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刚说完,沈嘉沫就问:“三楼通风管道在哪儿?” 局长闻声看去,才发现陆泽洲身边还站了个女人。 她一头利落短发,五官精致却不失英气,平常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竟然有种军装的飒爽,特别是她手中的狙击枪,让人不禁探究她的身份。 “这位是……” 陆泽洲介绍道:“她是沈嘉沫,燕北军区野战队的狙击手,在东海军区做临时教员,也是我的妻子。” 听见他最后的介绍,沈嘉沫怔了怔,又狠狠瞪他一眼。 最后一句明显多余啊! 但情况紧急,她也懒得去跟他计较,直接说:“麻烦带我进去看看。” 局长虽然有些怀疑,但还是让人带她进去了。 等人进了大楼,才忍不住问:“陆旅长,她一个女兵,能行吗?” 陆泽洲抿抿唇,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她可以。” 百货大楼内。 被撤走所有群众的大楼只有和歹徒谈判的公安,以及随时应对突发状况的医生护士。 “别跟我们废话,准备好五百万,再弄辆车过来,等我们离开东海,我们立刻就放人,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们!” 伴着小男孩害怕的哭声,歹徒的声音在整个楼中回荡。 沈嘉沫站在拐角,贴墙观察服装店和四周。 周围没有何时的狙击地点,歹徒又刻意把衣架上的衣服做遮挡,这能隐约看见人质发颤的腿。 “怎么样了?”跟过来的陆泽洲问道。 沈嘉沫眯了眯眼,目光落在服装店里的通风口。 那个位置倒是可以进行射击。 “上通风管道。” 沈嘉沫让人带她去管道入口,但管道狭窄,她只能脱掉外挑,穿了件薄衬衫。 陆泽洲接过她的外套,眉眼间浮起丝担忧:“小心为上。” 沈嘉沫调整好枪,不忘嘱咐:“你照顾好那个孩子,尽量转移他的注意力,别让他留下阴影。” 说着,踩着椅子就爬进了管道。 她尽量放轻动静,直到到了服装店的出风口处才架好枪。 透过缝隙,她能清楚看见角落里三个男人。 一个男人手里拿着刀,架在女人已经满是血的脖子上,五六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害怕的一直在哭。 沈嘉沫神经紧绷,如果不能以最快的速度击毙三个人,那母子俩就危险了…… 汗水一滴滴从她额角滑落,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又僵持了半小时,歹徒耐心终于耗尽,气急败坏地扯了下衣服,不偏不倚罩住了小男孩的头。 沈嘉沫眼神一凛,坚定扣动扳机! “砰——砰——砰!” 第24章 三声连续的枪响让所有人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陆泽洲率先反应过来,冲上去把小男孩抱了起来,朝外面喊道:“人质受伤了,医生!” 话落,所有人才回过神,上前一看,三个被爆头的歹徒已经没了气息。 陆泽洲看了眼出风口,松了口气后将孩子抱到角落,小心掀开盖住他的衣服:“没事了孩子。” 男孩抽噎着,看到他身上的军装,小心问:“军人叔叔,妈妈,妈妈她……” 陆泽洲擦掉他的眼泪:“你妈妈没事,刚刚啊是叔叔们跟你玩的一场游戏,你是男子汉,不能哭知道吗?” “游戏?”男孩一脸茫然。 “对,游戏,公安叔叔和军人叔叔们赢了,你和妈妈也赢了……” 沈嘉沫从库房出来时,就看见陆泽洲蹲在小男孩面前耐心的哄着。 有一瞬间,她突然觉得,如果陆泽洲要是有孩子,依他这个年纪,孩子应该也不小了…… 愣神间,外套已经被披在了她的身上。 抬头间,她撞上陆泽洲深沉的双眼。 “你真的很厉害。” 听见男人这样的夸赞,沈嘉沫忍不住笑了:“你就没有别的词可以夸我吗?” 陆泽洲沉思了片刻,正经的跟做汇报似的:“好好继续努力。” 沈嘉沫哼了一声,背着枪就出去了。 一出百货大楼,人群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局长走到沈嘉沫面前,满眼赞许:“巾帼不让须眉,沈同志真是当之无愧的神枪手。” 这么多人面前,沈嘉沫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摆摆手:“局长,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其实我还是很怕误伤人质的。” “陆旅长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旅长,妻子又是神枪手,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局长又忍不住夸了句。 这话属实说的沈嘉沫表情有些僵硬:“局长,其实我跟陆旅长不……” 话还没说完,手一下被身边的男人给扯住:“任务结束了,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陆泽洲拉着人就上了车,一脚油门就往军区驶去。 车上,沈嘉沫直接开始兴师问罪:“陆泽洲,你什么意思?” 陆泽洲握着方向盘,看了她一眼:“什么什么意思?” “你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咱们以前是夫妻?” “不是以前,现在是,以后也是。” 听了这话,沈嘉沫气不打一处来:“停车!” 陆泽洲皱起眉:“怎么了?” “我自己走回去。”沈嘉沫收拢衣领。 “你打算背着把狙击枪在大街上走?”陆泽洲眉尾一挑。 沈嘉沫脸色越来越难看:“是我之前的话没说清楚,还是你理解能力有问题?我再说一遍,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婚我是跟你离定了!” 陆泽洲神色一沉,猛然打了个方向盘,车顺势拐进一个小巷里。 ‘吱嘎’一声急刹车,沈嘉沫因为惯性狠狠往前冲了一下。 她错愕转头:“你干什么?” 话音刚落,驾驶位上的男人抽出皮带倾身而来,三两下就把她的手给绑的死死的。 沈嘉沫气急败坏地挣扎:“你!” 陆泽洲一双长腿跨在她两侧,手撑着座椅,幽暗的深眸犹如盯着猎物的黑豹。 他俯下头,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脸上,声音低哑而极具威慑力—— “如果我说……不呢?” 第25章 本就狭窄的座椅上一下挤了两个人更加拥挤。 沈嘉沫只觉周遭的空气好像都被眼前的男人吸走了,导致她呼吸开始急促,全身的血液都往大脑里涌。 她咬了咬舌尖,依靠痛楚维持理智:“陆泽洲,你给我松开!” “论枪法我可能不如你,但其他方面你跟我比还嫩着。” 陆泽洲看着她白皙的脸,语气渐深:“军人犯了错也不是直接开除军籍,你可以记我一次大过,但不能不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说起这个,沈嘉沫一下变了脸:“你还敢提,当初我被姜小苒诬陷上了军事法庭,是你提议开除我的军籍!” 陆泽洲皱起眉:“如果我那样说,别人会说你不只倚仗沈军长,还有我的关系,只有我说了狠话,韩司令他们才会更公平的对待这件事。” 沈嘉沫嗤了一声:“你说的好听。” “我也说过,你怎么怪我都行,如果是离婚,我绝不同意。” 陆泽洲忽的头一埋,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声音越渐沉哑:“绝不同意……” 沈嘉沫挣了挣,没有半点作用。 她咬咬牙,倔强道:“你不离,我亲自去跟政委说。” 陆泽洲抬眼,黑眸渐暗。 他抬起头,盯着沈嘉沫愠怒的目光:“跟谁说?” “政……” 话还没说完,炙热的薄唇便覆了上来,几乎在瞬间就夺走了她的呼吸。 好一会儿,陆泽洲才松开,微喘着气:“真的要离?” “要……唔!” 沈嘉沫暗自发誓,等他解开她手上的皮带,她一定跟他拼了! 好半天,陆泽洲才喘着粗气松开,扶着她通红的脸颊:“还离?嗯?” 沈嘉沫不甘心地别开眼,硬生生挤出一句:“我考虑考虑……给我松开!” 陆泽洲紧绷的心才送了些,果然,有时候还是得来硬的。 他松开绑住沈嘉沫双手的皮带。 刚被松开,沈嘉沫一个肘击过来,陆泽洲目光一凛,轻巧偏头躲过,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沈嘉沫直接破口大骂:“陆泽洲,你什么时候学会耍流氓了?” 明明曾经连碰都懒得碰她,现在反倒开始占便宜了。 她都怀疑陆泽洲是不是也重生了,所以才转了性子。 陆泽洲不慌不忙地坐回去:“夫妻之间不叫耍流氓,叫情趣。” 这话说的沈嘉沫脸颊又是一热,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有些不同了。 她揉了揉手腕,索性偏过头不再理会。 陆泽洲笑了笑,重新发动车子回了军区。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直到车子使到机关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