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刚被痛打时,她一声不吭的画面,男人眸色略沉。 “在她面前我死都不会低头。”时莺一旦较起真来,八匹马都拉不住。 “真有骨气。”贺兰珣冷笑下,同她并肩而坐,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 时莺两手环在胸前遮掩,不明白他的意思,“干什么?” “快点!”他神色不耐,“坐我腿上。” “噢。” 他的命令,她向来不敢违逆,欺软怕硬这个成语,似乎在每个人身上都很受用。 纵然时莺心里千百个不愿意,她这会儿还是得乖乖坐过去。 当着医务室好几个人做这种动作,时莺浑身不舒服。 毕竟,她同贺兰珣的关系有点……乱。 男人夹住她双腿,很轻易的一个举动,时莺便动弹不得。 “忍着。” 时莺抿唇,眸中的委屈没有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贺兰珣却全都看在眼里,他冲护士说,“上药。” “好。” 时莺想挣扎,男人双腿收紧。 两人挨得很近,乍眼看去十分亲密,仿若一对正热恋的情侣。 她甚至可以闻到贺兰珣身上好闻的体香,淡淡的,并不浓烈。 时莺不喜欢这种暧昧,和他走的越近越没有什么好事,她还是习惯下床走人,两不相欠的感觉。 护士夹起一块棉花,“放轻松。” 时莺深呼吸一口,即便做了心理准备,当刺鼻的酒精涂抹上来时,她还是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 疼痛感,渐渐蔓延全身。 时莺埋下头,张开唇瓣不受控制管贺兰珣肩膀狠狠咬去! 男人蹙眉,鼻翼间掷出闷哼。 旁边的护士光是看着都觉得疼,“这么咬下去,会不会留血啊?” “不会吧,穿了外套呢。” “哎,”护士们羡慕不已,小声嘀咕,“我怎么就没遇到这种又帅又温柔的男人?” “是啊,对她可真好。” “咦,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女人长得有点像那谁?” “谁?” 那名护士思忖一会儿,着急说道:“哎呀,突然就想不起名字了,可是真的好像啊!” 她们说的小声,时莺竖起耳朵却听得清清楚楚,有句话不是说么?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几乎所有见到贺兰珣的人,都会被他无可挑剔的外貌迷惑,可谁又真正了解过他? “沈小姐放轻松,这药很清凉,一点不疼。” 护士好意提醒,时莺终于缓过神,眼睛睁开后,贝齿从贺兰珣肩上撤开。 她咬的有多重,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对不起。” “没关系,”男人薄唇浅弯,“我知道你属狗,这是本能。” 时莺俏脸一红,又气又恼,“放开我。” “敷完药再说。” “你……” 她目光一扫,发现屋里所有视线都往这边看,大家眼神里流露的羡慕嫉妒恨,分明在说:别再秀恩爱了! 时莺只能把话硬憋着,她怕引起更深的误会。 真纳闷,这个男人怎么知道她属狗? 难不成调查过她? 这种可能性马上又被时莺否决,贺兰珣绝不会这么无聊,更何况,她身上有什么是值得他调查的? 第24章 你住这里? 护士将伤口做了包扎之后,拿起绷带准备为她缠好药膏,可时莺紧捂内衣的那只手阻碍了她的进一步动作。 “沈小姐,麻烦把内衣脱一下。” “额?” 时莺故作镇定,心里早就在捶胸顿足! 要知道她这会儿还坐在贺兰珣腿上,内衣一拿开,他那么正的角度…… 让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贺兰珣面前脱光? 天,没脸见人了! 不知情的护士一脸无知,“干脆让你老公把内衣拿着吧。” 时莺,“……” 这家医院是黑店吧? 再看贺兰珣,气定神闲,面无波澜,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这会儿,她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憋气憋到耳根子全部烧红,估计撒点盐都可以当下酒菜了。 贺兰珣见状,嘴唇的弧度越发深壑,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东西。 约莫十来分钟,时莺穿好衣服,医生讲了些注意事项,她心不在焉的应着,自始至终没敢去看贺兰珣的脸。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医院大门,时莺故意拖沓脚步,隔着男人两三米的距离。 想起刚刚脱衣服的画面…… 真真生无可恋! 贺兰珣在驾驶室等候老半天,时莺才慢吞吞上车,只是车内的气氛尴尬到令她无地自容。 说实话,除了小包子的父亲,时莺碰过的男人只有贺兰珣,没有感情经历的她造就了时莺多多少少的保守,哪怕和贺兰珣上床时,她都没有当着这么强烈的光线在他面前裸过。 每件事的第一次的确需要一点承受能力。 副座上,时莺垂眸沉思,直到贺兰珣将那张绝俊的脸凑过来,她才回过神。 男人贴她很近,潭底满附深意,“你方才的样子,真可爱。” 时莺直勾勾盯着他,背脊僵直,一股莫名凉意自脚底窜上眉梢。 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可爱这个词,好瘆人! 贺兰珣薄唇微弯,发动引擎将车子缓缓驶出去,话锋急转,“住址。” “什,什么住址?” 男人睇她眼,“你家。” 她家? 这么说,他要送她回去? 时莺想想也是,她这会儿有伤也不方便,如果他真的有那方面的需求,随便找谁都可以,只要他想,身材火辣的美女一抓一大把。 而且,她现在哪还有脸跟他…… “我家离这儿挺远。” 就是因为远,她平时拍戏一周才能回去一次。 “让你说地址。” “台山。” 贺兰珣一轰油门,直接走上高速。 …… 天空很暗,一望无垠的黑没有尽头,时莺靠着车窗,目视外面瞬间倒退的路灯,枯黄的光线自挡风玻璃进入,坐在里面的人也变的忽明忽暗。 她突然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恬静的容颜沉浸在一幕幕里,像放电影般,脑海中闪过这几年。 生活到底教会了她什么? 无非是势利,心机,油嘴滑舌,随着年纪的增加,脸上不知不觉就戴上了面具,一层又一层,或许连她都分不清哪一层才是真正的自己。 有句话说得真对,慢慢的,我们不知何时就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顾先生。” 沉默许久,时莺主动开口。 贺兰珣盯视前方的路况,“说。” 时莺扭过头,看着他隐于暗处的半张脸,就像恶魔一样,邪魅且带着阴狠,“我想知道,我们这种关系,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这句话一直是她想问又不敢问的,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是鼓足了什么勇气。 贺兰珣嘴角微弯,笑起来时,狭长的桃花眼邪魅外翘,“你想结束吗?” 时莺不假思索,“想。” 刹—— 猛地,男人一个急转弯,跑车瞬间停在应急道上! 剧烈的大动作促使时莺上半身向前倾去,就在她的额头快要磕到挡风玻璃时,身体又被安全带狠狠拉回! 这可是高速! 时莺凤目圆睁,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