。” 第2章 宁音鹊脑子里一片空白。 感情上,她和纪言廷结婚后一直恩爱有加,不相信纪言廷会变心。 可理智却很难怀疑自己的算出来的卦不对。 纪言廷坐在总裁椅里,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办公室内鸦雀无声,静的可怕。 阮楠身体僵硬,慌张鞠躬向宁音鹊赔笑:“夫人真会说笑,我这种小人物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和纪总有亲缘。” 说完,她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纪言廷立即起身,握住宁音鹊掐诀的指尖:“音鹊,你这卦错的实在太离谱。” “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会出轨?” 自学卦开始,宁音鹊就没有算错过。 如果不是入世嫁给纪言廷,她会是天清观最年轻的观主。 可眼前的男人却神色坦荡,清澈的眼神中没有一丝隐瞒。 第一次,宁音鹊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她松开指尖掐好的决,低声喃喃:“或许真的是我算错了。” 纪言廷紧拧的剑眉缓缓松开,温柔的抱住她:“一定是我妈最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等我忙完这阵,就陪你去白玉山泡温泉好不好?” 白玉山温泉是纪言廷不顾纪母的反对,花了上亿盘下,为了宁音鹊造的人工温泉。 仅仅只是因为听说那里灵气足,会对宁音鹊的修行有帮助。 他说:“我以前穷过,钱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你出现之后,我就想把最重要的东西都送给你。” 是了。 纪言廷这样爱她,阮楠的孩子怎么会和他有亲缘? 况且当年下山时,宁音鹊给自己种下了情蛊。 只要纪言廷对别人动心,她就会忘记一件关于他的事情。 而刚刚提起孩子时,体内的情蛊安安静静并没有发作。 宁音鹊弯起唇角,柔声应下:“好。” 见她重新展露笑颜,纪言廷终于松了口气。 下班时,宁音鹊有事先离开。 不想一出门,就看见阮楠的座位空了,纪言廷的助理程锋睿正在收拾坐上的文件。 宁音鹊心念一动,上前询问:“这是在做什么?” 程锋睿冷着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