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们俩一眼:“你们是夫妻吧,刚好还剩一间房,要不要?” 桑浠解释道:“不是,我们不是夫妻。” “情侣也一样,住不住?” 老板娘正磕着瓜子儿,有些不耐烦。 岑淮琛:“住。” 付完钱,老板娘把房卡递给岑淮琛。 又问了句:“旅馆不提供套儿,前台这边有,十块一个,要不要?拿两个?” 说完,老板娘打量了一眼岑淮琛。 还挺帅,鼻子那么高,估计也挺能干。 “帅哥?要不要买两个?” “……” “……” 岑淮琛冷冷剜了一眼老板娘,薄唇吐出三个字眼:“不需要。” 好凶的咧…… 不需要就不需要,凶什么凶? 那么凶,不是也不行吗? 【宝宝们记得动动手指,把本书加入书架,以防下次阅读找不到】 第80章 没关系,我还爱你就够了 岑淮琛拿着房卡走在前面。 桑浠跟在他后面。 到了房间里,才发现,这间房是个情趣套房。 桑浠看了看那水床,道:“我可以睡沙发。” 床,可以让给他。 岑淮琛没说话,只看了一眼她身上早已湿透的衣服,“先去冲个热水澡吧。” 这小旅馆里,设施很差。 桑浠头晕晕的,快速冲了个澡,刚想裹上衣服从里面出来,忽然胸口一阵钝痛。 她忍不住咳嗽:“咳咳……” 咳出一抹血迹来。 她看着那白色池子里醒目的血色,瞳孔骤缩。 她一抬头,看向镜子里,才发现自已的脸色,苍白如纸。 憔悴的像是将死之人。 岑淮琛听见里面剧烈的咳嗽声,敲了下浴室门。 男人提醒道:“一次性干毛巾在外面。” “哦,知道了。” 桑浠连忙拧开水龙头,将那池子里的血迹冲刷干净。 她脸上发烫的厉害,接了好几捧冷水,朝脸上泼了好几次才舒服一点。 她昏昏沉沉的走出浴室。 岑淮琛将干毛巾递给她,“把头发擦擦。” 她刚才洗了头,长发湿漉漉的滴着水。 她接毛巾的时候,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他的手指。 岑淮琛感觉到她手指异常的冰冷,眉心微动:“你不舒服?” “没有……” 她话音刚落,一只温暖干燥的修长大手,已经探上她的额头。 她额头的温度,很烫。 “你发烧了。” 桑浠自已也摸了摸,声音微哑道:“没事的,可能是淋雨感冒了,睡一觉就好了。” 男人吩咐:“去把头发吹干。” 等她从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岑淮琛不见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 男人手里拿着一根温度计,一盒药,折回来。 他把温度计递给桑浠:“量体温。” 言简意赅的三个字眼,像是发号施令。 可桑浠,却看着他,愣住了。 这是他们重逢以后,他第一次主动关心她。 她胸口处,一阵酸楚泛滥成灾。 眼圈里有隐隐的热意,正往外窜。 她缓缓抬手,接过温度计,哑声说了句:“谢谢。” 男人将那盒退烧药放在桌上。 “要是达到38度就吃退烧药。” 说完,他正转身准备去浴室洗漱…… 忽然,一双柔弱的手臂,从他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这个拥抱,过于突然,突然到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完全怔在了原地。 “桑浠?” “别推开我,就抱一会儿,对不起。” 她用力抱住他,脸埋在他背上,眼泪肆意滚落。 岑淮琛,我快死了。 以后见的每一面,都是见一面,少一面。 像是现在这般放纵自已紧紧抱住他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六年前,这种拥抱,对他们来说,稀松平常到无所谓。 可如今……对桑浠来说,这种拥抱,竟然弥足珍贵到让她心痛。 玄空大师说,让她放下执念。 可怎么办,她就是放不下。 “岑淮琛,抱抱我,好吗?” 她只是贪心的,想要一个拥抱,这不过分吧? 岑淮琛没有回应,只是双臂垂着,也没有推开她。 似是,默默忍受这般煎熬。 桑浠又在逼他。 一个拥抱的确没什么,可她不知道,她是桑浠,她要一个拥抱,他给了……他就会贪念上这种温暖,会想要更多。 他不想再陷入被背叛的泥潭里了。 谁都可以背叛他,唯独……桑浠不行。 因为,桑浠曾经越过他高高筑起心墙,他的世界,对她完全打开过。 是她亲手将那扇门锁死。 岑淮琛再也不想对任何人敞开那扇门。 “桑浠,松手。” 他冰冷的字眼,并没有吓退她。ľ 桑浠绕到他身前来,仰头,眼尾湿红的吻住他。 “你答应过我,陪我去看晴海的,晴海没看成。你说过,你一向言而有信。岑淮琛没做到的事情,是不是该补偿一下?” 男人突出的喉结滚了滚,“桑浠,别再逼我。” 她看着他颈间的喉结滚动。 也一直都知道,这是他有感觉的反应。 她扯唇笑了笑:“我怎么是在逼你,薄总不是也有感觉?” 男人拧眉,垂眸刚想反驳。 她双手已经攥住他的衬衫衣领,拉低他的脖子,仰头吻上他。 吻的热烈,热烈到绝望。 唇齿交缠间,桑浠低喘着问:“岑淮琛,你还爱我吗?” “你明知结果,却还要问。桑浠,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她笑了笑,不甚在意。 房间里的光线昏暗。 她仰头看着他的轮廓,像是想把他的模样牢牢刻进脑海里,一眼,地老天荒。 眼泪,从眼角滑落到发鬓里。 她说:“没关系,我还爱你就够了……”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他甚至以为她没说。 桑浠没有再给他推开的机会,她不遗余力的吻他,用尽全部情动。 她感觉到,他浑身僵硬了几秒。 桑浠趁机把他推到了那张水床上。 她靠在他怀里,两人一起重重的摔下来。 桑浠明明眼泪止不住的流。 可唇角却弯起弧度,在对他笑。 就今晚,过了今晚,以后他就不用再看见她了。 等她和相思周末见完面。 她会去西洲法院,将六年前的一切坦白,包括当年她帮乔帆做假证指控岑淮琛的事情。 以后,帝都大学法学系的才子岑淮琛,他会清清白白的站在万丈光芒里。 她爱上他时,他一身清白。 总不能因为她的爱,让他带着那污点一辈子站在阴影里吧。 是她不好,让他觉得,他们口中所谓的永远,不过如此。 “岑淮琛,对不起。” 她又一次,红着眼对他说,对不起。 她为自已年少时的心动买单,也为她不知深浅的喜欢道歉。 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 要是没有她,没有乔帆。 岑淮琛根本不用满身风雨的陷在那肮脏的泥泞之中。 她所爱的那个岑淮琛,永远清白。 桑浠的眼神,深情,缱绻,炽热的像是要燃烧。 男人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