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都知情?”北冥老夫人微微诧异,抬头看了看夏莹,夏莹有些心虚的躲开目光。 她心中顿时明了。 “还请母亲往后莫样听信外人的话。” 凌厉的视线视线落在夏莹身上。 北冥老夫人维护道:“什么外人,我一看到夏莹便觉得合眼缘,让她来陪我说说话,我还打算认莹莹当我的干闺女。” “母亲!”这一刻,谢奕君对夏莹厌恶至极。 不知她有何地方赢得母亲的喜爱的,却也不能干涉其中。 他郑重说道:“母亲今日不问缘由,便差点让沈嘉蒙羞,夫妻一体,你羞辱她,便是在羞辱我!” 谢奕君对沈嘉也是极尽维护。 “望母亲将此心怀不轨之人交予我处置。” 沈嘉诧异地抬头,看着谢奕君坚毅冷峻的侧脸,还以为他会因为母亲看重夏莹,便不了了之,没想到他会坚定的站在她这边,心中感慨万千。 夏莹心一慌,恳求地望着老夫人。 北冥夫人道:“纵使玉氏清白,可莹莹并没有说错。” 这话,便是不肯给的意思了。 但已然承认了沈嘉的清白。 “来人,将我前些日子开过光的观音娘娘送给少夫人,算是赔礼。” 没一会,丫鬟端着一尊观音像出来,这尊观音手中抱着一个孩童。 是送子观音。 虽是用作赔礼道歉的,却充满暗示性道:“这尊观音像你收下,早日为我北冥家诞下子嗣,延续北冥家香火,切不可再外抛头露面。” 谢奕君有些无奈,再度中气十足的反驳:“母亲,我的妻子,不需要遵守那套迂腐的规矩。” 北冥夫人感觉头隐隐作痛,夏莹见状,连忙机灵的帮她按。 她挥手:“罢了,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二人告退,只是沈嘉刚起身,膝盖便传来疼痛,差点又跪了下去。 谢奕君直接打横抱起她,一路抱回了竹院。 他径自将沈嘉放到床上,便要脱她的罗袜。 沈嘉慌张推拒:“你要做什么?” “让我看看你膝盖上的伤,给你上药。” 沈嘉抱着膝盖,有些害羞道:“还是让小梅来吧!” 谢奕君微微一笑:“我们是夫妻,我早晚会看到的,夫人无需害羞。” 沈嘉闻言,缓缓将鞋袜褪去,露出膝盖上一大片明显的青紫的淤痕。 谢奕君看着,顿时愧疚不已。 今日有他在,都差点让她挨打。 在自己不曾关心过的前世,她在北冥府又是过得如何的艰难呢? “夫君,你怎么了?”沈嘉唤他。 谢奕君敛神,装作一副无事的模样打趣道:“你又忘了,要唤我阿玉。” “那阿玉,快帮我上药吧!” …… 待到谢奕君离去,夏莹骤然跪在地上向老夫人请罪。 “老夫人,对不起,是我的错。” “起来吧,你何错之有。”老夫人神情淡淡。 夏莹却不敢起来,依旧跪着,过了片刻后,头顶响起深沉的话语。 “有些心眼也无妨,你只是争取自个想要的,我愿助你一臂之力,只是你能做到何种地步,就看你自己了。” 夏莹没想到没有迎来责备,反而愿意助自己一臂之力,一脸欣喜:“玉夫人。” 第二十八章 惊梦
加入书架 A- A+ 竹院。 戍时。 上完药,沈嘉便起身,想要回软塌。 谁知被谢奕君长臂一伸,便将她整个人带到了床上。 男在上,女在下,两人四目相对,呼吸交缠,气氛暧昧。 沈嘉开口,声线颤抖:“你……起来,我……要……回软塌休息了。” 谢奕君启唇,嗓音低沉,似缓缓流淌的琴音:“沈嘉,天气见凉,你身体本就不好,不宜睡软塌,今晚,你便睡床上吧。” 沈嘉面色红润,侧开脸去:“近日喝了御医的药,身体已然大好,无碍。” 她心底一阵心慌,拒绝的话脱口而出。 忽然,眼前的人抿了抿唇,蹙起眉头,捂着胸口,躺在一旁。 沈嘉见状,连忙紧张地问道:“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她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紧接着,自他胸腔里传来一阵闷闷的笑意。 沈嘉顿时知道自己被骗了,不重不轻的推了他一把,起身下床。 谁知被他一把抱住,又重新躺会床上。 “放开我。” 只听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沈嘉此刻心里是崩溃的。 腰间被紧紧的箍住,沈嘉挣脱不开,闷闷的吐出一口气,有些气愤的看了闭上眼装睡的谢奕君一眼。 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无赖的手段。 今日用了太多力气,沈嘉也感到疲惫,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恍惚间,沈嘉似乎听见一孩童自黑暗中来,朝她呼喊着:“姐姐,姐姐……” 从天真到痛苦,她想要过去拥抱他,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原来只不过是在做梦。 一下惊醒过来,又对上枕边之人冷漠至极的眼神。 “谢奕君,我又梦见我弟弟了,他好怕……” 她想到了连日来谢奕君对自己的关怀,连忙扑进他的怀里,寻求安慰。 谁知谢奕君一把将她推开,冷漠至极:“你还要玩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 沈嘉狼狈的摔在床上,她错愕的摇头,心底一阵揪心。 这汤冷漠至极的谢奕君,好似又回到了曾经的两年一样。 不,谢奕君不该是这样的! 沈嘉如坠深渊,猛然惊醒过来。 “呼——” 沈嘉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连忙望向旁边的人,确认他是不是如同梦里那般冷漠。 他还在睡着,根本就不像梦里的那样冷漠。 以及腰间的紧箍的手臂,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一切都和梦里不一样。 她忽觉喉间干涩,便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揽着自己的手臂。 谢奕君一向浅眠,一下便惊醒过来,他点开灯,便见沈嘉脸色苍白,额头上沁着汗珠,眼中的惊恐还没有散去。 “是不是做噩梦了?” 谢奕君伸手想要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沈嘉看见了,下意识往后避开了。 谢奕君眼神闪了闪,捏紧衣袖,收回了手。 空气在这一刹那沉寂。 沈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看着他小声道:“我想喝水。” “我去帮你倒。”谢奕君积极应道,连忙起身下床。 沈嘉紧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觉得梦里的一切,好像自己经历过一样的真实。 可是,谢奕君现如今这么顾柔,怎么可能会将她推开呢? 谢奕君倒完茶水回来,顾柔安慰道:“梦都是相反的,你无需害怕。” 沈嘉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将杯子递到他手上。 当做笑话般说出来:“梦到我做噩梦,然后扑进你的怀里寻求安慰,却被你冷漠的推开,你说得对,梦都是相反的。” 话音刚落,谢奕君端着杯子的身影却倏地僵直。 第二十九章 伺候
加入书架 A- A+ 谢奕君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那时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将心中的烦闷当成觉得是她在玩弄把戏的气恼,一把将她推开,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时候的她,该多么害怕,她唯一信任的人,却将她推开。 谢奕君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将心底的苦涩压下去,在沈嘉旁边坐下,将她揽在怀中。 “如果是我,一定不会推开你,这才是事实,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沈嘉的心缓缓静下来,靠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谢奕君却一夜未眠。 这些事情她还没有经历,缘何会梦到。 她会不会逐渐记起那些事情? 又会不会原谅自己? 翌日。 沈嘉睁开眼睛,谢奕君紧紧的抱着她,而自己也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连忙窘迫的松开。 “早。”谢奕君见她醒过来,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 “早。” 沈嘉怔怔的摸着自己的额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甜蜜的笑意。 两人起床洗漱,往常,沈嘉定是要帮谢奕君更衣的,妻子伺候丈夫,天经地义。 可刚一下床,便见谢奕君蹲下身尊贵的身躯,帮她穿鞋。 沈嘉受宠若惊,看了看满屋子的侍女,“这……万万不可!” 这要是让母亲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训斥她呢? “我宠爱自己的夫人,有何不可。”谢奕君丝毫不介意,抓着她的晶莹白皙的小脚在手中把玩。 “可是……” 沈嘉还没来得及可是呢,谢奕君便已经帮她把鞋穿好了。 接着,便是连盥洗也从她伺候他,变成了他伺候她。 甚至还愿意帮自己描眉画唇。 沈嘉也刚开始的受宠若惊到习惯。 嘴角一直挂着满面春风的笑意。 几日后。 沈嘉收到了庄详奇的口信,说她供给在别州详亦酒庄的点心买得非常好,有没有兴趣将铺子开到别州去。 还说她孤苦无依,要有所依靠,夫家才不敢小瞧了她去。 沈嘉自然觉得有道理,便约着他见面,商量开铺子的事情。 收起信件,却见谢奕君已经换上了飞鱼服。 “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今日便要回锦衣卫了。” “你的伤还没有好,难道锦衣卫缺了你便不行吗?”沈嘉不禁有些担忧。 一直都是她帮他换药,今早还见到他身上的伤疤还没有结痂,如果只是出门也就罢了,结果他竟然想要回锦衣卫,要是办起差来,伤口又裂开怎么办? “无碍,我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放心,我还要陪夫人白头偕老呢!” “油嘴滑舌,可惜了誩 ,你今日要回锦衣卫,便不能和我一起去见少东家了。” 沈嘉甩了甩帕子,单手托着脸颊,故作为难。 在线等,男人事业心太强怎么办? “少东家,庄详饣并 奇?!”谢奕君立即沉下脸来:“我正好要经过详亦酒楼,便送你去。” 沈嘉抿嘴偷笑。 谢奕君骑着马,沈嘉坐在后面的轿子里,到了约见的地点。 庄详奇本是来迎接沈嘉,却没想到先见到的是冷面杀神谢奕君,身穿官服,威严更甚。 他仰头看着马上的谢奕君,心中一凛,面上却微笑:“北冥大人,沈嘉妹妹呢?” 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