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的强撑着身身子来到了门口。 外面的黑影越来越近,洛笙的心也越来越慌张。 她环顾了四周并未发现有什么可以防身的匕首或者剑,看着桌子下面的凳子,脑子里使劲思考着对策。 忽而脖颈一疼,洛笙直接被人打晕了过去。 另一边周煊手里的剑已经挂在了楚歌的脖颈上。 忽而洛笙房中窜出来几道身影,洛笙的脖颈被那黑衣人紧紧的握在手中。 傅青眼神挑衅的看着周煊,死死的掐住洛笙的脖子,“放开,否则我手上的这位小美人,可就要断气了!” 当他看见周煊拧起的眉峰,他就知道他赌对了。 那日周煊被困,也丝毫没有抛弃过此人,她与周煊而言肯定很重要。 当周煊松手的一刻,他就知道他赌对了。 楚歌迅速出手将周煊手中的剑一掌打到了墙上,随后二人再次缠斗起来。 傅青见二人再次打到一起,害怕楚歌受伤,手下意识的加重了力度。 “周煊!” 洛笙唇间溢出的血色,逐渐迷糊的睁开了双眼。 周煊下意识的回头,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楚歌没想到他会停手,利刃直接戳入了他的肺腑。 愣了一会儿,眸色一暗。 将剑忍往里戳了戳,施施然笑道:“没想啊,没想到,到大周的皇帝还是个痴情种。怎么样,肉更痛还是……心?” 周煊看着不远处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的人,心头密密麻麻的痛感袭来,他第一次想杀人的欲望如此强烈,他开始怨恨自己为何没有更强的实力保护她…… 洛笙看见周煊胸口不断冒出的鲜血忍不住泪流满面大喊:“陛下!快走!快走!” 蜿蜒的血像泪一样潸然落下。 周煊心头一颤,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萦绕在他的心头,酸楚与恨意缠绕。 “带走!” 楚歌神色冰冷,不带丝毫温度。 皇宫内。 歌衾席看着大臣递上来的帖子,陷入了沉思。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 这么多年了,漠北在父王的治理下百姓一直安居乐业,这段时间却封城搜查,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百姓的生活,这样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他提着一壶酒来到了歌冷被关的寝殿,敲了敲门。 他忽而想起年幼时与歌冷还有大皇子一同偷偷爬墙去宫外偷酒喝,被现场抓包的场景,内心一阵凄凉,她大概再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歌冷看着来人,眸中荧光点点满是恨意歌冷从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他们三人身上。 往日种种仿佛就在昨日,向来待人谦和有礼,温润如玉的四哥,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弑父杀兄。 那可是自小对他们爱护有加的父皇,和一直照顾他们的兄长啊,他到底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她不敢想…… 前所未有的愤怒与酸楚萦绕上了她的心头,胸口闷的几乎连嗓音都嘶哑了,她怒目圆睁的瞪着他:“你来做什么?” 歌衾席提着酒的手一僵,随后还是将酒提了上来。 这是流霞…… 歌泠鼻尖一酸,强压下内心的汹涌。 她可以去恨他,但是她永远也不可能去杀了他,不过是饮一杯酒,罢了…… 二人畅饮之间,歌泠皱起眉头,偏头看向他,“你究竟想做什么?” 这些日子歌冷听说了他下旨封城,闹得百姓们人心惶惶。 歌衾席闻言眸色安然,是啊,他也想知道。 如今在这关键的时候与漠北与大周为敌,怎么看都不是明智之举。 他苦涩一笑,或许越迫切的想要得到一样东西,越是有千山万阻。 “许是书里的中原太美好了吧!” 歌泠愣住了:ʟʋʐɦօʊ“你说的是中原,还是自己的野心?中原不也是一群人为了国家的安定,世世代代祖祖辈辈而付出的努力吗?与我们这有何不同……你喜欢中原,可漠北才是我们的家……” 第三十六章 清酒入喉,醉意弥漫。 “一群人为了国家的安定,甘愿牺牲自己,用小我成就大我,这个才是一个正常国家欣欣向荣的状态!” “而不是用漠北千千万万人的性命,去换你的一个有可能……这不是为君之道,四哥……” 歌衾席望着月色心里溢满的悲凉,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此时时刻他知道歌泠说的很对,自小歌泠对于国学之道为君之道就悟的快,父皇不止一次的夸过她,要是是个男孩子就好了。 “泠儿,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歌泠心脏一紧,撕心裂肺的说道:“怎么没有,打开城门,让他们该走的走出去……如若周煊真的折在漠北了,日后的漠北才是真的完了,到时候腹背受敌……你保得住漠北的百姓吗?你保得住着这大好河山吗?你守的住我们的家吗?父皇昔日怎么同我们说的,我为何回去和亲,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他确实没有退路可言了!” 一道清冷略带熟悉的女声传来,歌泠借着月光看着女子身形,不知为何忽而笑了,瞳孔湿润。。 “原来如此,我说我怎么一向温文尔雅的哥哥,怎么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来是你……” 她自幼便知道哥哥喜欢这位雁北的公主,喜欢的不得了,十二年前的事一直是哥哥的心结,困扰至今。 楚歌闻言眸光闪烁,轻笑一声,掩唇道:“不敢,我与他合作纯粹是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楚歌,你别忘了,当初是我将你救了下来,你为何要如此恩将仇报……陷我漠北于腹背受敌之境。” 楚歌眉目渐冷:“别忘了,当初若不是漠北毁约再先,我也不至于沦落至此……至于你当初救我一事,别忘了,我可没有求着你来。” “呵!倒是我一厢情愿了……” 歌泠看着眼前无比熟悉的脸,如今却如此陌生,连着饮了好几杯。 不知为何楚歌看着歌泠接连饮了好几杯,内心一阵刺痛。 “周煊,抓到了……” 闻声歌泠瞬间失了神,震愣的看着她好久:“你说什么?周煊被抓了……” “你难道真的想让我漠北陷入,不仁不义之名吗,如此一来,日后谁还会与我漠北合作,到时候城中的百姓怎么办,你想过吗?” 歌冷眸色上眺,自信满满的看着歌衾席道:“这些不过都是小问题,目前最重要的是抓住裴寂,他才是最后一张王牌!” 歌衾席弗了拂袖子接话道:“孤已经派人去寻了,你不要催的那么紧,如果有消息朕会派人去通知你的。” 歌冷看着四哥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内心气愤蔓延。 当初她去和亲就是为了完成父皇的心愿,保护百姓安居乐业,让漠北可以持续稳定的发展,而不是流连于战火,一个个的都因为战争而失去性命。 歌冷自嘲的笑了两声。 “呵。你不过是想借着我漠北之势,报你十二年前的血海深仇?你如此行事活该你们雁北南部全死了,活该你被灭门,他们全都死了为何你还不死……你的仇是仇,我漠北战士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第三十七章 楚歌瞳孔一缩,表面上佯装不在乎,实际上内心痛的要死。果然最亲密的人永远知道刀戟戳那里你最痛,这已经无关于生死了。 原来她一直是这么想自己的,鼻尖一酸,这句话像利刃一样直直的插进了她的胸膛,痛不欲生。 歌衾席听到的瞳孔一怔,不敢相信的一巴掌朝自己的妹妹扇了过去,低沉的声音吼道。 “歌泠,你干什么!?” 然后焦急的看着楚歌,直到看见楚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时间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歌冷也被这一巴掌打蒙了过去,从小到大就连父王都没动手打过她,所有人对她向来都是有求必应,宠爱有加。如今却是因为多说了楚歌两句,就被自己一直敬爱的兄长甩了一耳光,多可笑啊! 真是可笑呢! 她堂堂一国公主如今沦落到此。 楚歌也没想到歌衾席会动手,一时间也慌了,下意识的抬手想要去查看歌冷的脸颊。 谁知被一掌拍落:“呵,不用你假好心,不是喜欢打吗?你们继续啊!” 歌冷一步一步逼近歌衾席,眼神愤恨的看着他,眸中震愣不敢相信,随后转为愤怒。 歌衾席愣了许久,才缓过来,而后一脸歉意的看着她,抬手上前,连忙去查看她连上的伤势。 歌泠将面前的手冷声打掉。 “呵,你们一个个的,怎么?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啊!呵忒……真可笑!” 歌泠冷笑几声,转过身背向他们,不去看他们,背脊廷的笔直,强忍着即将掉落的眼泪。 一个是自幼照顾她长大的兄长,一个是一同长大的姐妹,如今却如此对她,一时之间她竟然分不清脸上的痛与心谁更胜一筹…… “对不起,冷儿,我不是……” “这酒是好酒,不过今日我怕是无福消受,二位请回吧!”歌泠的侍女将门打开,颇有些赶人得意味。 歌衾席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可这些日子,他的地位被大臣捧得太高,他贵为一国之君,受天下万民的朝拜,再尊贵的人见了他也得跪下。凭什么。 歌衾席一时之间也拉不下脸面。 在歌泠的驱赶之中,甩袖夺门而出。 昏暗的牢房内,昼夜不分。 四面都是墙,只有一门一窗,依稀的一缕光线从狭小的窗户透进来,泥土上全斑驳的血迹,潮湿的泥土散发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