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找到你,说只要你赢过我的狼,我就绝不会让任何人碰韩公主。” 那狼是宇文啸养的,除了宇文啸,谁也不认。 而江玄瑾武功不高,所有人都认为他绝对赢不了。 可他偏偏真的赢了,他浑身被咬得见骨,也没有丝毫退缩。 宇文啸笑了起来:“那些伤疤,现在应当也还在吧?” 江玄瑾心中赫然一惊,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因为他的身上确实布满了伤痕,他却只当是当初掉下悬崖时引起的。 却从来没想过竟是为了韩芸汐! 他的身上和手记里都是深爱韩芸汐的证据,这点让江玄瑾的心口突然痛得厉害。 可他的脑中却依旧一片空白。 江玄瑾跟宇文啸说,他跟韩芸汐和离了,她不会来救他。 事实上,他也是真的这般想的,毕竟韩芸汐给他休书之时,神态决绝,是彻底对他死了心。 “不,她一定会来的。” 宇文啸笃定道。 而此刻,对面的场景正验证了宇文啸的说法。 韩芸汐真的来了。 江玄瑾吐出一口血来,眸色定定望着前方的人影。 寒风传来韩芸汐凛冽的喊声:“宇文啸!放了他!” 宇文啸却笑着将刀往下一压,厉声道—— “韩公主!要么你现在放下兵刃独自一人过来!” “要么我现在就砍下你情夫的头!” 第14章 声音透过凌厉风声传来。 安静片刻。 韩芸汐神色一冷,将手中的短刀利落一扔。 耶律辞皱起眉,伸手拽住了她:“公主,别冲动。” “放心,我有分寸。”韩芸汐轻推开他,扬声朝里头大喊,“我放下刀了,你是不是也该放下刀?” 宇文啸如她所愿,将刀从江玄瑾的脖颈上拿开,又喊:“韩公主,该你过来了!” “公主!不要去!”阿骨朵阻止她,“那中原人不值得你如此犯险!” 韩芸汐却同耶律辞对视一眼,片刻后,耶律辞拧着眉头沉默下来,道:“让公主去吧。” “将军!你怎么也任公主胡来?”阿骨朵着急起来。 可耶律辞却什么都没有说,只任由韩芸汐径直朝宇文啸的部落走去。 那抹亮眼的红色一点点靠近过来。 江玄瑾的心中赫然一惊,他吐出一口血来,挣扎了几下。 “韩芸汐!你过来做什么?你写休书时同我说要与我再无干系,我的命与你无关,我不需要你救!” 他冷冷出声,试图用漠然的话逼退韩芸汐。 可韩芸汐对他这番话视若无睹般,依旧坚定朝他走来。7 “省点力气吧,我都已经过来了。” 韩芸汐来到了他面前,淡淡扬起一抹笑来,“另外,你不必故意说这种话,此刻你的话还不及你这三个月来说出的任何一句话有伤害力。” 江玄瑾心口一怔,对上她那双黑亮的眼眸,一时说不上一句话来。 韩芸汐看向旁边的宇文啸:“我过来了,你该放了他。” 宇文啸却笑了,他将大刀往后一背,指了指耶律辞一行人:“让你的人滚,整个辽北谁不知道耶律将军的大名,他的武力可让我好生忌惮,你不让他走,我这颗心可放不下。” 韩芸汐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扬声道:“耶律辞!阿骨朵!你们先走!” “公主!我不走!”阿骨朵扬声喊。 韩芸汐定定望着宇文啸,勾了抹笑:“你放心,我想宇文首领不会伤及我的性命,毕竟我们是旧识,只是叙叙旧。” “可是……” 阿骨朵的话未说完就被耶律辞拦下,耶律辞冷声高喊:“宇文啸!我们会退至百里外,若是我们公主有一点万一,我定踏平你宇文部落!” 随即,他领头带人离去。 等人全部离开。 韩芸汐淡淡看了眼宇文啸:“现在可以放人了吗?” “可是韩公主,我似乎从来没说过要放人。”宇文啸笑得嚣张,“我给你的两个选择时,你走过来,或者我砍下他的头。” “现在你走过来了,我也确实没有砍下他的头,我并不算出尔反尔吧。” 韩芸汐眸色冷下来,“宇文首领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韩公主也未曾变过,”宇文啸笑得眯起眼睛来,而后想到什么,他看了眼旁边的人,改口道,“看来,变了的人只有这位中原来的江公子了。” 江玄瑾脸色苍白,无法言语。 韩芸汐深吸一口气:“至少先松开他的绳子,总可以吧?” “自然,公主说的是,我们本来就是要叙旧的。” 宇文啸大刀一砍,便将江玄瑾身上的绳索砍断。 韩芸汐弯腰扶住了他,“怎么样?” 江玄瑾没有吭声,眼底尽是不解:“你为什么要过来?堂堂辽北公主,竟这么轻易中计吗?” “哎,你这话我可都听不下去了,”宇文啸插话进来,“我们韩公主不是为了你才来的吗?她好心来救你,你却要这样责怪于她,让你们中原人的话来说,这就是恩将仇报吧?” 江玄瑾本就苍白的脸色被他说得铁青。 韩芸汐却没有丝毫动容,她冷声道:“江玄瑾,我救你是不想你这位太师之子死在我辽北境内,引发两国矛盾,跟个人私情并无干系。” “今日,就算是换作你们大靖其他人,我也依旧会这样做。” 她字字句句坦然大方。 可江玄瑾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心口仿若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般。 第15章 见状。 一旁的宇文啸眼神倒是狐疑好奇地在两人身上转悠了一圈,他眉梢轻挑:“韩芸汐,你还真同他和离了?他那封休书竟是真的?” 一开始从江玄瑾的身上搜出那封休书时,他还当是他们两人闹了矛盾,写着玩的罢了。 后来又听说江玄瑾患上了失忆症,他身旁那名中原女人是他新娶的妻子,宇文啸也依旧是半信半疑,毕竟当初的江玄瑾有多爱韩芸汐,他是看在眼底的。 如今,见到两人这般模样,他更稀奇的是韩芸汐的反应,他竟发现,她似乎是真的对江玄瑾死了心。 以往她看江玄瑾的眼里,是透着希冀光芒的,如今眼底却似乎只剩下一滩死水。 韩芸汐淡淡看了他一眼:“既然你都看见了那封休书,还敢用他来威胁我,宇文啸,你可实在算是大胆,就不怕一场空?” 宇文啸笑了起来:“但事实证明,我还是赌对了不是吗?” 韩芸汐扶着江玄瑾,见到他身上的伤不觉皱了眉:“换个地方叙旧吧,至少找个医官给他上点药。” “你是说,我亲自打的伤,让我还得给他治?”宇文啸觉得好笑。 韩芸汐便说:“你不想治也可以,那等会我们要谈的东西可就没那么好说了。” 宇文啸的笑意一瞬便隐了下去,“韩公主知道我要同你聊什么?” “蛰伏快一年,如今突然引我上门,我不信你没有目的。” 韩芸汐神色异常冷静,她环视周遭,“当初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将我们带进部落后,第一时间便将我们绑住手脚关进了营帐,如今你知晓了我的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