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覆没。 离珍珍没想到几十个人还打不过一个,吓得连连后退,双腿发软打颤:“你到底是什么人?” 慕容泓擦去眼角鲜血,冷冷地提着剑一步步走向她。 “不要杀我!” 离珍珍吓破了胆,一屁股摔在地上:“我可以会给你百金!不,千金——” 慕容泓肃着一张脸,高抬手臂,剑光一凝。 离珍珍倒吸一口凉气,两眼一翻直接倒在地上。 “孬种。”慕容泓鄙夷地嗤笑一声,“又蠢又毒,怪不得当年娘非要离开离家。” 扔掉长剑,擦干手上血迹,他才拉着一旁看戏的慕容念慈下山。 马车上,慕容念慈的眉心忽然跳动,总觉得又有麻烦了。 果不其然,刚到山脚下—— “站住!” 一道呵斥声传来,紧接着一阵混乱的马蹄声响起。 慕容念慈撩开车帘一看,只见离歌辰骑着马带着追兵飞驰而来! 打跑了妹妹,来了哥哥。 没完没了。 离歌辰下马后,目光冰冷如薄刃刺向慕容念慈,愠怒走来。 慕容泓转动了两下手腕,准备跳出去动手,慕容念慈便拉住了他,低声说:“等一下,看看他到底还有什么要说的。” 话落,离歌辰已经到了面前。 若是从前,慕容念慈早就低眉讨好他,哄他开心了,但此刻,她只平静问:“你也是来抓我的?” ![]() 离歌辰扫了一眼她和慕容泓贴在一起的模样,眸光更冷,右手一挥:“把草菅人命的罪人抓起来!” 人群抽刀围上来。 慕容念慈看得出来,这群人都是见过血的,比刚才那帮人强一点。 但她都没眨眼,丝毫不怕。 反问:“离歌辰!你好歹是翰林院学士,难道还不通南越律法,明明是离珍珍派人杀我,我们动手不过是自卫。” “你们不能因为输了,就给我按上罪名。” “巧言令色。”离歌辰越看,越发觉马车上两人的熟稔,是不是被逐出离府前,她就认识了这男人? 她就这么缺男人? 越想,神色越冷,从来古板守规矩的他,头一次口不择言:“三年前我就不该把你这个不知廉耻,下药爬床的恶妇娶进门!” 众然已经放手不爱,可慕容念慈的心还是被狠狠刺了一下! 一旁的慕容泓再也看不下去,他拉着人把慕容念慈拖进车厢,回头嘲讽盯着离歌辰。 “离歌辰你这可就错了,要是追究三年前下药的事,冤有头债有主,你该去找你的好妹妹和孙语嫣!” 第8章 话落,离歌辰当即拔剑,拧眉怒道:“胡说八道!” 慕容念慈早料到他不信。 五天前,她听到这事都觉得不可置信。 三年前,离歌辰到了成家的年纪,长公主确实属意孙语嫣做儿媳,可孙家主母突发重病逝世,孙语嫣不得不守孝三年,不能婚配。 孙语嫣心有不甘,买通了离珍珍合伙下药。比起其他家世家小姐,一个‘商贾之女’好拿捏,也不用担心离歌辰动心。 三年,只许牺牲了慕容念慈一人,其他都皆大欢喜。 慕容念慈越想越膈应,彻底寒下语调。 “离歌辰,这三年,我从不欠你们的,是你负我,是离府欠我!一次次冤枉我!”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大理寺报官,让他们审查三年前下药的来龙去脉。包括今天,你若觉得自卫也是我的错,尽管和大理寺寺卿告发,我等着。” 说完,慕容念慈拉了拉慕容泓的手,示意他驾马离开。 侍卫询问:“离大人,我们还追吗?” 离歌辰沉着脸没有回答,他冷眼看着马车缓缓远去,脑海的画面莫名定在慕容念慈刚刚牵着男人的手,心中莫名发堵。 良久他一言不发,攥紧缰绳驭马离去。 不久后。 离歌辰回到相府,直奔离珍珍的闺房。 还没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出离珍珍鬼狐狼嚎的哭诉声:“我要杀了慕容念慈!” 杂音刺耳,离歌辰脸色一黑。 “嘭”的一下,他气得不顾礼仪,径直踢开了房门。 一见离歌辰,离珍珍更变本加厉:“慕容念慈那个下贱放荡的女人,不知廉耻的在佛门圣地偷人,我定要她——”1 离歌辰呵斥打断,他捏着眉心。 他今日才发现,离珍珍身为相府嫡女是真的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张口闭嘴‘下贱’‘放荡’,市井泼妇都没她粗鄙。 离歌辰气的胸膛起伏不定。 离珍珍被吼得发懵,躲进长公主怀里,哭都不敢哭了森*晚*整*理。 长公主忙护着女儿,蹙眉不解:“你妹妹受了惊吓已经很难过了,骂几句慕容念慈怎么了?” “你还护着慕容念慈,该不会是对她上心了吧?” 离歌辰抿唇,罕见的没反驳。 只直接逼问离珍珍:“三年前,我和慕容念慈意外昏迷在同一床榻上,是你和孙语嫣下药?!” 离珍珍脸色一白,下意识心虚低头。 心头惊骇,这事都已经过去三年了,哥哥怎么知道?! “回话!” 离歌辰一声怒下,离珍珍绷不住了,拽紧长公主的衣袖:“母亲……我害怕……” 长公主惊得有些反应不过来:“语嫣端庄贤淑,怎么会伙同珍珍下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离珍珍一见母亲也在质问她,这才绷不住了。 “我,我也是为了哥哥好……” “毕竟当初祖母也有意让哥哥娶慕容念慈,她长得更狐狸精一样,要是哥哥把持不住动心了……一个商贾之女成了我们相府的正妻,以后别人会怎么看相府?” “如果哥哥厌恶她,那就不会动她,等孙姐姐守孝一满,就把慕容念慈踢开,你看,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嘛……” “够了!” 离歌辰听不下去,黑脸站起来。 一切清楚了。 是他冤枉了慕容念慈! 从前被刻意压下来的画面一一浮现。 她一次次,红着眼哀求他,求他信任她一次…… “离珍珍,顶替选秀一事,是不是也是你嫁祸慕容念慈?” “哥,这事可不是我一个人,母亲也……”离珍珍头埋得更低。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离歌辰抬手打断,心里头一次涌向一股无力感。 他竟一而再的误会慕容念慈。 枉他熟读圣贤书,自诩聪慧,竟刚愎自用,从不肯听一句解释,他还算个什么君子? “离珍珍,从今日起你不准再出相府半步,闭门思过!” “哥,你不能……” “母亲。”离歌辰不理会离珍珍的反抗,看向长公主,“孙家小姐,恕儿子无福消受,和孙家的婚事不必再议了。” 不待长公主回答,门口忽得一阵混乱,接着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句—— “奉圣上口谕:相府离家兄妹意图谋杀进京的明华郡主和慕容将军,宣你们即刻前去面圣认罪!” 第9章 三人皆惊。 离珍珍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这不可能!我根本没有见过明华郡主和慕容将军,怎么可能谋杀他们?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说着,她无措扒住长公主的衣袖,跪在床榻边哭喊:“娘,我不去,你快想办法救救我啊……” 长公主眉头紧锁,心里也急。 镇南王手握兵权,三个儿子个个能力卓越,幺女明华郡主更是镇南王最受宠的孩子,连皇帝见到了都要礼让三分。 相府根本得罪不起。 长公主急得顾不上一直端着的架子,急切奔出屋。 发现来宣旨的是圣上面前的大总管冯公公,心头更是慌张。 “冯总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公公却一甩佛尘,公事公办:“老奴也不知晓,只是奉命而来,劳烦离公子和离小姐跟我走一趟了。” 离歌辰心头一沉。 看来此次,圣上很生气,否则,一贯笑脸相迎的冯公公不是这个态度。 他神情凝重,但圣旨难违,拉住长公主示意:“既然是圣上传召,我等这就随公公进攻,解释其中误会。” 长公主还是不放心,抓住离歌辰的手嘱咐:“歌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