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我们是不是没钱了。” “多的是,都在我这里。”周以橙连忙把钱都拿出来数给他看。 程北终于笑了。 “你别担心,好好住院,有警察在,再也不会有人来抢钱了。”周以橙安慰他。 程北笑着点点头。 周以橙看了看门外,随后拿出买的针线,从他们的随身行李中,把程北的内裤拿了出来。 把钱缝进程北裤头这事刻不容缓。 她针线活不好,但幸好有原主的记忆在,缝起来也不麻烦。 弄好之后,她塞进被子里。 “等下换上。” 程北很听话,手上还在打吊瓶,依旧伸进了被子里。 周以橙心头一吓,拦住他。 “待会待会,等你打完了再换。” “不行,钱重要!”程北十分严肃。 “你还在打针呢!”周以橙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动。 “不打了。”程北觉得自己过两天就会好,可是钱不见了,他们要赚很久。 周以橙见他那么执拗,没办法,心一横,手伸进了被子里。 “我给你换。” 周以橙有时候感觉自己真的很像程北的老妈子。 什么事儿都帮他干了,现在就连换内裤这种事居然都已经能脸不红心不跳了。 她把手伸进被窝里,沿着边缘摸到了裤头,她勾起,往下拉。 “屁股抬起来。”周以橙镇定道。 程北是一点儿也不懂害羞,用胳膊肘稍微撑了一下,裤子就被脱了下来,他用脚蹬出被窝,还一脸求表扬地看向周以橙,好像在说“媳妇我干得好不好?”。 周以橙无语,走到床脚,先把裤子给他套进去,然后一路往上拉。 这会儿不用她说,程北都知道抬屁股了。 裤子穿好,周以橙立马抽手。 程北看着她,一双眼眨了眨,很是为难道。 “媳妇,我难受。” “哪儿难受?”周以橙还以为他是碰到伤口了,立马就要叫医生。 哪知道程北用他没打针的那只手抓住周以橙的手伸进了被窝里。 周以橙手一烫,立马抽出来,她没好气瞪他。 敢情说的是这个! 伤成这样怎么还有这种心思! “好好睡,不然扯到伤口了!”周以橙完全没好气。 程北可怜兮兮地把手往被子里伸,媳妇不帮他,他只能自己来了。 周以橙一见他这苗头,立马制止。 这要是在病房里干这事儿被那些医护人员知道,她真是没脸了。 偏偏程北初尝了滋味,又完全没有自制力。 周以橙抓住他的胳膊。 “不行程北。” “为什么。”程北委屈极了,本来他一点也不想的,可是媳妇刚刚碰到他,他突然就好想好想了。 “这是在医院,医院不能干这事儿,要不会被警察抓起来。”周以橙情急之下,只能骗他。 怎知程北气呼呼看她。 “警察只抓坏人,我不是坏人。” 周以橙没想到,他这会儿脑瓜子居然这么聪明。 而且她还看出程北知道她在骗他了。 周以橙一时心虚,下意识道。 “等你出院了,我就帮你,但你现在不能这样,否则我再也不碰你了。” 程北挣扎地看了看她,最终把手拿了出来。 周以橙松一口气。 医生说的真没错,程北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伤口好恢复。 哪知道他这么血气方刚,以前怎么碰他都没事儿,就算早起时小兄弟站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过一会儿就好了。 可现在他知道怎么回事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单纯”的时候了。 诶。 周以橙叹口气,回忆了一下,随后看向靠在床上的程北。 他的伤在后背,本来不能压,可又要打点滴消炎,他基本上不能动。 所以这会儿身上难耐,程北整个人都相当难受。 几天没干活,他又白了回来,打了一夜点滴,面色也恢复了红润。 这时候嘴唇是红的,额头冒汗,目光痴缠又痛苦地看向周以橙。 周以橙心头一跳,装作视而不见。 程北真的很勇敢,面对那么多人,都能挡在她前面,不让任何人靠近她。 他伤了的那一瞬间,她第一次尝到心痛的滋味。 那会儿还不能细细辨别,这会儿她一想到昨晚那时候,整个人就心惊胆战不已。 “程北,你好勇敢。”周以橙又把头转回来。 程北一愣,随后笑出声来。 “我保护媳妇,一辈子都保护媳妇。” “你知道一辈子多长吗?”周以橙问。 “直到我们死去。”程北用简单的话语描述,可周以橙的心脏却像是被猛烈地撞了一下。 半晌,她低语。 “不知道你好了以后,还记不记得这些事。” “记得。”程北听到了,连忙道。 “我永远都记得。” 周以橙心头滚烫地给他把被子拉好。 这一打岔,程北也忘了刚刚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