唆分家克死了我的大儿子!小的不要脸抢了堂妹的老公,还败坏我好孙女唐贝贝的名声!” “唐卿予就是嫉妒我家贝贝有读书的本事!她自己笨的跟猪一样,还不准妹妹好了!” “今天我这个当奶奶的,非得治治这没良心的搅家精!” 唐卿予浑身一冷,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出门。 从小,只要唐贝贝有半点不如意,奶奶和二叔一家人动辄就来找她和阿妈的麻烦,让她们母女俩本来就艰难的日子更加不好过。 她昨晚骂了唐贝贝,他们一定又来找茬了! 自己得出去护着阿妈。 谁知她刚一跨出门槛,就见“哐当”一声,阿妈竟然举起菜刀冲了出去! 第4章 “阿妈!” 唐卿予吓得飞快去拦,鞋都跑飞一只。 不远处,先一步到门边唐母拿着刀,整个人气得发抖。 “你这老婆子胡说什么呢!到底是谁见不得谁好?一天到头就知道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跟你们拼了!” 这不要命的样子,让来看好戏的村民吓得连连后退。 原本坐在地上撒泼的唐奶惜命,一骨碌爬起来就跑,嘴里却还喋喋咒骂着,临走前还很恶狠狠地撂下一句—— “你们给我等着!” 人走光后,唐母立马关了门,当她回头看见唐卿予站在院子里,立马把手里的刀藏在身后。 有些尴尬问:“天还早,你怎么醒了?” 唐卿予忍不住湿了眼眶,阿妈原本也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可是为了保护她,却硬生生熬成了泼妇的模样…… 见她哭,唐母却误会了,忙上前安慰:“别听你奶胡说。你比唐贝贝强多了!” “你当初考全校第一的时候,唐贝贝还吊车尾呢。是阿妈没用,前几年生病花了钱,没能送你继续读书……” 闻言,唐卿予心里更是难受,下定了决心。 “不怪您,而且我才十九岁,现在读书也不迟。” “好,那咱们现在就读,气死那些不长眼睛的人!” …… 说到做到。 自这天之后,唐卿予便认真读起书来。 唐母自己不认识几个字,但看着唐卿予摘抄在本子上工整的公式,只觉得比画的还要好看。 谁说她女儿比不过唐贝贝的? 唐母心头高兴,就连割稻做活的时候,也一改往日的沉默,逢人就夸自己上进的女儿。 转眼一周过去,陈清彦一直没有回来,但整个沙安村都知道唐卿予在自学考大学。 这天黄昏,唐卿予刚做完一套数学题,就听屋外有人喊:“唐卿予,你男人搭了东西回来,你快去村口取!” 闻讯,唐卿予眼前一亮,陈清彦是不是也回来了,他不生她的气了? 她一边朝外走,一边在心头酝酿着要说的话,这次见到陈清彦,她一定要克制住委屈,好好和他解释清楚。 可她刚走出院门不远,路过树林拐角处,后脑突然被谁砸了一下,她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失去了意识…… 昏沉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唐卿予从昏迷中醒来,却发现天都黑了。 后脑勺依旧疼,周围一阵稻草的腐烂味,这个时候,她再傻也知道自己被人设计了。 是谁要害她?他们又要做什么? 抹黑走到墙边,她仔细听着外边的动静,借着月光尝试着伸手去推窗沿,竟然将半个身子撑了过去。 能逃出去!太好了! 唐卿予奋力一跃,只听“嘭”的一声,她竟然直接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谁?!” 她本能推拒,抬头一看,月色下骇然是她万分熟悉的一张脸! “陈清彦?” 唐卿予与陈清彦对视,对方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她心头咯噔一下,正要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里,这时不远处却传来无数狗叫。 “汪汪——” 与此同时,唐奶刻薄的高喊刺破了整个村子的宁静。 “城里的孙女婿,我对不起你啊!是我没看好唐卿予这死丫头,竟然纵得她做出偷人这种丑事!” 第5章 很快,村口的小路上就来了一群人。 随着狗叫,摇晃着的手电筒灯光直直刺向唐卿予,有人大喊:“快看,唐卿予在屋边躲着呢!” 话落,众人齐刷刷冲到唐卿予面前,唐奶痛心疾首的模样:“死丫头,你还抱着野男人不——” 等她看清陈清彦的脸,瞬间卡壳。 唐卿予早就气得捏紧了拳头,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她落到这地步,恐怕就是奶奶他们一手设计的! 从小她就知道奶奶向着唐贝贝,可她从来不知道,奶奶竟然狠到毁了自己! 人怎么能这么偏心呢? 忍着脚踝钻心的疼,唐卿予站直身体,目光扫向唐奶身后的二叔一家人。 “奶奶,就算您不待见我,逢年过节该孝敬您的东西,我妈一样都没少过,你人都没看清,就污蔑我和野男人在一起!” “您们这么作践我,就不怕我爸的魂半夜找上门?!” 一时间,竟没有人再敢说话。 就连陈清彦也保持了沉默。 唐卿予站在原地等了几秒,也没见陈清彦有过来扶她的意思,她低头无声苦笑,而后一瘸一拐朝家里走去。 身后,隐约传来唐贝贝的声音:“清彦哥你别误会,卿予姐大半夜跑来这边不回家,奶奶也是担心她出事,才叫上我们来找人……” 唐卿予没有停顿,反而忍痛走得更快了些。 以陈清彦的智商,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她才是遭罪的那个。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愿意留下来听唐贝贝颠倒黑白…… 她还有什么好期望的呢? …… 回家后,唐卿予只说自己去找人借书,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崴了脚,问唐母拿了药油就回了婚房。 一路急走,脚踝又红又肿,碰一下都疼的抽气。 她搓热手,正咬牙下狠手揉开血污,门忽然被推开,唐卿予头都没抬就说:“阿妈,我自己能行,你去睡吧。” 然而,来人却径直来到床边,人影遮住视线,唐卿予这才抬头。 看清来人后,她诧异瞪大眼:“清彦?你,你……怎么来了?” 他不是陪着唐贝贝? 陈清彦一开始没说话,只蹙眉看着她受伤的脚,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消肿的药膏递下来。 “若不想被人猜忌,平时安就安分点。” 如同兜头浇下一桶冰水,唐卿予的脸色更加惨白。 张了张嘴,她几次开口才找到声音:“所以……你是来问罪的?你跟他们一样,也觉得我会偷情?” “你偷不偷情,和我无关。” 陈清彦见她不接,俯身把药膏放在了床边,随后转身离开。 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唐卿予的心疼的无法呼吸,冲着他背影低喊:“陈清彦,你到底记不记得你现在是我的丈夫?” “还是说,在你眼里,你从来没有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