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 他们在一起后,好像还从来没约会过呢。 看着身旁高大的男人,她缓缓回握住他的手:“好啊。” 这个年代的约会,也只是逛逛公园聊聊天。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公园的桥上,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最近还是很忙吗?”蒋芸惠问。 “还好,案子还不算棘手,已经破了。”蒋沐泽顿了顿,话锋一转,“对了,那天不是让你把饭菜留着吗?我回去后都不见了。” 说到这事,蒋芸惠鼓起脸嗔怪道:“你还说,明明那么难吃,你还硬塞,也不怕吃坏肚子。” “那是你做的,再难吃我也觉得可以吃进去,而且浪费可耻。” “我没浪费,拿回学校倒进泔水桶……嗯,让学校的猪吃胖点,也不算是浪费吧。”蒋芸惠拨弄了下头发。 忽然,一对挽在一块年轻情侣从两人身边走到前头。 好像是聊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女孩突然踮起脚在男孩脸上亲了一口。 蒋芸惠和蒋沐泽停住脚,愣愣看着两人。 他们俩在一块快两个月,好像除了拉手拥抱,还没亲过…… 不可知否,蒋沐泽也想蒋芸惠像那个女孩一样,又或者自己像那个女孩,只是怕蒋芸惠害羞。 “咳咳咳,那个……”他咳嗽着掩饰尴尬,眼神却又忍不住往身边女孩红润的嘴唇看。 蒋芸惠忽然低下头,松开他的手大步向前走。 蒋沐泽愣了愣,忙跟了上去。 等到了偏僻的假山后面,她才停下脚步。 蒋沐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走那么快干……” 话没说完,嘴角忽然一凉,软软的触感像是电流经过全身,让他的心跳有瞬间的停滞! 第40章 蒋芸惠双手抓着蒋沐泽的衣服,踮着脚轻轻吻上了他的嘴角。 她闭着眼,整张脸涨的通红。 几秒后,蒋芸惠才慢慢离开,紧张地睁开眼,却发现面前的男人站直的跟个木桩一样。 她抿唇低下头,感觉整张脸都在冒热气:“你发什么呆啊?” 听见她的声音,蒋沐泽回过神。 看着眼前娇俏羞涩的女孩,他眼神微微一沉,猛地伸手将她拉入怀里。 她瞪大了双眼,惊呼淹没在他深情的吻中。 蒋沐泽的吻还是很生涩,但男人在这种事上似乎总是无师自通的,不过一会儿,她就被他唇间的柔情绕的晕头转向。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芸惠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蒋沐泽才放开她,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我完蛋了。”蒋沐泽没头脑地说了句。 她还有些懵:“什么?” “我发现我实在离不开你了。” 明明是这样甜蜜的话,蒋沐泽却说的很正经,好像面临的真是什么大事。 蒋芸惠眼神温柔:“没人让你离开。” 蒋沐泽克制着继续下去的冲动,自顾自说:“刚刚我感觉心里有很多花开了……”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就像连续破了几百个大案子那种开心。” 听到这个比喻,蒋芸惠噗嗤一笑,王浩他们要是看见这样的蒋沐泽,不知道不会回把下巴笑掉。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啊。”她环住蒋沐泽的腰,安心地靠在他胸膛上。 蒋沐泽轻轻嗯了一声:“一直在一起。” “那你要记得,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你可以受伤,但不能死。”蒋芸惠收紧了手臂。 蒋沐泽嘴角微扬:“以前我不怕死,现在有了你……我的确有点怂了。” “……你这话要是阿姨听了,她会骂你。” “不会,她巴不得有人让我怕死。” “……” 白驹过隙,转眼一年过去。 蒋芸惠跟蒋沐泽在建军节领了证,到了国庆两人才办了酒席。 来人除了两家的亲戚,就是蒋芸惠较好的同学和蒋沐泽的同事。 他们站在酒楼门口,笑脸相迎来参加婚宴的宾客。 抬眼间,蒋芸惠看见不远处树下一个军绿色的身影。 她眯了眯眼,仔细一看,好像是陈文远。 自打两人那次在供销社门口说完话后,整整一年都没再见过面了。 他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太好,一双幽深的眼睛像是晗带着一辈子的眷恋和遗憾。 “看什么呢?”身边的蒋沐泽轻声问。 蒋芸惠看了他一眼,又往陈文远那边看,却发现人不见了。 “……我好像看见陈政委了。”她微微蹙眉。 蒋沐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看见一片空荡。 蒋芸惠摇头呢喃:“大概是我看错人了。” 天气晴朗,树影斑驳。 听着身后喜庆的鞭炮声,陈文远浑浑噩噩地迈着步子向前,仿佛是在彻底走出了蒋芸惠的生活。 这一整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挨过去的。 蒋芸惠不知道,他经常偷偷去看她。 而这一年,他见到了她从没有过的笑容,那样的明媚幸福,却不属于自己。 陈文远停下脚,满是血丝的双眼漫起挫败和低迷。 “原来没有我的生活,你能活的那么好……” 第41章 陈文远失魂落魄回到办公室,通讯员急匆匆拿来药,又倒了水:“政委,您烧还没退,赶紧把药吃了吧……” 然而陈文远却摇摇头:“放着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通讯员欲言又止,见他又摆摆手,才放下药和水,敬了礼转身出去。 看着桌上的药,陈文远似乎已经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 也许从蒋芸惠告诉他她已经爱上别人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死了。 他麻木地伏在桌上,逐渐模糊的意识像只大手,把他扯进深渊。 “文远?文远!你快醒醒啊!” 好吵…… “文远!你都昏迷四天了,你赶紧醒醒啊……” 这个声音是……妈? 陈文远奋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入眼便是大片白墙,还有正在滴药水的黄胶管。 见他醒了,陈母喜极而泣:“你可算醒了……” 陈文远一时没反应过来:“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高烧引起肺炎,昏迷了整整四天呢!” 陈母倒了杯水,对他的态度似是软和了下来,但还是夹杂着恨铁不成钢:“听通讯员同志说你是因为淋着雨回去才发烧……人都已经没了,你才知道痛。” 听了这话,陈文远愣了:“什么没了?” 陈母面色微变:“难不成你连脑子都烧坏了?今天正好是芸惠的头七。” 一句话像是雷在陈文远耳畔震响。 蒋芸惠的头七? 她不是跟蒋沐泽结婚了吗!? 他眼神颤了颤,强忍着浑身的无力坐起身,猛地拔掉了针头。 手背传来的疼痛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可那一年又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