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来这里是几个意思? 就见男人看向宋夏,眼尾极具嘲讽,“阮医生酒量好,今晚她替我喝,大家不用跟她客气。” 所有人齐齐看向宋夏。 为了那颗心脏什么都愿意做,是吗? 宋夏也反应过来姜泽谨带她过来这里的用意。 她只沉默了一下便拿起姜泽谨面前那杯酒。 没有丝毫犹豫,她一饮而尽。 “咳咳咳……” 陶全勾笑,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他走到宋夏面前,将宋夏刚喝完的杯子倒满,“阮医生不愧是做医生的,大气。” “来,这一杯,是敬阮医生的。” 宋夏接过,依旧是一饮而尽。 有陶全打头阵,其他人为了让姜泽谨高兴,纷纷找宋夏喝酒。 姜泽谨冷眼看着宋夏来者不拒,他以为他会高兴的。 可为什么,他心头像是有团火在烧呢。 一群人围着宋夏灌酒。 有想和姜泽谨套近乎的,特地来给他敬酒。 宋夏瞧见了,拼命挤过来,接过那人递到姜泽谨面前的酒,“阿勋胃不好,我替他喝。” 就这么一会,她已经喝得满脸通红。 姜泽谨的不耐在这一瞬间达到顶点。 宋夏刚喝完姜泽谨那杯酒,又被围住灌酒。 ![]() 姜泽谨,“够了。” 他的声音不大,外面一圈的人都被拉住,但围在里面的人并没有听到。 姜泽谨陡然大怒,“我说够了!” 他站起来,一脚将面前的玻璃桌踹翻。 所有人停下来,心有余悸看着姜泽谨。 宋夏被灌得头晕眼花,几乎难以维持眼前清明。 她隐约看到姜泽谨在发火。 她不知道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她不希望他总是发火。 生气对心脏不好。 她努力站起来,头很晕,她用力抓了抓大腿,疼痛让她恢复些清醒。 她朝姜泽谨走去,“你…你别生气。” 她闭眼,缓了缓睁开,“我还可以喝。” 姜泽谨死死盯着宋夏,气笑了,“呵,你还挺豁得出去。” 他扫了眼周围的人,“还站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滚!” 一群人鱼贯而出,包厢里安静下来。 姜泽谨捏住宋夏的下巴,他捏得很用力,宋夏吃痛,“疼……” “不是还能喝?还知道疼?” 宋夏头很晕,醉意上来,她的性子也比平时放得开些,她推开姜泽谨的手,却因站不稳跌进男人怀里。 姜泽谨抱着她,温香软玉,心下掀起一片涟漪。 两年来,他几乎没这么近距离瞧过宋夏。 他一直都知道她长得好看,这会儿一张小嘴如樱桃红润,诱人采摘。 抱着一种惩罚的心态,姜泽谨捧住她的脸,鬼使神差吻上去。 宋夏却在这时倏地偏开脸,男人的吻落在她脸上。 姜泽谨瞳孔微缩,宋夏的反应在他看来是一种躲避,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只觉难堪。 宋夏从望江别墅跟着姜泽谨出来,晚饭也没吃,胃里一阵不舒服,忍了许久,最终忍不住,吐得稀里哗啦。 姜泽谨猛然推开她,宋夏跌坐在地上。 吐了一场,她胃里舒服许多,头也没那么晕了。 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吐了他一身,她一脸歉意道,“抱歉。” 姜泽谨没看她,转身离开。 宋夏疾步追出去,只看见男人驱车离开的身影。 被落下,宋夏只能打车回望江别墅。 姜泽谨没回来,宋夏反而松了口气。 酒劲上来,她现在可能没办法照顾他。 宋夏躺在床上,很快睡了过去。 一品江。 浴室。 姜泽谨关掉淋浴的水,一闭上眼就是宋夏趴在他怀里红唇诱人的模样。 他咬牙,捏起拳头,用力砸在墙上。 他在想什么! 第二天,姜泽谨一进公司,公司的人敏锐察觉到他的情绪。 开会的时候他就发了好几次火,秘书部没一个人敢进去触霉头。 苏城也没有进去,昨天姜泽谨将宋夏和周律明的资料撕碎,他将那些资料清理出来,扔进碎纸机搅碎。 扔着扔着,他不知瞥到什么,动作忽地顿住。 他收回手,将即将扔进碎纸机的那张纸拿回来。 周律明在京都第一人民医院去世,他的心脏理应在人民医院心脏库出库。 可是,他分明记得,姜泽谨当初心脏移植的那颗心脏来源,是京科大附属医院的心脏库。 第56章姜泽谨忽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这件事当年有过一些小波折。 当年姜泽谨做手术时,最开始谈好的是第一人民医院的心脏库送来的心脏,但中途不知发生什么事,姜泽谨最后拿到的那颗心脏,实际是从京科大附属医院转过来的。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几乎只有他和沈家人知道。 姜泽谨本人都未必知道这件事情。 苏城紧紧攥着手上那张纸,看着周律明的名字,他心底骤然掠过一个叫他心惊的猜测。 旁边同事见他脸色难看,疑惑道,“苏助,怎么了吗?” 苏城摇头,将剩下没扔进碎纸机的资料抱起来,神色凝重走出办公室,脚步些微凌乱。 - 宋夏宿醉醒来,只觉头疼欲裂。 坐在床上,她缓了一会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本身就不太会喝酒,昨晚空腹喝了那么多,她的胃现在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揉了揉额头,起身去厨房煮粥。 她今天是晚班,上午不用上班。 幸亏如此,不然她今天早上肯定起不来了。 煮粥时,她不由失神,姜泽谨昨晚带她过去明显是拿她出气。 可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 这段时间,她连姜泽谨的面都没见到。 想不明白,宋夏也不再想。 她不喜欢想太多,只要姜泽谨的身体好好的,心脏好好的,她就什么都可以不计较。 喝完粥,宋夏洗了个澡,收拾了一下去医院上班。 今天是周末,人比往常多,宋夏一到医院就忙得脚不沾地。 连晚饭都没时间吃,晚上八点才终于坐下吃到晚饭。 她和江小盼一起去食堂。 江小盼坐她对面,边吃边道,“今天真的累死了。” 宋夏微笑。 她昨天喝了太多酒,今天一来又工作了那么久,脸色都不太好。 江小盼,“阮医生,你昨晚去干嘛了?你脸色好差啊。” 宋夏,“没事,就是今天站太久了,有点累。” 江小盼附和,“是啊,只要一周末,就会很忙很累。” 宋夏,“赶紧吃吧,吃完还得继续工作。” 江小盼连连点头。 医院食堂有电视,江小盼抬头,看到上面的男人,愣了一下,“阮医生,那个男人,好像是谈先生的朋友。” 宋夏看过去,的确是,她记得,那个男人好像叫仲源会。 江小盼叹道,“长得可真帅啊,谈先生那帮人,就没一个丑的,渍。” 宋夏被逗笑。 江小盼,“不过,阮医生,谈先生的心脏真的没问题吗?” 宋夏疑惑,“怎么了吗?” 江小盼,“我听说,谈先生做过心脏移植手术。” 闻言,宋夏微微一怔。 谈矜言做过心脏移植手术?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之前带谈矜言去做检查时,他对自己的情况三缄其口。 虽然宋夏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她他做过移植手术。 不过这是人家的私事,也是人家的自由,宋夏没有过问的资格。 吃完饭,她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 晚上下班,宋夏回到望江别墅已经十点,姜泽谨没回来,宋夏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哪里惹到他,怕他烦,宋夏没打扰他。 沈氏集团。 姜泽谨开车去了酒吧。 他进来,包厢里静了瞬。 男人谁也没看,一坐下就往肚子里灌酒。 任谁都瞧得出他心情不好。 昨晚让宋夏过来喝酒,今天却自己过来喝酒。 大家都看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有人试探着问,“勋哥,你不是胃不好吗?还喝那么多酒?” 姜泽谨抬头,冷冷睨着说话的人。 那人当即闭上嘴,把头缩回去。 短短十分钟,姜泽谨就喝了两瓶酒。 见他喝得这么猛,众人也不敢劝。 不过姜泽谨只是喝酒,没有发火,众人面面相觑完,继续自顾自的玩。 包厢里慢慢的又变得闹哄哄。 有人议论。 “你们说等下宋夏会不会又找过来了?” 这两年,姜泽谨去酒吧,宋夏没有一次不找过来。 “诶,要不要打个赌?看看宋夏什么时候来?” “我先来,我赌半个小时。” “笑话,就她舔勋哥那模样,最多十分钟,十分钟内她必定出现!” 从前听这些话,姜泽谨只觉得宋夏厌烦,她为什么总是能跟只赶不走的苍蝇一样寻着味儿找到他面前来。 他就没见过哪个女人像她那么不知羞耻。 同样的话。 他再听,怎么就那么想笑呢。 所有人都以为她爱惨了他,所有人都觉得她是条舔狗。 可事实呢? 姜泽谨忽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笑话。 这两年,他多自以为是啊。 他凌辱她,贬低她,轻视她。 到头来,她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她对他好,不过是因为别人的一颗心脏。 大家在辱骂她是舔狗的时候,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