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廷身子骤然一僵。 肌肤相触的地方在发烫,那一双纤细的葱白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往下压。 两道呼吸几近交缠在一起,梁羽廷看着身下眼眶湿润的华蒹,喉结上下滚动。 他从未碰过她森*晚*整*理。 梁羽廷声音沙哑:“晚儿……” 华蒹脑中只剩一团乱麻,牵扯着疼,根本未想那么多,只紧紧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人。 她害怕孤独,害怕孤身一人。 有人陪在她身边,她就能安心些。 “别走,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说话间,那唇蹭过梁羽廷的脸颊,冰凉又柔软。 梁羽廷目光一沉,低头狠狠封住了华蒹嗫嚅的唇…… 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 华蒹身子还虚弱着,经不起折腾。 梁羽廷拥着软了身子的华蒹,看着她沉沉睡去。 那苍白的唇经此一番变得温热,有了几分血色。 殷红的,似抹了口脂。 华蒹醒来时,见自己又与梁羽廷躺在了一块,懵了一阵。 她轻轻拿开梁羽廷放在她腰间的手,准备下床去。 却又被方才被她拿开的那只手捞了回去。 “晚儿,你去哪?” 梁羽廷的声音沙哑慵懒,在她的耳边传来,似小猫爪子在心头挠。 华蒹红了脸,难以启齿。 梁羽廷低声道:“嗯?” 华蒹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去出恭……” 此话一出,空气沉寂了一瞬。 随即传来“噗嗤”一声笑。 华蒹瞪他一眼,挣开他的手臂一溜烟儿跑了。 待她回来时,梁羽廷已经不在了。 看着空空的寝殿,华蒹心中空空的。 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华蒹问:“阿野呢?” “回禀娘娘,陛下今日去上朝了。” 华蒹点点头,又说:“他用了早膳吗?” 侍女低垂着头:“回禀娘娘,奴婢不知。” 华蒹也不为难她,只淡淡说:“好,那你去备好早膳,我洗漱过后便吃。”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华蒹忽地忆起这句话,可不记得是谁告诉她的了。 侍女应下,马上便有人端了热水上来,还在穿衣裳的华蒹一愣。 原来这就是娘娘的生活吗?一说洗漱马上就送上了热水? 过去她还是公主时,即便是在冬日中,也是用冷水洗的脸。 运气不好时,就连洗澡都是用的冰雪化掉之后的冰水。 华蒹快速洗漱好,又用了早膳。 “这备得太多了些,吃不完都浪费了。” 看着一桌六个餐盘,华蒹皱眉道,又询问周围的侍女。 “你们要不要吃一些?我吃东西很干净的,没弄脏的。” 侍女们无人敢上前,只有一名小声解释道:“娘娘,这些都是陛下为您准备的,奴婢们不敢。” 华蒹低头看盘中剩的许多食物,肉疼地颦眉。 “那我去提吧,对我而言三分之一就绰绰有余了。” 不喜浪费粮食的华蒹又奋力塞了些落肚。
她不识路,走到哪算哪。 脚步在一处偏僻处停下。 华蒹看着那一片废墟,地上还残留着被火烘烤的焦黑痕迹。 在焦黑的边缘有一个小鼓包,不知为何物。 似是一座坟,可马上就被华蒹否决,怎会有人将坟建在此处。 华蒹问:“那里是什么?为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回禀娘娘,这里前阵子走水,烧毁了一座阁楼。” 周边被石桩拦住,华蒹进不去,只能远远地看。 华蒹将身子倚在石柱上,这样她的肚子会舒服些。 好奇道:“这栋阁楼叫什么名字?” “清溪阁。” 闻言,华蒹轻敲石柱的指尖一顿。 她总觉有些耳熟,心想,或许是过去曾在皇宫中闲逛时见过吧。 此时,另一名侍女奔跑过来。 “惠妃娘娘,该回宫了,太医要来为您检查身体了。” 华蒹便转身离去。 心中的那一抹微妙的情绪被压下。 回宫之时,华蒹抬头看宫殿的牌匾,才惊觉自己所住的竟然是…… “坤宁宫?!” 华蒹惊呼出声。 即便她对宫内文化了解的不多,但她也知晓…… 坤宁宫是皇后的居所! 可自己不是惠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