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母放下茶杯,“和望至蔓的婚事,有什么想法?” 梵温庭声音喑哑,“您怎么想?” 梵母轻描淡写,“我不在乎那些虚的东西,就算子陵娶了望晴,也不是不能娶望至蔓过门,只是这孩子心思太歹毒,不是个省油的灯,把她留在你身边,我实在是不放心。” “到底是小家小业教育出来的,骨子里透着穷酸气。” 豪门之间也是有鄙视链的,望晴的母亲再怎么说也是落魄名媛。 可望至蔓的母亲却是彻头彻尾的陪酒女。 这种上不了台面的身份,就像是基因,从出生开始就带着,直至死去。 梵温庭蜷了蜷搭在膝盖的手。 “我明白了,等数据库到手,我就取消婚约。” “倒不用那么着急。” 梵母转过头,细声细语,“给个蜜枣,好让他们放松警惕。” 她起身,吩咐佣人,“给少爷准备洗澡水。”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应该很累了,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这是不让他离开的意思了。 梵温庭捏紧手机。 走到卧室,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间。 房门没关。 佣人正在整理被褥。 “我还真没见过子陵少爷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该不会他真的喜欢上望晴小姐了吧?” “怎么可能?望晴小姐可是伤了他那个,以子陵少爷的脾气,能饶得了她?我估计啊,望晴小姐应该是被带到酒店……” ![]() 那名佣人用手抹了下脖子。 “你想啊,在家里动手多不方便,在外面,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可以说是意外事故,而且,他特意挑台风天出门,不就是为了好动手?” “之前那三位不就是那样吗?出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就……” “温庭少爷。” 其中一个佣人发现了站在门口的梵温庭,立马闭嘴,“对不起,温庭少爷,我们只是……” “不该说的话少说。” 梵温庭捏紧门把手,冷声道。 进了房间,梵温庭烦躁的扯掉领带,摔在沙发上。 徐子陵从来都没让他省心。 秘书的电话打了过来。 “梵总,我们已经查了港城的所有宾馆,都没有发现徐子陵的订房记录,徐家的别墅管理员也问了,他没过去。” “望晴的公寓呢?” “没有人。” “出境记录呢?是不是跑到内地了?” “这个也没有。” 两个大活人,还能凭空消失? 梵温庭神色冷峻,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夜店,酒吧,徐子陵经常去的地方,都查一遍。” “梵总。” 秘书一板一眼地说:“其实,我们没必要那么担心,望晴只是个棋子,如果她真的出事,我们正好可以借着这件事扳倒……” “听不懂我说的话?” 梵温庭咬牙切齿,“找!” 又有电话打了进来。 是之前一直关机的徐子陵。 梵温庭想也没想就接了。 手机那头一直没声音。 就在他发声之前,一声细微的嘤咛响起。 他听出。 是望晴的声音。 接近着,徐子陵混不吝地说了一声喂。 “外甥,听说你回来了,怎么样?单子谈成了没?” 梵温庭冷冷盯着前方,“舅舅,你在哪儿?”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 “我一直都关心长辈。” “那身为长辈,还需要向晚辈报告行踪吗?” 两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梵温庭似笑非笑,“我在国外听说了舅舅的光荣事迹。英雄救美,不像你能做出来的事。” “人总是会变的,取决于,遇上什么样的人。” 望晴听着听筒传来梵温庭冷静的声线。 “是吗?那我可要感谢望晴,改变了舅舅。” 望晴被徐子陵捂住口鼻,连微弱的挣扎声都发不出来了。 只是隔壁房间男女的声音高亢,估计梵温庭隔着手机都能听到。 两人还飚印式英语,满满的咖喱味。 徐子陵垂眸看向望晴,语气轻佻,“从小到大,你凡事都会让着我,现在也是一样吗?” 梵温庭抿唇,“当然,只要是舅舅喜欢的,我都会让给你。” 徐子陵特意把听筒放在望晴耳边,让她能听清这句话。 望晴如坠冰窖。 难道,徐子陵已经发现她和梵温庭的事? 徐子陵没那么多耐心,直接挂掉电话,把手机扔到床上。 他身上还挂着水珠,下巴还在滴水。 一滴一滴,全滴在望晴的胸口。 整个人,邪气到不行。 他粗暴地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到跟前,“听清没有?没人能救得了你。” “你知道……” 望晴头皮发麻,两只手握住徐子陵的手腕,可这次徐子陵可没给她反抗的可能。 直接撕开她的裙子,将人压在床上。 她的头发被他一寸寸绕在手掌。 “在我眼皮底下偷人,望晴,你是第一个,怎么样?要不要我们一起试试,看看谁更能喂饱你!” 望晴真的怕了。 仿佛之前情绪稳定的徐子陵只是一场梦。 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没有?没有,他会这么关心你,他会心慈手软?没有,你会第一个想要去找他!我对你太失望了,望晴,我本来以为你是不一样的,但你也是这么不知羞耻!和那些女人没什么分别!” 徐子陵的巴掌就要扬下来的瞬间,客房门忽然被踹开了。 第40章 情愿 一起不舒服 1 黑衣保镖分为两列,人手一把撑开的黑伞,形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如同密不透风的高墙,隔绝掉任何试图窥伺的视线。 一位耄耋之年的老人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来。 他转动着玉扳指,不等徐子陵开口,就是一耳光。 “我……” 徐子陵刚张嘴,又是一巴掌。 老人带着墨镜,花白的头发因为喷了发胶,稳稳贴在头皮。 “你怎么闹我都无所谓,但你居然跑来这种地方,也不嫌丢人!” 不是因为他伤害望晴而生气,而是因为他选择这种贫民寄居的地方。 才动怒。 “我……我错了。” 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再极端的恶也成了没了根的浮萍。 摇摇欲坠。 “还不松手!” 徐子陵像是打了霜的茄子,悻悻放开望晴的裙摆。 望晴如同惊弓之鸟,缩到床头。 一双湿漉漉的眸子,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怎么,哑巴了?不是挺厉害的吗?在我修养这段时间,你是一点没闲着!” 老人拿起拐杖,一下一下戳着徐子陵的胸口。 那样子,和徐子陵在医院踹望晴肩膀,如出一辙。 徐子陵蠕动嘴唇,半天才憋出一句,“对不起,姐夫。” 姐夫? 面前的老人居然就是传说中的第四代梵先生,梵氏掌门人梵万传。 也就是梵温庭的父亲。 梵万传摘下墨镜,儒雅斯文的面容,布满肃杀的厉气。 望晴终于明白梵温庭骨子里的那股斯文败类的气质是从哪里来的了。 梵万传眯着眸子,眼神不带一丝温度,“滚出去。” “姐夫。” 徐子陵还想辩解,但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