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怎么可能分开?我们要一辈子……不对,是生生世世在一起的!” 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孩子一样。 姒绵觉得有些好笑,顿了顿后,却又说道,“那如果有一天,你遇见更好的人呢?” “不可能!”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这个假设不成立。” “那要是我……” 姒绵的话还没说完,霍沥已经将她的腰掐紧了,牙齿也紧紧的咬了起来,“什么意思?你还想红杏出墙?” “我是说如果啊,毕竟这辈子这么长,以后的事情谁也不敢肯定。” “谁说的?尹贝梨,你要是敢出轨,我……” 霍沥原本是想说把她给杀了,但话到了嘴边,他却又突然沉默了下来,只抿紧了嘴唇看她。 杀了她? ——他舍不得啊。 姒绵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后,却突然笑了起来。 “我跟你开玩笑呢。” “不、好、笑!” “是因为不在你身上的事情你无法确认,所以你才会觉得不好笑。”姒绵缓缓说道,“但我刚才说如果你出轨的话,你却一点也不生气,因为你对自己的行为有把握,你也觉得你自己不会出轨。但一说到我身上,你就开始控制不住情绪了,所以这是不是也算是对我的一种不信任?” 姒绵的话让霍沥愣住。 说真的,逻辑这种东西一向都是他用来绕晕别人的。 但现在姒绵的一通话,他却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看着她。 ![]() 姒绵又继续说道,“换句话说,你就是对我们的感情没有安全感,是吗?” “你会这样,我也会这样,因为我也很在乎你,所以才会在意你跟别人之间的距离,也会害怕失去。” 姒绵的话说完,霍沥脸上的表情这才一点点的展开。 ——原来饶了这么多圈,她不过是想要跟他表白罢了。 她喜欢他,在乎他,所以今天她说那句话,其实也不过是因为害怕而已。 “但是,感情不是占有,所以我今天其实也做错了,不应该小题大做,更不应该那么草率的将那句话说出口,让你不开心了,我很抱歉。” 她的话说完,面前的人却没再有任何反应,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姒绵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听见我的话了吗?” “听见了。”他回答。 “你听懂了没有?” “当然。”霍沥笑了一声,“你不是在跟我表白吗?” 姒绵气的想把他的头按在墙上。 她跟他说了这么多,他就是这么理解的? 姒绵忍不住咬住牙齿,“我的意思是,我不应该小题大做乱吃醋,同样你也应该如此,我们应该给彼此多一点的信任。” 不对,他的情况要比自己严重多了。 姒绵正要纠正自己的话,霍沥却已经忙不迭的点头,“好。” 姒绵怀疑,“你听明白了?” “嗯,我相信你。” 这句话霍沥倒是说的诚恳。 姒绵这才勉强松了口气,“好,那我们下去吃饭吧。” 霍沥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我想在这里继续待一会儿,你陪我。” “你之前不是已经参观过了吗?怎么现在……” “因为我突然想,如果小时候我也能有这样的一个房间,会是什么样?” 那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能具备爱人的能力? 那他和尹贝梨之间,是不是能少一点的曲折? 霍沥其实并不喜欢做假设。 他觉得这样的思考没有任何的意义,纯粹是浪费时间。 而且会给过去做假设,必定是因为现在的生活不美满的人才需要,但他现在已经很幸福了。 有他的三儿,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但这仅仅是对他而言。 尹贝梨不是。 是因为她,他才做了这个假设。 假设他从一开始就能确认自己的心意,假设叶梓舟是一个正常的母亲,假设那个时候,他能够好好的保护她。 那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是享誉海内外的大提琴手? 霍沥不会为自己感到惋惜和遗憾,却因为想到了她的这个可能性而觉得心疼。 “三儿,你重新拉琴吧,好不好?我陪你。” 第948章婚礼20(交集) 半个月后,第一批请柬样品寄到了水禾湾。 底色为粉白色,旁边是烫金花纹,卡片加了香,展开的时候会有一股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 霍沥原本是打算将请柬名单交给制作公司让他们直接将宾客名单烫上去的,但姒绵提出想要自己手写。 对于她的要求,霍沥自然是应允的。 此时两人就在霍沥的书房中。 他在电脑前工作,姒绵则是坐在对面的地毯上写请柬。 咖啡的香味在空气中飘开,恬静而美好。 霍沥在回复完邮件后,却发现姒绵根本没写几张,而且眉头紧紧的皱着。 他问她,“怎么了?” 姒绵甩了甩手,“这卡片的材质很难写。” “是么?” 霍沥上前,发现姒绵写好的那几张都抠得格外仔细,一撇一捺都仿佛书法一样精致。 “你这样写得写到什么时候?” 霍沥将她的手拉了过去,帮她捏了两下,“随便写写得了,要不我明天让人过来帮你,反正也没几个人能认出你的笔迹。” “都说了要自己写,你怎么这么没诚意?” “我能邀请他们来就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 姒绵无言以对,也懒得跟他争辩,将手抽出来就准备继续写。 霍沥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睡觉吧。” “我等这一页的名单写完。” 姒绵头也不抬。 霍沥看了一眼她指的名单,发现还有一大半不止。 他当即将名单合了上去,“明天再写,反正不着急。” “不是你说的这两天就要寄出去好让宾客安排时间?” “随便吧,他们爱来不来。” ——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他的夜生活重要。 话说着,霍沥已经伸手去抱她,但姒绵却很快将另一只钢笔塞入他的手中。 “你陪我一起写吧。” 霍沥皱起眉头。 他写? 他现在唯一拿起笔的机会就是签合同,两个字就是九位数起的价值,现在…… “你还记得么?” 姒绵突然说道,霍沥转过头看她。 “以前读书的时候,那时……黎蓁还在,你们两个同级,她经常会拿着数学课本问你问题,那个时候我就特别羡慕你们能坐在一起写作业。” 霍沥冷嗤一声,嘴角却是向上扬了起来,“那你为什么不来问我?” “那时我还在上小学,题目很简单,我怕你觉得我笨,也怕你不耐烦,所以不敢问。” 霍沥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傻子。” 话说完,他已经举起笔,“不是要一起写么?开始吧。” 霍沥的字也很好看。 苍劲有力,带着几分狷狂酣畅。 任务完成的很快,不一会儿,姒绵便将最后一个请柬递给他。 “严歌?”霍沥看了一眼名字,说道,“你准备邀请她过来?” “当然要邀请的。” “那可能有点麻烦。” “什么意思?” “程放应该也会到场。” 姒绵叠放请柬的动作一僵,头也转过去看他,“谁?” “程放。” 霍沥将最后一个名字写完,合上笔盖,“他这段时间在国内,你不知道?” 姒绵摇摇头。 “同样是你哥,你对他和对虞词的态度怎么完全不同?” 姒绵没有理他这句话,只说道,“之前他不是回米国那边……” “嗯,但这段时间又到国内来了,应该是有什么项目合作,你知道上个月他那个基金公司市值多少了吗?” 姒绵摇摇头。 霍沥跟她说了一个数字。 姒绵倒不吃惊。 虽然她对这个领域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他们如果对冲成功一个项目,资金就会几倍几倍的往上翻,前段时间国际上各种风云交际,可能也有他们的手笔。 但她对这些不感兴趣,此时她想到的只有另一个问题,“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霍沥帮她将请柬叠放好,又伸手去抱她,“祈然都是客人就都邀请好了,他们爱怎么弄是他们的事情。” “程放他知道严歌和沈斐的事情么?” “这我倒是不清楚,不过上次我跟他通话的时候他跟我提起过这几天会来姜城,到时候你问问他?” 姒绵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霍沥也直接抱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 直到他将她压在床上姒绵才算反应过来,“我困,我要睡觉了。” “没事,你睡你的。” 他嘴上这样说,手上却开始动作,姒绵一边缩着躲他的动作一边控诉,“你就不能歇一天?” “歇什么?你老公我身体好得很,不用歇。” 说话间,他已经按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挑开了她的睡袍腰带。 姒绵哼了两声后,放弃挣扎。 霍沥低头吻她,又突然说道,“我们要不要再加个中式婚礼?” “为什么?” “我觉得你穿肚兜会很好……” 姒绵一把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闭嘴!” …… 霍沥说的过几天却始终没有动静。 寄请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