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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她没等到范五姑的人影,倒等来了一封商家的帖子。是商淑清母亲发来的,请她今日过去品茶。这封请柬来得太急,阮星瑶起了疑心,便急忙派玉箫去三姑六婆处打听打听。

  到中午,玉箫匆匆回来,同阮星瑶道:“夫人,商家请来驱邪的道姑不知怎的,昨儿夜里被官府的巡捕捉了。”

  “道姑?”阮星瑶一愣,又忙问。“谁捉的。”

  “孔巡按。”

  “难怪,商家大抵是觉得启元与孔巡按是师兄弟,想托我去向孔公说情。”阮星瑶松了口气,可心刚落下去,又提回上来。

  她攥着玉箫的手腕,咄咄逼人道:“不对,孔公下令拿人,总归是和案子有关。哪一桩案子?你可知道?怎么抓的道姑,又为什么抓她?”

  玉箫摇头,没说话。

  阮星瑶见状,咬一咬牙,冲外头的丫鬟吩咐道:“快!去备车马,我去一趟商家。”说罢,她又转回头,附在玉箫耳边轻声嘱咐:“你留在府里,万一五姑今日过来,你替我与她周旋。”

  不多时,马车开到商家宅院,阮星瑶下了车,跟着府内的侍女,很快就凑到了商家的二堂上。商淑清不在,坐在首座上的是商夫人。她满面愁容,眼角爬满蛛丝般细密的纹路。算起来,阮星瑶与她同辈,却与她的女儿差不多岁数。因而见了她,阮星瑶也不知如何称呼,只得礼貌地行了个礼,唤了声商夫人。

  商夫人点头,请阮星瑶落座。

  “范夫人,实不相瞒,今日请您来,是有一事相求。”她短促地叹了口气,慢慢地说。“你可能听说了,淑清因为王家公子病重的事儿,头脑一时间糊涂了。我们给她请了大夫,可怎么看也看不好,有人就是说:因为,淑清与他有婚约,三魂里的二魂爽灵,被阴差勾走。我与她爹爹为了招魂,请了道姑,她吃了道姑的药,好了许多,如今道姑不知犯了什么事,被官差捉走,淑清又一下子……”

  说着,妇人从袖管里抽出帕子,苦涩地抹了一抹泪。

  阮星瑶会意,当即推脱道:“夫人有所不知。这位孔大人,虽说是我家官人的师弟,可您也知道,我出嫁的时候年纪轻,官人又走得早,这位孔巡按我从未听说过,更别提见过。这无端端的,我怎好叫人家放人?更别提此事又牵扯命案——”

  “您误会了,”商夫人打断,“我今日请您来,一是想请您同淑清说几句话,看看能否唤回她的神智。二是想托您向孔大人求个情,问那道姑将治病的药方偷偷要过来。他爹好强,万一王公子真的去了,淑清很可能要在家守一辈子的寡,或是跟棺材板结阴婚,去到王家,一面守寡一面服侍公婆。就算不守寡,此事也有损她的名誉,指不定有多少人要说淑清克夫……风言风语一传,谁还敢娶她。”

  阮星瑶依旧不敢贸然答应,只搪塞道:“好,我先去看淑清。”

  “好,好,”商夫人连连说着,站起来,又转向一旁的丫鬟。“萍儿,你快带范夫人去。”

  丫鬟福了福身子,领了命,带阮星瑶来到商淑清的闺阁。

  房门上竖着贴着两张黄纸红字的符咒,符咒后,一片死寂。

  阮星瑶走上前,敲了两下门,唤一声“淑清”。不听里头有动静。她凑近,耳朵贴在门板上,依旧静悄悄的。阮星瑶回望一眼丫鬟,眼神询问她商淑清是否在里面。丫鬟点点头,又抬一下手,示意她再敲。

  阮星瑶抿唇,再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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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缝里忽而涌出一阵彻骨的冷风,符咒也被风吹得鼓起来,阮星瑶唤“淑清”,里头静了几秒,继而传来一声呼唤:“妙音,进来吧。”就这么微弱的一声,转瞬即逝,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阮星瑶在门外踌躇片刻,回望一眼丫鬟。丫鬟见状,也走到门前,谨慎地替她推开房门。

  “吱呀——”密闭的闺房裂开一道伤口,阮星瑶猫着身子,打伤痕里钻入。商夫人派来的丫鬟慢她半步,跟在后头,阮星瑶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她,见她在,才放心往内行进。

  鸟笼似的闺阁,几步便走到里屋。重重锦绣罗缎后,少女伏在案头,正执笔写着什么,宣纸一卷又一卷地垂落,与长发交叠一处,纸上是一个又一个娟秀的小楷。阮星瑶不敢惊扰,由近及远,一字字辨认她所写的东西。

  是《霍小玉传》。

  墨字带血,她写:我为女子,薄命如斯!君是丈夫,负心若此!徵痛黄泉,皆君所致。李君李君,今当永诀!我死之后,必为厉鬼,使君妻妾,终日不安!

  阮星瑶一字字念着,突然,耳畔冷不丁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猫叫,“喵——喵呜”,在哪里?在房顶?在床底?阮星瑶悚然,背脊发凉,她回头望向丫鬟,压低了声音,问她:“你听见了没?”

  “什么?”对方反问。

  “猫叫。”她以唇齿摩擦的声音说。

  丫鬟摇头:“没。”

  阮星瑶还要追问,却听帘后的商淑清开了口:“妙音,是你吗?”少女说着,放笔,腰弯成一个直角,手臂撩开起伏不定的帷幔。长发未挽,垂落在地,乌发如浓墨泼洒。脸露出来,苍白而又憔悴,同样惨白的阳光透过窗户纸,朦朦胧胧地映进来,照在她的脸上,莹白到近乎透明。

  “是我,”阮星瑶生怕惊扰到她,轻轻应一句,仍站在原地。

  “真好。”商淑清笑了笑,直起腰道。“我娘没为难你吧。”

  “没,她只是叫我来看看你,”阮星瑶见她说话做事并无异样,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她随商淑清走入里屋,地板铺满了她的墨宝,阮星瑶小心翼翼地避开,随着她来到方才写字的桌案前。

  案头堆满诗籍。

  她双手沾满墨汁,但都已干涸。乌黑与雪白交错的小手从堆积如山的书海里取下一本,递到阮星瑶跟前。

  “这是?”阮星瑶接过。

  “我们从前在诗社做的诗,”商淑清轻声念着,身子一转,脚步轻盈地走到拔步床边。她柔弱无骨的身子靠着绛红色的床杆,如同藤蔓缠绕瘦弱的小树,似人而非人。“山房幽户闭,竹色映寒灯。独坐终宵永,无言对影僧。”

  “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阮星瑶感慨。“你新作的?”

  “你写的,八九年前了吧。”商淑清淡淡说。“多好的五绝。”

  阮星瑶听了,一阵酸楚漫上心头。她叹息:“天啊,我都忘了。”

  商淑清冷冷一笑,道:“你当然会忘。你们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唯独我被抛下了。”

  “别这样。”

  “妙音,这世上只有三种女人。”她手臂攀住杆子,嗤嗤笑出声。“未出阁的,出了阁的,当守寡的。没了。结束了。我们的一辈子……可是我,可是我已经……已经二十五岁了,未有春情,却已走到尽头。”

  她越笑越厉害,一滴泪含在眼眶中,微微颤动。长发披散脑后,她歪头,握住那一把长发,缠绕在手腕,笑意大到了极限,开始变得扭曲。

  “妙音,你还记得那日游春,我同你说的话吗?”

  阮星瑶垂下眼。“记得。”

  那日她问她:“传言,昔年内阁首辅王老先生的爱女,十六岁时,未婚夫病故,她便以未亡人的身份一心守贞,求仙问好,起法名昙阳子,最终于重阳佳节得道而成仙……她们若能学昙阳子那般,为夫守节,潜心修道,是否也能求得一个解脱,羽化而登仙?”

  商淑清手腕不断绕着长发,腰肢摇摆,如同吃醉了酒,但话音比任何醉酒之人都要清醒。她嘻嘻笑着说:“妙音,我马上要登仙了,你可要同我一起?”

  “我明日便替你把药方过来。”阮星瑶心弦紧绷,连忙宽慰她。“你吃了药就会好的。”

  “药?”商淑清垂眸一笑,松开手,乌发蓦然垂落。“药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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