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在郑凛叙的房间里待了快两个小时才下来。 所幸,郑凛叙今天的情况不算严重,吃完药以后,好转了许多。 后来三三发来了视频通话,安夏和她聊起来,就忘记了时间,直到郑凛叙提醒她,她才想起来回去。 郑凛叙原先想送她,安夏赶紧拒绝了,叫了辆滴滴,然后就拎着郑凛叙送她的那只新包下楼了。 安夏与司机约定在地库见,走出电梯后,便四处张望。 没看到车,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四下无人、灯光昏暗的酒店地库里,萧泽言正在不远处站着,阴沉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安夏大脑宕机,还没来得及去想这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萧泽言拽上了车。 男人粗暴地把她扔到了后座,安夏的后脑勺撞上了另外一边的车窗,手里的包掉在了地上,下意识要去捡。 她刚弯腰,就被萧泽言狠狠扼住后颈拽了回来。 头被迫仰起,和他对视。 漆黑的瞳孔里,愤怒清晰可见,额头的青筋也分外清晰。 他的声音,更是像掺了冰碴,“这就是你说的体检。” 安夏答不上来,后颈被他捏得很痛,抬起手来想要阻止,这一下,正好让萧泽言看见了她手腕上的表。 萧泽言松开她的后颈,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浪琴女士限定款,这只表的价格将近八位数。 而地上的那只爱马仕,他也早就注意到了,无论是表还是包,安夏早上出门的时候,身上都没带着。 安夏知道他看到郑凛叙了,“你跟踪我?” 安夏态度不是很好,她蹙着眉,像是不耐烦,和在郑凛叙面前的模样大相径庭。 “心虚了么?”萧泽言质问她,“郑凛叙派你过来的?” “不是。”安夏毫不犹豫否认,但没什么信服度。 萧泽言松开安夏,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把手机举到安夏眼前。 里面一张张,都是她今天和郑凛叙在一起的照片,甚至还有视频。 安夏猜到了萧泽言想做什么,呼吸逐渐沉重,“你想怎么样?” 萧泽言:“从峰合辞职,和詹彦青分手,滚出我的视线。” 毫不意外的要求。 安夏抓住他的手腕,哀求地看着他,“哥哥,不要这样逼我,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听到她矫揉造作的声音,萧泽言的语调更是冰冷,“刚从别的男人床上下来就说这种话,你也不觉得恶心。” “我没有。”安夏辩解,“你明知道我和你是第一次。” 萧泽言:“补了几次?” 安夏面色一阵白、一阵红,她再一次见识了这狗东西说话能有多难听。 她摆出伤心的模样,低头抹了一把眼睛,拿出最柔弱的姿态,“可不可以删掉照片?” 萧泽言置若罔闻,冷冷看着她演戏。 装可怜没用,安夏便改变策略,往他身上粘,“哥哥,求你。” 她的手已经在他的小腹处作乱了。 萧泽言只觉得体内一阵邪火疯狂燃烧,他按住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的嘴唇上,“平时也是这样求郑凛叙的?” 安夏忽然笑了起来。 萧泽言的脸更沉。 安夏坐到萧泽言双腿间,背对着他,手臂绕到身后去缠他的脖子,仰起头让嘴唇贴到他耳边。 “哥哥,你好像个妒夫哦。” 她说着话,身体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蹭,脚指尖挠着他的小腿,“哥哥,删掉照片,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么。”萧泽言的手臂忽然抬起,从身后卡住了她的脖子,动作粗暴,声音冰凉,“那就拿出你伺候郑凛叙的本事取悦我,开始吧。” 第023回药 萧泽言的体温很高,声音哑然,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已经到一触即发的地步。 安夏从不怀疑自己的吸引力,从萧泽言开始问郑凛叙,她就知道,自己有了很大的胜算。 即便萧泽言再厌恶她,瞧不上她,身体还是会对她产生反应,这就是男人。 “哥哥想在车里玩么?”安夏丝毫不害羞,话落,就开始抱着他亲,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喉结,轻轻一吸。 萧泽言的身体更加僵硬,仿佛一座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火山。 喉结是他不能碰的地方,安夏是在纽約跟他睡的那一晚发现的。 他下手太狠,她被逼出眼泪,无从发泄,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 他不但没停,还更疯了。 后来的几次实验,也验证了这一点。 安夏先是坐在萧泽言身上吻他的脖子,后来一点点地向下移动,吻来到了他左心房的位置。 与此同时,还不忘用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勾着他。 萧泽言看着她风情万种的样子,脑海中却频频闪过她和郑凛叙的互动。 她在郑凛叙身下,也是这样的么? 萧泽言蓦地将人捞起来,安夏尖叫一声,被他压在后座上,脸贴着座椅。 萧泽言按住她的肩膀,坚硬滚烫的身躯从后面压上来,安夏回头,看到了他被欲望裹挟的黑眸。 她往后靠近他,轻轻喊着,“哥哥。” 然后,就被他卡住了腰,“再喊。” —— 凌晨时分,酒店的地库安静不已,放眼望去,只看得到一片区域的声控灯明明灭灭,保安打着手电筒前来检查,却看到一辆价值不菲的越野开着灯。 做这一行久了,他心领神会,立刻便知道了是什么情况,收起手电筒离开了。 安夏快要被萧泽言弄死了。 上次他疯,她尚且可以找理由,毕竟是有药物作用加持。 可是这一次,他比上一次可怕多了,安夏瘫软在座椅上,蜷缩着身体,脚指头还在紧绷。 而萧泽言挺直腰板坐在一旁,他降下车窗,点了一根烟。 他的皮带还是开着的,上半身的衬衫领口也没理好,露出了肌肉的轮廓。 眼睛里有红血丝,那是他先前纵情放浪的证据。 车内昏暗的光线,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性感,他面部的线条本就硬朗,此时更是深邃、轮廓分明。 安夏虽不喜欢他,却无法说他的皮相不好看。 萧泽言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根烟,点燃后,修长的指尖夹着,送到了嘴边。 他身上有尚未退却的欲念,身上凌乱的衣服,有种说不出的堕落感。 安夏坐起来,在他将烟送到嘴边的前一秒,凑上去吸了一口,然后朝着他的脸吐了一口烟圈。 缭绕的烟雾在两人眼前蔓延着,她笑得明艳勾人,纤细的手指挠上他的心口,“哥哥可要说话算话哦。” 萧泽言没有回话,只是盯着她看,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他的瞳孔里忽然多了很多复杂的情绪,安夏看不懂。 狗东西不会是要出尔反尔吧? 嗡嗡。 就在此时,脚下一阵响动,躺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萧泽言的手机忽然进了电话。 安夏眼尖地看见了名字,詹语白。 她立马弯腰捡了起来,在萧泽言面前晃了晃,“哥哥,你未婚妻来电话了呢。” 不等萧泽言说什么,安夏替他按了接听,还打开了免提。 詹语白温柔的声音响起,“我听梁聪说,你今天没去公司,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安夏蹙眉,狗东西不会是跟了她一天吧? 萧泽言:“嗯,偏头痛。” 安夏内心冷笑,他骗人的功夫也不浅。 趁萧泽言和詹语白通话,安夏打开了手机相册,把刚才的照片和视频删了个干干净净,确保没有任何证据了,这才放心。 而萧泽言看到她的一系列动作,虽然还在和詹语白说话,但脸已经黑得不像话了。 安夏挑衅一笑,用眼神说:有本事来找我算账呀! 她深知他不会在和詹语白通电话的时候暴露,才会如此大胆。 詹语白说了很多关心萧泽言的话,可还是不放心,“我现在去你那边吧,今晚留下照顾你。” 安夏挑起了眉,表情戏谑,幸灾乐祸看着萧泽言。 萧泽言的目光淡淡扫过她的脸庞,回复,“不用了,我让医生来过了,你早点睡。” 通话结束,安夏将手机还给萧泽言,手臂绕上他的脖子,笑盈盈地说:“哥哥的嘴,骗人的鬼,你未婚妻好可怜啊,被你骗得团团转。” 她嘴上说着可怜,脸上的笑却无比灿烂,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萧泽言冷冷命令,“下去。” “真无情啊。”安夏扒着他不动,“哥哥觉得我这个医生医术如何,让你舒服了么?” 她在故意拿他刚刚和詹语白撒谎的话术出来调侃。 萧泽言:“找死是么?” “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