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沄儿道:“不怕啊。” 袁烬川就问:“那楚沄儿最怕什么?” 楚沄儿道:“怕蛇,楚沄儿最怕的就是蛇了。” 第217章:夫君是个例外…… 雨势渐渐变小了。 香软的床帐内,两人相拥而眠。 “楚沄儿为何会怕蛇?”袁烬川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大掌有节奏的轻拍着楚沄儿的后背。 低沉的声音似有催眠的作用。 楚沄儿渐渐又有了困意,声音轻柔似春水:“小时候被村里的二狗子捉弄,他往我床上丢了一条菜花蛇,那蛇咬了我一口,当时差点吓丢了魂,没出息的哭了整整一日,从此见着蛇便心生恐惧。” 说到这,楚沄儿顿时有些气愤,小脸气鼓鼓地道:“不过,我哥哥替我出了气哦!” 袁烬川就问:“哦?怎么出的?” 楚沄儿道:“二狗子往我床上丢蛇,把我吓得半死,我哥哥隔日便去山上找了许多蜈蚣,二狗子最怕的就是蜈蚣了。” 袁烬川认真听着,接着就听楚沄儿道:“哥哥以牙还牙,将一罐子蜈蚣全倒他被窝里了。” 说到这,楚沄儿咯咯的笑了起来,小肩膀笑得一颤一颤的,道:“结果,那二狗子吓得比我还惨,我好歹只是哭,他直接吓尿了。打那以后,他再也不敢欺负我了!” 可笑着笑着,楚沄儿似想到了什么,笑容突然就凝在了脸上。 “夫君……”楚沄儿手臂环过袁烬川的腰身,小脸贴在他炙热的胸口,情绪突然就低落了。 “怎么了?”袁烬川轻拍着她的后背。 楚沄儿抽了抽鼻子,道:“我想我哥哥了。” 袁烬川心口一紧,方才就不该与她说太多,现在这小东西开始思念哥哥了。 可他到哪里去给她找哥哥? 袁烬川安抚道:“楚沄儿乖,往后夫君会一直陪着你。” 楚沄儿道:“可是,哥哥以前也说会永远陪着我。”她语气愈发委屈了起来,声音隐隐夹杂着哭腔。 袁烬川连忙岔开话题道:“楚沄儿,聊聊那二狗子为何欺负你吧,夫君去替你出气好不好?” 他发现楚沄儿这人心思实在单纯,并且毫无城府,简单一句话就将她的注意力完全转移了。 楚沄儿暂时不去思念哥哥了,转而又气愤的聊上了二狗子。 她道:“不知道,那二狗子许是脑袋有病吧,当年我离开清河县时,二狗子将我拦在村口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话?”袁烬川饶有兴趣的问她。 原本,他是想将这小家伙哄睡着,结果聊着聊着就有些刹不住脚了。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听楚沄儿说话,无论好的坏的,他都乐意去听。 楚沄儿道:“他说他欺负我,是因为喜欢我。” “他还说,往后想要娶我,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他做娘子。” 袁烬川道:“你怎么说呢?” 楚沄儿就道:“我怎么可能答应呢,问他是不是脑袋摔坏了。” 袁烬川低低笑出了声:“楚沄儿为何要这样想?许是真的喜欢你呢?” 毕竟,他的楚沄儿这样好看,谁见了不会心生欢喜呢? 楚沄儿道:“他成日欺负我,怎会喜欢我呢?楚沄儿讨厌他还来不及,更莫说做他的娘子了。” 袁烬川点头道:“楚沄儿说的没错,这世上除了夫君,楚沄儿不能喜欢任何人。这世上的男人往往都很坏,他们最喜欢欺骗你这种单纯的小姑娘。” 楚沄儿反驳道:“夫君说错了,我哥哥才不是坏人。” 袁烬川改口道:“好,除了你哥哥,其他的男人都不是好人。” 楚沄儿想了想,又道:“白大哥也好。” 袁烬川微微蹙眉,这小东西怎么还记得白誉堂那家伙? 就白誉堂那心狠手辣的笑面虎也算得上好人的话,那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岂不是普度众生的佛陀了? “楚沄儿,看人不能看表面,这样很容易被骗。”袁烬川耐性的与她道。 楚沄儿就道:“可夫君表面就很好,夫君难道也表里不一吗?” 袁烬川道:“夫君是个例外,夫君表里如一。” “那白大哥呢?”楚沄儿又问他。 袁烬川思量片刻,想了想,白誉堂好歹救过楚沄儿几次,他就暂且饶过他吧。 “嗯,白誉堂暂且算半个好人吧,总之,楚沄儿是夫君的人,不能喜欢别的男子,更不能与别的男子亲近,明白吗?” 一想到齐铭抱着她又亲又啃,他心里就像堵了一根鱼刺一样,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可他不舍得对她再发脾气,别看这小家伙软软糯糯,像只没脾气的小白兔!可若是真较起劲来,就跟驴一样犟,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也不知她这脾气到底随了谁!竟让他拿她没半点办法! 袁烬川生怕再把人气走了,眼下只得宠着。 楚沄儿道:“那夫君除了楚沄儿,也不能喜欢别人了。” 袁烬川又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颊:“好,夫君答应你就是。” 后又想到什么,袁烬川续而问道:“除了蛇,楚沄儿还怕什么?” 楚沄儿想了想,道:“好像没有了,清河县贫瘠,最常见的便是那些稀奇古怪的虫子,楚沄儿见多了便不怕了。” 顿了顿,楚沄儿又补充道:“蛇也见得多,可我还是怕。” 谈起蛇,楚沄儿头皮发麻,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 看来,她当真是怕到了极致。 袁烬川将人拥得更紧了,轻柔的声音落在楚沄儿耳边:“楚沄儿别怕,夫君抱着你就不怕了。” 那略沙哑的嗓音,听在楚沄儿耳朵里,又酥又麻,好听得不得了。 楚沄儿透过黑夜看着他,小脸上微微有些暖意,像注入了一抹生气。 “夫君,你真的好好哦,楚沄儿好喜欢你。” 至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眼前这个男人的,楚沄儿已经无从追究了。 许是第一眼见他,心底便萌生了别样的情愫。 随着时间推移,爱意逐渐膨胀,像蔓藤一样,在心底扎根,肆意疯长,若要拔除,除非剔骨去肉…… 楚沄儿从未这样喜欢过一个人,恨不得日日与他黏在一起,恨不得将自己满腔的爱意统统表达给他。 她这软软糯糯的声音,叫袁烬川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