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拒绝自己的态度,让赵淮戚声音微沉:“你在躲我?” 沈明玉险些脱口而出:“故意躲着不见的人到底是谁?” 但这话在嘴边打了个转,就被咽了回去。 避开赵淮戚的目光,沈明玉扯了扯嘴角:“没躲,只是怕打扰小叔。” 僵持到最后,沈明玉还是被赵淮戚带上了车。 赵淮戚侧目看着副驾驶上的沈明玉:“回大院?” 沈明玉摇头:“三年前我就搬出来了。” 听到这个时间节点,赵淮戚没有半点反应:“现在住哪儿?” 沉默了会儿,沈明玉报出地址。 之后她就转头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一路上,车厢内寂静无声,赵淮戚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终于到了地方,看着车窗外熟悉的街景,沈明玉一直紧捏着的手松了松:“谢谢小叔,我回去了。” 不等赵淮戚回答,她直接开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却莫名显的狼狈。 就在沈明玉要往楼里走的时候,赵淮戚的声音响起。 “浅浅,车钥匙。” 沈明玉回头就见赵淮戚从车另一侧走过来,朝自己伸出的掌心正躺着熟悉的车钥匙。 沈明玉没动:“那小叔你怎么回去?” “叫了司机。”赵淮戚声音凉淡。 沈明玉这才拿回钥匙,转身进了楼门。 赵淮戚望着她的背影,沉默的点燃了根烟。 楼上。 沈明玉站在窗边看着这幕,心里百味杂陈。 两个人就这么楼上楼下的站了很久。 直到霍家司机赶到,赵淮戚上车离去。 沈明玉看着空旷的街道,垂眸敛起了心底复杂的情绪,转身走进了书房。 推开门,入眼便是挂在无尘袋里那袭自己亲手设计的婚纱。 沈明玉倏地想起了三年前,她站在赵淮戚面前,红着脸问。 “赵淮戚,你可以……不止是我的小叔吗?” 第二章 输的彻底 黑夜中,寂静地没有一点声音。 沈明玉看着那件婚纱,心里满是酸涩。 那是她学服装设计后完成的第一件作品。 当年设计它时,沈明玉满心想着赵淮戚,少女时期既害羞又期待的隐晦心绪都注入到了这件婚纱里。 不想,却再也没有穿上它的机会。 忆起往事,沈明玉压下喉间苦味,作出了一个决定。 她走上前将婚纱小心翼翼地从无尘袋里取出来,又折好放进婚纱袋,最后将它放在沙发上,打算明天带去工作室。 接近半夜十二点,沈明玉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控制不住地想起赵淮戚。 鬼使神差的,她拿起手机,打开了赵淮戚的微信框。 两人的对话停留三年前。 “小叔,你可以来接我吗?” “好。” 之后,便发生了那场无疾而终的告白。 自此三年,两人再无联系,这个微信成了沈明玉唯一的情感寄托,也是最后一点可以知道他消息的途径。 有人说先爱上的那个人是输家。 沈明玉想,那她应该是输了个彻彻底底。 霍暖暖曾经的问话在沈明玉的脑海中响起:“你到底喜欢我小叔什么?” 那时,沈明玉想了很久,才给出一个答案。 “我说不清,但就是觉得他哪里都好,我都喜欢。” 十岁那年,沈明玉跟着家里搬到大院,先认识了霍暖暖,后来才遇见赵淮戚。 第一次见面,长相干净俊逸的赵淮戚让沈明玉看呆了眼。 所谓一眼惊鸿,大概便是这样。 沈明玉叫了赵淮戚一声哥哥,却被他笑着纠正:“我是暖暖的小叔,你是暖暖的朋友,所以你也应该叫我小叔才对。” 而这一喊,就喊到了现在。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沈明玉洗漱好,走向玄关时看到沙发上的婚纱袋,心里纠结不已,末了还是提着它下了楼。 开车到工作室。 沈明玉将婚纱挂在橱窗里,看着它有些出神。 几年前的款式放到现在,自然是格格不入。 但珍贵的是它承载着她年少时最真挚的爱恋。 突然,工作室的门被推开,风铃声阵阵。 沈明玉抬眸看去,便见霍暖暖从外面探进头:“浅浅,我婚纱做好了吗?” 刚要回答,沈明玉嘴角的笑在看到霍暖暖身后的两道人影时,瞬间僵住。 是赵淮戚,而他身边,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正挽着她手臂。 察觉到沈明玉的视线,那女人盈盈一笑。 “黎小姐你好,我是秦音。早就听深寒提过他有个小辈设计的婚纱独一无二,今天终于见到你了。” “刚好我也想看看婚纱,不如黎小姐给我介绍一下?” 沈明玉呼吸不畅,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和赵淮戚是什么关系? 女朋友吗? 看婚纱……他们是准备结婚了吗? 沈明玉的心像被一把大锤重重砸下。 她仓皇地垂下眸:“婚纱……都在这里,你先看,我先带暖暖试婚纱。” 慌忙走进里间,沈明玉将婚纱递给霍暖暖,将人推进试衣间后,靠着墙深吸了口气。 这些年,她不是没想过,有一天赵淮戚会和别人恋爱结婚。 沈明玉以为自己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现在仅是看到那两人站在一起,她都只想赶紧逃离。 缓了好一会儿,沈明玉压下心底的情绪。 正好霍暖暖也穿着婚纱出来:“走吧浅浅,我们出去让小叔看看。” 沈明玉点了点头,跟在身后替她提着裙摆。 刚走出里间,就听到秦音问:“深寒,这件婚纱怎么样?” 沈明玉不可自制的抬头看过去,呼吸一窒! 与此同时,霍暖暖的惊呼在耳边乍响:“浅浅,这婚纱不是你为自己设计的吗?怎么挂在这儿?” 沈明玉下意识看向赵淮戚,正好撞上他深邃的双眼。 迎着他的目光,沈明玉缓缓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没有想嫁的人,留着也没用。” 第三章 喜欢 话落,工作室里一片寂静。 赵淮戚看着沈明玉,眼中瞧不清真意。 秦音却扬起笑容看向沈明玉:“既然这样,黎小姐就把它卖给我吧,我很喜欢。” 把这件满怀着她对赵淮戚爱意的婚纱,卖给赵淮戚的未婚妻? 沈明玉攥紧手指,怎么都说不出那个“好”字。 霍暖暖瞧出沈明玉的为难,走上前:“秦音姐,那件款式太旧了,不适合你,还是看看别的吧。” 秦音脸上的笑淡了些:“挂在这里不就是要卖的吗?黎小姐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吧?” 没等沈明玉应答,赵淮戚声音微凉:“秦音,别任性。” 这句话落在沈明玉的耳朵里,赫然就是赵淮戚对秦音的宠溺。 沈明玉呼吸一滞,垂眸不语。 眼看着工作室里的气氛越发不对劲,霍暖暖连忙支走那两个人。 “小叔,秦音姐,我和浅浅还有话要说,你们先去车上等我吧。” 赵淮戚看了沈明玉一眼,还是低声应下:“好。” 待他们走出工作室,霍暖暖拉着沈明玉在沙发上坐下。 “浅浅,你还喜欢我小叔吗?” 沈明玉搁在腿上的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指节都被攥得泛红。 沉默半晌,她终是说出来了那个答案。 “喜欢。” 七年,沈明玉早就把对赵淮戚的感情刻进了骨头里,怎么会不喜欢? 如果不喜欢,她刚刚就会把那件婚纱卖给秦音。 霍暖暖突然握住沈明玉的手。 “那这样,今晚我们家聚会,我让小叔来接你,你把握住机会!” 沈明玉怔怔地抬起头:“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霍暖暖愣了下:“什么女朋友?” 然后一下子反应过来:“你说秦音?她就是霍家合作伙伴的女儿,天天缠着我小叔,浅浅,你可要努力啊。” 沈明玉笑容发苦。 努力? 早在三年前,她就已经努力过了。 霍暖暖离开后,沈明玉一直忙到晚上七点半。 倏地响起的手机铃声把她吓了一跳。 看着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沈明玉怔住了。 她指腹悬在接通键上好久,直到电话快要挂断前才接起。 听筒里,赵淮戚声音低沉:“还没忙完?” 沈明玉回过神:“我马上出来。” 她关好店走出来,就看到坐在路边宾利里的赵淮戚。 他将黑色衬衫的衣袖挽至手肘,线条干净的小臂上血管明显。 沈明玉看着有些失神,她竭力才压下心底悸动,坐上了副驾驶。 半晌,赵淮戚见她不动,突然欺身而来。 一片阴影盖下,沈明玉下意识攥紧了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