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母立刻点头,抽动了纸张,犹如幕布一般的大纸片则继续放映。 接下来的几页,都是舒母好久之前曾收集的证据,以证明白母鱼肉百姓。 证据虽久远,但好在标题和画风都是统一的,极具吸人眼球: 【罪状二:白颂歪嘴一笑,直呼,她就是天王老子,谁来了也管不了她!】 【罪状三:观白颂复杂的人际关系官僚关系以及女男关系有感。】 【罪状四:霸道白颂狠狠爱,强抢民女谁懂爱?】 【……】 白母头一次感到如此头大,甚至有种怎么也说不清楚的感觉,此刻,她还不知道标题党和表情包的威力。 每一个标题下面,都画着几张巨丑无比火柴人,夹杂着各种熊猫头表情包,看得出来,作画者笔力极差,但偏偏正是因为笔力差,才极具洗脑魔力。 白母和小厮在一旁嚷嚷着不要信,奈何根本没人听,众人哪里见过这些东西,都被逗得哈哈乐,同时,也对白母曾经的所作所为有了认知,暗暗鄙视了起来。 事已至此,白母想要让小厮动手,撕毁这些东西,奈何小倌馆的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呢,只要她敢动手,她就一定占不了半点便宜就是了。 头嗡嗡作响了好久之后,白母总算定了神,对旁边的小厮小声道:“你去把捕快请来,到时候就说有人寻衅滋事,聚众闹事。” 小厮趁着人多眼杂,应和了声就立马跑出去了。 看着ppt在一页页减少,白母的心总算定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若是没有新的证据,总归不能当成呈堂证供的,等着事情冷淡了下来,她找个机会,再把舆论洗回去就是了。 正想着,ppt就翻到了下一页: 【罪状十:让我们来听听熟悉白颂的亲信是怎么说的。】 白母:??? 霎那间,白母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强装镇定,一方面却又觉得胆颤。 难不成真有人成了污点证人? 不可能啊,她平时几乎只信任自己的女儿儿子以及几个亲信…… 等下,儿子?! 白母的闪过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难不成是白切背叛了她? 否则为什么白切要说谎,给出错误的情报,哄骗她到这里来? 哪怕到了前一秒,白母都未曾怀疑是白切。 在她心中,白切一向聪慧听话,像一只乖巧的狗,所以她从未想过白切会背叛她。 下一秒,苏辞开口,佐证了她的猜想。 白纸上,清楚地记着每一桩她托白切做过的脏事,虽然白纸上并未点破是白切做的,但已经足够了…… 足够让她万劫不复了! 这种感觉,是阵阵的阴冷与胆颤,敌人的机敏和强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竟然没有发现,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竟然也是敌人! 那么苏辞手上到底翘走了她多少人,又掌握了她多少黑料呢? 看着不断讲解着那些证据的苏辞,她已经不敢再想,再也不顾礼仪颜面,立刻冲上前去,像泼夫一般,一把将白纸扯下,打断了这场聚会。 而她的小厮正要动手,则被小倌馆的男子和舒母拦截了下来,打成了一团。 底下众人愤慨不已: “要不要脸呐?敢做不敢当?!” “唉,我从前还当她是什么好人呢!” “她急了她急了,啧,这瓜吃得可带劲。” “身为女的,还打小倌,还是不是个人了!小倌也是男子啊!” “……” 趁着众人起哄的声音未停,苏辞竟背出了剩下纸上的所有内容,和舒母一唱一和,哪怕没了白纸,也继续讲解着。 白母感觉自己彻底被逼疯了,气急败坏间,就想将苏辞的嘴堵上,然而刚碰到苏辞嘴巴的那一刻,她就眼睁睁地看见…… 苏辞突然平白无故地来了个一百八十度侧滚翻,摔倒在了台下,口中还大喊着:“救命啊救命啊!她刚才想杀人啊!” 可明明她的手,刚刚才擦过了苏辞的嘴皮而已。 正恍惚间,一道寒光闪过,一个薄薄的刀刃已然抵靠在了她的脖子上,旁边冷峻的声音愈发清晰,“你再动我妻主一下,我保准让你去见阎王。” 傅霆钧拿手遮掩着刀片,台下的人是看不见的,她们只以为,是白母心了虚,一时冲动,才推人后怔在了原地。 这加剧了众人对白母丑陋嘴脸的看法,纷纷气得要挥拳。 正当这时,一记怒吼从门口传来。 “经人举报,这里有人寻衅滋事。是谁在青天老爷的眼皮子底下闹事啊?!” 是捕快的声音。 众人立刻平息了怒火,带着些许的怯懦,让出了一条道给捕快,但所有人的手指都很清晰地指向了白母,没有半点犹豫。 白母:“……” 这算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母彻底气炸了,从没想过苏辞原来这么狗,这么厉害,连碰瓷的时间都拿捏得刚刚好。 她一感觉天地仿佛都在旋转,混乱不堪,脑海中嗡嗡作响,神志也有些被气得不清晰了。 眼见着难以逆风翻盘,白母干脆趁着捕快还未走到她面前之时,再恶心傅霆钧一把。 倘若傅霆钧被她激怒,动手伤人,那么到时候她仍有谈判的资本的…… 她在傅霆钧耳边低声冷笑道:“傅霆钧,你知道吗?你的爹爹,被我上过。当时啊,他为了在小倌馆中保全你,可是从早到晚跪了一天一夜呢,然后又跪着到我白府求情,被我玩弄了一天一夜,我才答应他放过你。他的滋味啊,可不比你更差啊……他千方百计地想让你逃出去,没想到你今儿个还是做了老鸨,啧……” 然后,她就看见,傅霆钧的表情始终淡淡的,透露着一种温和,甚至手都未曾抖一下。 她更气了! 为什么傅霆钧不生气啊!!! 傅霆钧淡淡地瞄了她一眼:“那这么说,我倒是要谢谢你,让我知道,我父亲对我的爱。” “对了,祝你……大、牢、顺、心。”傅霆钧微微一笑,特意咬重了后面的几个字。 白母:“!!!”真的要气炸! 待捕快将白母带走,小倌馆内,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沉默良久,青栀儿的声音才幽幽飘了过去,“那个,叶哥,你能让嫂子讲完吗?我想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 傅霆钧把苏辞从地上扶了起来,无奈一笑,“有个屁的后续,我家妻主都摔成这样了,你们都散了吧。” 众人见后续好像要收尾了,就连白母都被送进去了,加上小倌馆也开始轰人了,说今天不接客了,众人只好听从了这样的安排。 反正过几天就知道结果了嘛,到时候白母会不会被扣押,会不会被逮捕,总能一清二楚的。 这瓜,真不错。 眼瞅着众人就要离开,苏辞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硬是扬起了一丝倔强如驴的微笑,“不!我还能讲!”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能啊?”傅霆钧幽幽地道。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话音刚落,她就被傅霆钧拧了耳朵。 傅霆钧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爽,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所以那时候你装病,白切蹲在你面前,是为了暗中告诉你这些情报?可他为什么告诉你,是不是有什么图谋?你不会是把自己的身子给他做交换了吧?” 苏辞:“……你要不要瞅瞅你的小脑袋瓜都在想些什么?” 傅霆钧蹲下来开始收拾那些地上的残骸,嘴一瘪,就开始委屈,“那他就愿意平白无故地帮你?” 苏辞帮着整理起来,“其实道理很简单啦。白切好像也和白母有什么仇怨,所以我帮着把白母送进了监狱,搞臭了她的名声,白切也乐得见此。昨天白切还说,‘那个贱人那么死去太便宜她了,我要她倍受折磨而死’,大抵上就是这意思啦。” 顿了顿,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