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个家里,她在被排斥,完全融不进去。 但她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她喜欢谢淮舟,既然已经结婚,有了女儿,要过一辈子,她绝不会让这段婚姻就这样糟糕下去。 她等了他两天,却迟迟等不到男人回家。 第三天,她问出谢淮舟的下落,让家里阿姨熬了补汤,提着去了谢氏集团 到达对方办公室时,门半掩着。 她走上前,就见办公桌前,谢淮舟低头看着文件。 而段汐月站在他身侧,半俯下身,垂落的发丝都要碰到男人的侧脸。 许是虞清羽目光太锋利,段汐月抬眸看来,然后直起身,手似无意地放在谢淮舟肩膀上:“淮舟,夫人来了。” 说完她便撤回手往外走,在路过虞清羽时轻轻颔首,十足的轻蔑。 “你来干什么?”谢淮舟的声音兀的响起。 虞清羽想起自己的目的,收起情绪走上前:“我来给你送汤。” 她声音温柔:“我给你发消息,你怎么没回?” 谢淮舟淡淡收回视线:“我工作不看手机。” 虞清羽抿了抿唇,忍着心头的涩意,故作撒娇问:“修禅重要,工作重要,那我算什么?” 谢淮舟头也不抬的漠然开口:“一个麻烦。” 虞清羽盯着墙上的婚纱照和身边的小女孩看了半个小时,终于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她穿越到了十年后。 十年后的自己不仅嫁给了喜欢的男人谢淮舟,还和他有了一个女儿。 女儿谢婂除了眉眼与她相似外,气质简直就和谢淮舟一模一样。 虞清羽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婚纱照上西装革履的男人问:“你爸呢?” 谢婂神情淡淡:“普德寺,修行。” 虞清羽沉默了。 谢淮舟是京圈千金最想嫁的男人,没有之一。 他二十岁接管家族企业,克己守礼,倨傲清冷,烟酒不碰,唯一的爱好就是每个月去寺庙修禅。 而虞清羽与他完全相反。 她年幼丧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她父亲不让她做的事。 喝酒、泡吧、赛车……她活得恣意洒脱。 虞清羽也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嫁给谢淮舟! 此刻,她看着婚纱照上依偎的男女,迫不及待的想见到谢淮舟。 于是简单收拾了下就出了门。 去往普德寺的路上,虞清羽脑海里多了很多陌生的回忆。 她像看电影似的回想了一遍,发现这是自己没有经历过的这十年的记忆。 记忆里的她一改少年叛逆,学着去做一个优雅温柔的贤妻良母。 寒冬腊月,上山的路格外难走。 虞清羽站在普德寺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记忆里那样温婉大方,才敲响木门。 不多时,有僧人来开门:“女施主有何事?” “我找谢淮舟。”虞清羽礼貌一笑,“我是他……妻子。” 妻子。 这两个字在她舌尖绕圈,蜜糖似的发甜。 不多时,谢淮舟从寺庙里走了出来。 他身着简单的素色长衣长裤,手里捏着沉香手串,清冷的五官如同雕刻般完美。 “有事?” 虞清羽来时兴奋,根本忘了找个理由,半天终于憋出一句:“我来接你回家。” 不想下一秒,谢淮舟眸光微冷,语气都沉下来:“虞清羽,你是想离婚吗?” 虞清羽狠狠一怔,满头雾水。 她快速在脑海里浏览了一遍陌生的记忆,找到了原因—— 刚结婚时谢淮舟就和她定下规矩,绝不能在他修禅时打扰,但她之后还是擅自上了山。 为此谢淮舟第一次与她动怒,后来她就不敢了…… 难怪自己说要上山找谢淮舟时,谢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虞清羽连忙解释:“我不是……” “不想就别来打扰我。” 谢淮舟冷冷说完,反手将寺门重重合上。 虞清羽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把自己关在门外,心底因为得知与谢淮舟结婚的喜悦,这一刻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不来就不来,至于这么凶吗!” 虞清羽闷着气踹了下石阶,准备转身离开。 刚走没几步,一个女人迎面走来。 她穿着得体的职业装,画着精致的妆容,一举一动优雅大方。 看见虞清羽,女人停住对她点了下头:“谢夫人。” 虞清羽微微凝眉,她们认识? 片刻,她在记忆中找到了这个女人——谢淮舟的秘书,段汐月。 她立刻换上温柔的表情:“段秘书,你来找淮舟?他修行呢,不准人打扰。” 段汐月只笑了笑,就略过她走去寺庙前敲门。 这被漠视的感觉让虞清羽很不舒服。 她就站在原地等着看段汐月和自己一样被拒之门外。 然而僧人进去没多久,只见谢淮舟竟真的走了出来,还换了一身西装。 他与段汐月并肩同行,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虞清羽清楚看见男人眼底淡淡的笑意。 谢淮舟截然不同的态度让虞清羽心口一阵闷堵。 她下意识想拉住他。 男人却直接侧过身避开! 虞清羽来不及收力,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倒在满是积雪的土坡上! “嘭!” 她摔的鼻子发酸,疼到眼泪都挂在眼眶。 虞清羽以为谢淮舟就算不来扶自己,也会停下问自己一句。 却不想一抬眼,男人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 只有那辆车牌为【京A·88888】的黑色红旗车在大雪之中,扬长而去! 第2章 虞清羽错愕地怔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来。 直到身上的雪融化成冰水渗透衣服,她冻得打了个冷颤,才撑着树干站起来,在心里骂了句谢淮舟“混蛋”,一个人一瘸一拐的下了山。 普德寺所在的鹿门山偏僻,虞清羽走了好远才打到车。 回到别墅时已经很晚。 她精疲力尽地倒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谢淮舟和段汐月并肩离去的身影。 他们……什么关系? 虞清羽一帧帧回想着仅有的十年间记忆,找到了段汐月的信息—— 段汐月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家闺秀,五年前段家破产,段父重病去世,身为好友的谢父便将段汐月安排进了谢氏集团。 而向来不近女色、不用女秘书的谢淮舟,竟也破例把她留在了身边。 想起白天谢淮舟对待段汐月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虞清羽嘴里像吃了黄连一样发苦。 正出神,头顶传来谢婂的声音:“母亲,您应该去浴室清洗一下,而且就算是在家里,您也不能这么……随意。” 虞清羽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谢婂站在二楼楼梯上,正拧眉看着自己。 那冷漠的眼神简直和谢淮舟相差无几。 她突然发现她的女儿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自己。 “婂婂。”虞清羽作出端庄姿态,像个母亲那样温柔一笑,“你……不喜欢妈妈吗?” 谢婂很疏离的看向她:“母亲,您作为谢家少夫人,不该问出这种掺杂太多私人情感的话。还有……” 她扫过沙发布上的水渍,提醒道:“父亲很喜欢段阿姨送的这个沙发,您现在弄脏了,他会生气。” 说完,谢婂就转身上了楼。 而虞清羽的笑僵在脸上,明明她才是谢淮舟的妻子,是谢婂的母亲。 可在这个家里,自己却没有半点归属感。 她在被排斥,完全融不进去。 但虞清羽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 她喜欢谢淮舟,既然已经结婚,有了女儿,要过一辈子,她绝不会让这段婚姻就这样糟糕下去。 有了想法,虞清羽让管家帮忙找人清洗沙发后,便给谢淮舟发了条消息:“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 然而一直到她洗漱好,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谢淮舟都没有回复。 之后两天,他也没有回来。 第三天,虞清羽看着仍没有回复的消息框,看向正在吃早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