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瞬沉默。 舒皖看着身前的顾云霆,手指被她掐的泛白。 “叮——” 电梯抵达一楼,门自动打开。 顾云霆不动声色移开视线,伸手握住舒皖的手腕,牵着她走出电梯。 “这件事,我们回去再说。” 舒皖神色一怔,想起上次他也是这样说的。 车上。 舒皖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 “其实你根本就没想过和我谈,是吗?” 顾云霆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声音听不出情绪:“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只是希望我们彼此都冷静下来再谈。” 舒皖唇角勾起一抹苦涩:“是吗?” 顾云霆没有说话。 沉默的气氛在逼仄的车内蔓延开来,令人感到窒息。 车窗外路灯格外明亮,映出舒皖眼底的红。 回到家,舒皖径直进了卧室去洗漱。
客厅阳台。 顾云霆拿着岑母给他的B超单,靠在栏杆上抽烟,冷峻的脸隐藏在灯光下,看不清神情。 烟头燃尽快要烧到指尖,他却恍然未觉。 这时,卧室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顾云霆蓦的回神,掐灭烟头转身朝卧室冲去。 他直奔浴室,看见舒皖摔坐在地上,旁边是散落一地的瓶瓶罐罐,还有毛巾。 顾云霆眉色一紧,立马上前扶起舒皖:“有磕伤到哪里吗?” 舒皖摇头:“没有。” 顾云霆眉头松了松,将舒皖打横抱起抱出浴室,放在床上。 “里面我去收拾,你好好躺着。” 帮舒皖盖好被子,顾云霆回了浴室收拾。 听着浴室内传来的响动,舒皖心中五味杂陈。 “叮铃铃——” 顾云霆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舒皖低头看了眼,瞳孔一缩。 来电人是陶子书。 这时,顾云霆正好从浴室走出来。 舒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移开视线,明明该心虚的是顾云霆才对。 她余光看见他挂了电话,疑惑脱口而出:“干嘛不接?” “这么晚了,没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接。” 顾云霆将手机放回原处,转身去衣柜里拿睡衣。 不知是哪个字戳到了舒皖,她突然没忍住心中的情绪,语气有些冲:“顾云霆,你现在装有什么用?” 顾云霆蹙眉转身:“什么意思?” 看着他脸上的茫然,舒皖再也忍不住,翻出短信点开陶子书发来的照片递到顾云霆眼前。 “你们都这样了,现在在我面前装不接电话,你是觉得我很好骗吗?” 顾云霆低头看向舒皖的手机,眉头狠狠蹙起。 舒皖双手攥的发白:“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你心里应该清楚。” 顾云霆拿过舒皖的手机,将短信和照片删除,嗓音冷沉:“不过是一张合成的照片,也值得你放在心上。” 舒皖鼻头一酸,苦涩在胸腔蔓延:“你拿什么让我相信这是一张合成照,如果昨天你没和陶子书在一起,那你在哪里?” 顾云霆眸色一顿,刚要说,却又咽了回去。 他脑海闪过昨夜出警的画面,神色露出一丝犹豫。 舒皖继续追问,似是不要到答案绝不罢休。 “顾云霆,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