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邻居遣送离开,并警告不能将今日所问说出去。 等人全部离开,墨祈渊也没有动,而是坐在台阶上。 没有错,是台阶上。 内心是怎么样的难过跟失望,才会让一个轻度洁癖的人,忽略卫生。 墨祈渊就那样坐在台阶上许久,直到双腿发麻,才站起来。 清羽不忍又劝慰了一句:“太子您放心,就算他们离开帝都,但应该也没有走远,我们一定能找到他们。” 墨祈渊点头,没有反驳,就如清羽所说,他要带兵亲自去捉拿宁凝芙时,柳德全亲自带来旨意,东墨帝火速召他回宫。 “孤,稍后再回去。”墨祈渊没有理会柳德全,还是往外走。 柳德全平静却带着威胁十足的声音响起:“太子殿下,圣上说了,你若是现在不回宫,那就永远也不要回宫了。” 柳德全话落,挥了挥手,他带来的一队禁卫军全部拔刀对着墨祈渊。 如此情景,墨祈渊却是不得不入宫了。 第五百七十六章 不会放过他的家人 皇宫。 东墨帝没有发作的时候看起来一切正常,此时,他正在勤政殿里看奏折,丽妃就在一旁小心伺候着,递笔磨墨。 也就是在这时,墨祈渊从外走了进来,他还没有见礼,东墨帝就已经发难了:“听说你要造反?” 说罢,手里的笔就习惯性地想往墨祈渊扔去,动作刚做一半,不知道又想什么又硬生生地收了回来。 墨祈渊眸色一动,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解释一下,朕听人禀告,你带着许多人在全城搜捕,闹得城中百姓全都人心惶惶,朕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朝中六部的人马,都不用通过朕,你都能直接调用了?” 面对东墨帝的指责,墨祈渊没有说话,他的性格就是如此,不愿意说谎,不过他敢暴露自己的实力,那就不怕东墨帝发难。 东墨帝最多不过就是打他一顿。 ![]() 他神情有几分倔强地道:“父皇,这是儿臣的私事。” “什么私事需要调动六部可用兵马,你就差朕的禁军没有动了,是不是需要朕把禁军也交给你。”东墨帝被墨祈渊气得够呛。 墨祈渊没有再说由着东墨帝骂。 “皇上,您消消气,您还病着。”丽妃轻声劝道。 也是丽妃的这一劝,东墨帝想到了风澜衣,更加生气:“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让朕省心,你是如此,太子妃也是如此,老六侧妃肚子里孩子被太子妃残害之事,你打算如何给老六一个交代。” 墨祈渊抬眉,他的确还没有听到风澜衣出事的消息。 也是只稍稍地一抬眉,墨祈渊就理所当然霸道地开了口:“不需要给交代,如果此事是太子妃所为,儿臣觉得也一定是老六侧妃有错在先,怪不得太子妃。何况儿臣觉得老六侧妃一事绝非太子妃所为,太子妃绝对不会对一个孩子出手。” 没见过这么护短的,东墨帝差点被气死了。 “你个混账东西,不管如何老六的事情,你必须要给一个交代,既然你觉得此事不是太子妃所为,那你就将凶手亲自查出来,在此期间,太子妃还是先禁足在珍祺阁吧。” 东墨帝说完,挥了挥手,明显不想再看到墨祈渊。 “太子殿下,那就只能先委屈太子妃了。”丽妃抱歉地朝墨祈渊抚了抚身。 墨祈渊颔首离开。 出了珍祺阁,墨祈渊就直接去了风澜衣那里。 珍祺阁的院子里,风澜衣正地坐着安静喝茶,看起来没有一点被禁足的愁闷,看到墨祈渊进来,也没有一点惊讶。 墨祈渊也没有问苏静柔小产的事情,他屏退左右就来到风澜衣的身侧,直径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将自己的头枕在了风澜衣的双腿上,微微阖上了眼。 也是这样,风澜衣发现了墨祈渊的异常。 “你怎么了?” 风澜衣拧眉,手贴在墨祈渊的脸上问。 墨祈渊抬手捉住风澜衣的手,更加贴紧了自己的脸,闷闷地开了口。 “翡翠姨死了,是被“她”杀的。” 能被墨祈渊称为她的,除了宁凝芙,风澜衣不做第二猜想。 风澜衣心中一痛,突然就明白为何墨祈渊会是这种表情了。 这是墨祈渊的心结,只能靠着墨祈渊自己走出来,她唯有做到陪伴、倾听。 墨祈渊缓缓说道:“小的时候,翡翠姨照顾我最多,有时候翡翠姨比“她”待我还要亲切,虽说将翡翠姨带回府里,我的初心是为了打听她的下落,但我也是真的想给翡翠姨养老的。” “翡翠姨跟她从小一起长大,待她掏心掏肺,她如何就能下得去手?你说,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风澜衣摸到墨祈渊的脸上有一点湿润。 墨祈渊不想要让她看到自己的脆弱,就想用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 风澜衣的心再次揪了一下,阻止了他的动作,把自己的下巴贴在了他的额头,轻声说道:“不用怕,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在你身边。” “衣衣……”墨祈渊声音沙哑,包含着情意绵绵,将风澜衣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唇边。 他发誓般地说道:“等我找到她,我绝对不放过她,还有那个男人,我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还有他的家人,我一个个都不会原谅放过。” 第五百七十七章 疼地满床打滚 墨祈渊这已经是纯纯的迁怒了。 这件事错的只有宁凝芙跟那个男人,跟那个男人的家人有何关系。 风澜衣知道墨祈渊这个想法是不对的,但墨祈渊明显情绪不对,所以也不是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 只能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纠正墨祈渊这些暴戾的想法。 风澜衣思忖着,夜晚悄悄来临。 也就是天刚黑下不久,东墨帝的头痛病又犯了,风澜衣又被临时放出来,去给东墨帝治病。 寝宫里。 东墨帝双手抱头,痛得在床上,满床打滚。 风澜衣几乎还没有进殿门,就已经听到了东墨帝痛苦嚎叫的声音传出。 这边,今日宫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苏静柔小产之事吸引,现在东墨帝寝殿中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没有人再注意到落水刚醒的风烨。 宫殿内,静悄悄的,只有几盏宫灯影影绰绰地亮着。 小小的人儿,虚弱地躺在床上,只有一个宫女坐在桌旁守着。 宫女昏昏欲睡,她像是困得不行,脑袋一点又一点的,生怕她下巴磕到了桌角,看着就替她着急。 就在时,没有开关的窗户突然一阵风吹过,一道人影从外闪了进来,那落地后,就拔出了锋利的刀,朝着床上的风烨而去。 就在那人一刀快要刺下时,那已经趴在桌上睡死过去的宫女,就已经醒了。 方才还是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少女,此时她的眼里却是已划过凌利目光,与黑衣蒙面人纠缠,招招都是致命。 屋内刚响起打斗声,屋外就已经有数十个藏在暗处的侍卫现身,将屋子包围得水泄不通,而领头的,正是被墨祈渊发配的清风。 清风在墨祈渊身侧虽有嘀咕多嘴的毛病,但办起正事来,还是蛮靠谱的,他用牙签剔了剔牙,气死人不偿命的道。 “嘿,你就别挣扎了,你已经成为瓮中王八了,我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你跑不了了,劝你省省力气。” 黑衣人蒙面人这才知道自己是中计了,可就算是知道自己中计了,他也不可能真如清风所说,就束手就擒。 他发起了比方才更猛烈的反击,可是毕竟是以少对多,他一个人显然不是清风他们的对手,很快被抓起来。 一左一右两个侍卫分别擒住那蒙面人的双手,清风吐出嘴里的牙签,继续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道。 “都说让你别挣扎了,还不相信,白白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何必呢,就让我来看看你究竟长什么样吧。” 清风话落,已经伸出了手,尽管这蒙面人十分抗拒,但也没有逃脱面巾被取下来的结局。 这是一张女人愤怒的脸。 “是你。”清风吸了一口气,这个结果有点意外,其实严格算起来,又在意料之中。 另一边。 风澜衣还不知道鱼儿已经上钩,她此时还在认真观察着东墨帝,毕竟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东墨帝发病。 足足等东墨帝痛了有差不多一个时辰,眼看就要撑不住,昏过去时,风澜衣才拿出自己配制的止痛药给东墨帝服用。 严格来讲,她只要观察半炷香,东墨帝的发病过程就可以了,但是谁让她记仇,还护短呢。 想到墨祈渊从小到大挨过的鞭子,风澜衣就觉得让墨祈渊多痛一个时辰,还是少了。 东墨帝服了药,终于不再满床打滚了,人也能正常坐起来,只是脸色依旧不好。 也是,换做任何人被自己的儿媳儿子看到自己满床打滚的画面,脸色也不可能会好看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