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人家家世好长得漂亮,对你又死心塌地的,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阮梨嘴角微微上扬,嘲讽道:“然后像你和我妈一样满意得离婚了?” 江远山像被戳了肺管子,“我告诉你,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联姻这件事你没有决定权!不然你那个什么破古董店就别再开下去了!” 已经到了陆淮小区楼下,阮梨蹙着眉,单手把控着方向盘停车,另一只手拿过陆淮手中的手机挂断了。 陆淮:“呃——” 阮梨:“我爸他——” 被陆淮听到这些,阮梨有些难堪地想要解释,却陆淮打断道:“这是你们的家事,你不用跟我解释的。” 两人的对话生疏僵硬且古怪,与之前轻快自在舒适的氛围两模两样,陆淮仿佛逃生一样迅速打开车门又关上车门,“不用送了,你回去注意安全。” 阮梨笑着说:“那你早点睡,晚安。” 陆淮只是点头,没有回话。 阮梨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多余的表情,在乎或者是不在乎,她脸上所展现出来的淡淡的神色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他无法通过面目表情揣测陆淮的想法,这让他心里没底。 某一个瞬间,阮梨似乎意识到陆淮这几天行为异常的根本原因了,他垂下眼帘,下垂的睫毛遮住眼里的情绪,脸上的笑意也慢慢敛去。 夜晚早已降临,月光很寂寥,似乎任何人的影子都会融入黑暗,不见光亮。 阮梨的指尖没有规律地叩击方向盘,直到楼上亮起灯光,他才重新启动了发动机,消失在黑漆漆的路上。 …… 回到了家里,陆淮打开灯,踢掉脚上的鞋,三步并作两步跳上了沙发,整个人绵软无力地摊在沙发上。 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证实了那些传言,陆淮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被妈妈劝慰后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散了,莫名其妙有些矫情起来,理智让她不要就此放弃,可是情感上却气馁无比。 就在这时候林词词突然给她打电话,“温温姐,我可以和你说会话嘛?” 陆淮虽然自己也心情欠佳,但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林词词话音里的哭腔,“你说,我听着呢。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词词抹了抹眼泪,“你在忙吗?我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吧。” 陆淮:“没事儿,我刚吃完饭正闲着呢。” “我知道我不应该来打扰上司的,可是这些话我实在是不知道对谁说了。”林词词抽抽噎噎地继续说,“我本来以为最近挺顺的,毕业证书已经拿到了,工作也慢慢上手了,租到了便宜的房子,也攒了一点工资。” “但是我错就错在鬼迷心窍在网上瞎聊加了一个男的,是狮城人。他一开始对我甜言蜜语的,我便真以为他是什么好人,也不管他比我大了快八九岁。” 陆淮:“网恋?” “对,我特地两周没休息挪了班凑了一个小长假去找他,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谁知道他居然脚踏两条船,他居然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有个四岁的小孩!那我不是莫名其妙变成小三了吗?” 此话一出,陆淮方才还平静的语气起了些波澜,略带不可思议地说:“孩子?!” 林词词又抹了抹泪,“对,你都不知道我听见那小孩说他爸爸的名字我有多崩溃!” 陆淮安慰道:“你不知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是被骗了,他一定是觉得你们异地你肯定不会发现什么。” 林词词懊恼道:“我知道,可是我质问他的时候他居然和我说他和他老婆关系不好准备离婚了?这就是他婚内出轨的理由?难道他想让我去给他的孩子当后妈?” 林词词:“温温姐,你也知道我家里的情况,我承认,我就是很缺爱,因为没有人全心全意地、坚定地选择我,所以遇到一个有那么一点对我好的人,我就可以你就可以像得了眼疾一样忽略他的所有缺点。因为我没有,所以我最羡慕的就是一个完整和谐的家庭,可是我现在居然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人。” “不要这么说自己,你也是受害者。”陆淮面色凝固一瞬,补充道:“你说没有人全心全意地对你好,那你全心全意的对自己好呢?在这段关系中,你让自己受委屈了吗?你勉强过自己吗?” 林词词一开始梗着脖子嘴硬说没有,但很快陷入了沉默。 林词词心里清楚得很,正如陆淮所说,她并ʝƨɢ没有做到先悦己后达人,她一心想脱离自己的原生家庭,所以在没有了解对方之前就一头扎进了热恋,完完全全地把对方放在了第一位,而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事实上,她想要脱离的家,并不是靠别人施舍来的。自己主动暴露出来的伤口,有时候并不会被同情或心疼,而且被拿捏利用。 林词词在电话那头愁眉苦脸,像蔫了吧唧的小趴菜,头上的丸子头也不支棱了,“我现在才明白过来,他为什么晚上九点后从来不接电话,而我还天真的以为是他自律,要早起早睡。” “一边说自己是事业有成,忙于事业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找女朋友,一边送的东西还没有我这个刚毕业的穷学生贵。现在想想他是怕我缺氧吗?就知道画饼,天天送我空气。”林词词气呼呼地说道。 陆淮开了个玩笑逗她:“振作起来,别伤心了,至少没骗你太多钱,你的口袋还是鼓鼓囊囊的。” 林词词又哭又笑,“你说的对,那还是骗感情吧。” 陆淮:“那你现在还在狮城?” 林词词:“对啊,现在在附近随便找了个酒店,订了明天回去的车票。” 陆淮:“眼睛都哭肿了吧?要不要多休息两天,放松一下心情。” 林词词:“我才不要呢,我明天就回去销假,狗男人已经浪费了我这么多时间,我才不会因为他耽误我打工呢。” 陆淮眉眼弯弯,“那你可真敬业啊。” 林词词:“那能给我加薪吗?老板。” 陆淮笑出声,“小算盘打得不错嘛,加薪是没有,但是马上放暑假公司有集体出游,你要是不想去玩呢,也可以折现金。” 林词词:“那我还是去玩吧,从小到大我去过的城市都不超过三个。” 林词词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和林词词互道晚安挂了电话之后,陆淮开始自己反思,为什么劝别人头头是道,到了自己身上就犯傻了呢? 她应该快乐才是,如果感情让她苦恼,还不如专心搞事业。 陆淮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平复了心情,然后从冰箱里拿出蜂蜜柚子酱泡了杯热茶解酒暖胃。 洗漱完,陆淮看着镜子素面朝天的自己,对自己笑了一下。 小剧场: 江南:你追温温姐追得怎么样了? 江南:怎么不说话呀 江南:不是,你不是酒量不行嘛?怎么还喝上酒了? 第二十七章 擦肩而过 在霜雪书店一楼巡视工作的万秋霜拍了拍江南,“怎么了?丢魂了?” 江南回过神,“没有没有。” 万秋霜:“一个个的莫名其妙,林词词也像丢了魂,栀雪也像丢了魂,活像失恋了一样,明明之前都好好的——你是怎么了?” 江南打了个哈欠,“没有没有,我可没有情感纠纷,我就是纯粹的困。” “困?最近店里工作量也还好吧?还是学期期末学业紧张?” 江南:“不是,是我哥他昨晚——” 江南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万秋霜眼前,“陆燃?” “陆燃?这是哪个大客户吗?”江南问道。 万秋霜勾了勾唇,朝他使眼色,“你不觉得眼熟嘛?” 江南定睛一看,这不是昨天晚上万秋霜发的视频里那个给温温姐唱情歌那个男的吗? 江南一时间警铃大作,然而昨天阮梨一晚上没睡到了早上才睡着,他两三点发的信息都还没回,大概率是还没醒,也不知道这会儿打电话他会不会接。 “又见面了,陆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万秋霜言语间没有半点真情实感。 陆燃似乎察觉到她的敌意,皱了皱眉,“和我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 万秋霜抱着胳膊,漫不经心地开口询问:“那你来所为何事呢?” 陆燃:“帮我个忙,我想请单独栀雪吃个饭。” 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当初两人冷战的时候她可没少当和事佬,也没个人搭理她,没想到陆燃现在愿意低头了。 万秋霜看向他的眼神十分复杂,“你不是有栀雪的联系方式吗?让我做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