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她爱了五年的丈夫,这就是她孩子的亲生父亲! 沈初定定看着他,声音干哑得像含了血:“林亦白,你记住自己今天说的话,千万……千万不要后悔。” 说完,她转身离开。一步一步,再没回头。 她今天,彻底没了丈夫,余下的路,只能自己走了。 沈初来到警察局,她想再问问还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拿到监控。 谁知一个陌生警察却说:“不用监控了,案子已经结了,你弟弟的遗体也已经被领走了。” 第七章 情分 沈初怔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追问:“为什么会这样?是谁结案的?” 那警官见她这样的神情,也有些疑惑。 “是被害人的姐姐莫心怡领走的,她执意要结案,我们也阻止不了。” 沈初一愣,整个人好像被人抽走了浑身的力气。 她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莫心怡的电话,那边响了一会才接听。 “是不是你领走了单舟的遗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另一头的莫心怡脸上勾起笑:“城西火葬场,你现在过来的话,说不定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沈初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目眦欲裂。 她匆忙打车赶去了城西火葬场。 但已经迟了。 她到时,只见莫心怡站在火化室外,指着里面的一个火炉笑着说:“你看那就是单舟,不过,他马上就要变成灰了哦。” 沈初扑到门口,大声嘶喊:“快停下!快停下!” 莫心怡一把捂住她的嘴,沈初只能亲眼看着单舟的遗体被送入火炉。 ![]() 黄色火焰转瞬变白。 莫心怡松开沈初,沈初几乎站不稳,跌坐在地。 她抬眸看着莫心怡精致的脸庞,声音凄厉地质问:“他也曾经是你的弟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心怡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脸上勾起不屑的笑:“我是莫家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会有这种下等人弟弟。” 沈初看着这样的莫心怡,脑中电光一闪,想起警察说的那张不记名的卡。 她忽然攥住莫心怡的手臂,厉声问道:“那张卡是你给舟舟的对不对?” 莫心怡脸色一变,她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之后才放下心来。 她冷笑了一声:“是我你又能怎么样?” 她一把推开沈初,转身就走。 沈初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住了莫心怡:“你到底做了什么?” 愤怒在她胸中燃烧着,莫心怡竟一时挣不开。 林亦白出现在走廊口。 他本来是来接莫心怡的,可没想到却看见这样的一幕。 他上前一把推开沈初,护在莫心怡前面。 沈初猝不及防被猛的一xqsdj推,狠狠跌倒在地,就听林亦白冰冷声音响起。 “我警告过你不准找心怡的麻烦,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沈初抬头看着林亦白,用尽全力才撑着站起来。 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又被狠狠扎上一刀,她竟痛得麻木了。 她指着莫心怡质问:“我弟弟的案子还没有查清楚,她就迫不及待的火化了他,你不如问问她究竟是什么居心?” 莫心怡脸色微微一变,她神情凄婉,好像受了无尽的委屈:“我和舟舟也是十几年的感情,我只是看他一直放在停尸房没人管很可怜,所以我才……” 沈初双眸睁大,眼睁睁的看着莫心怡如此颠倒黑白。 林亦白眼神微闪,但看着莫心怡委屈神色,又定下心。 他剑眉紧皱,看着沈初:“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连死人都能拿来卖惨。” 沈初直直傻在原地,即使火炉的热气透过门散发出来,可她却觉得浑身冰冷。 良久,她凄然笑了:“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会以为我在卖惨?” 她绝望凄楚的样子让林亦白的心莫名一刺。 莫名的烦乱上涌,他冷声斥道:“你真是不可理喻!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当人母亲的样子?” 林亦白说完拉着莫心怡就走。 走出两步,又冷冷丢下一句:“你再找心怡的麻烦,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沈初眼神空洞的看着两人背影。 “情分……” 她浑浑噩噩的看向焚化炉的火。 她和他如果真的有过情分,现在只怕一点也不剩了。 沈初领了弟弟单舟的骨灰。 那么大一个人,如今只剩一个小小的盒子。 她颤着手摸着盒子,眼泪砸在尚有余温的骨灰盒上。 她走向坟场,本想给弟弟买一处安眠之地,拿出卡,却发现卡里不剩分文。呆呆站在坟场工作台前,在工作人员异样的眼神中,她狼狈的抱着骨灰盒离开了。 最终,她只能将骨灰盒暂时放在公寓。 处理完这些事情,沈初回到医院。 她看着医院的缴费处,愁绪纠结。 踌躇了很久,沈初才上前对护士说:“请问……5房12床的医药费能再宽限几天吗?” 护士却一脸惊讶的看着她:“魏辰景的医药费已经交了啊?刚刚交医药费的人应该还在他的病房。” 沈初匆匆赶去景儿的病房,推开门一看,愣住了,脚步也挪动不了半步。 她蠕动着唇瓣,挤出两字:“ 大哥。” 第八章 两年前 病床前的高大身影转过头看向沈初。 那人高眉深目,光洁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莫深琰定定看着疲惫而掩饰不住狼狈的沈初,沉声开口:“小妹。” 沈初喉间酸涩,摇摇头:“我已经不是你的妹妹了。” 莫深琰是莫家的大儿子,她曾经叫了他二十几年大哥。 可这一切,都在两年前面目全非。 莫深琰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你依然是我的妹妹,这一点不会改变。” 想起自己查到的事,他语气不由严厉了几分:“你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不和我说?” 莫深琰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斥责,却又不愿意真的责怪她。 沈初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那声‘哥’好像卡在了喉间,说不出口。 她攥着手,心间苦涩万分。 两年前。 莫心怡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