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之前南北和薄砚的亲密举动,胸口的怒火一下吞噬了他的理智,他咬紧两腮,手一挥,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了地板上。 水晶烟灰缸砸落在地面上,发出了沉闷又剧烈的响声。 他还觉得不够,站了起来,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椅子上,踢翻了椅子,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子,眼神阴翳,冰凉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去查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我的人,他也敢碰。” 下属犹豫了下:“那个男人每天都开普通的大众,我观察了他几天,他身上的穿着打扮都很普通,他每天都在一个科技公司上班,是个普通的IT一族。” “是么?”宋清然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他的神情却明显地告诉了所有人,他就是在不高兴。 江笙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入了书房,她手里端着牛奶,笑意浅浅,直接让宋清然的下属退下,然后对宋清然道:“怎么了,你不开心吗?”她把牛奶放在了桌面上,轻声说:“你喝牛奶吧,放松放松心情。” 不知道是哪一句,激怒了宋清然,他就像来自地狱的魔鬼,眼底散发浓浓黑气,手指冰凉,一下就掐住了江笙的脖子,将她按在了墙壁上。 宋清然没有情绪地说:“江笙,你最近动作不小,别把我彻底惹怒了,不然我让你尝尝后悔是什么感觉!” 江笙一双眼眸楚楚可怜,她看着宋清然的眼神都是深情,她身上就穿了薄薄的一件裙子,露出了大片的肌肤,她说:“清然,你冷静一下,好不好,我肚子疼。” 她紧紧地蹙着眉:“这是我们的孩子。” 宋清然眸光未变:“别拿孩子要挟我,我对小畜生没有任何在意,我这样的人,本来就不配有后代,这个孩子,你有本事生,你就生下来,没本事生,小心迟早死在你的肚子里。” 他嗓音很低,在这样光线暗淡的书房里,让人没由来地后背发凉。 江笙却不怕,她好像从来就没怕过宋清然,即便宋清然掐着她的脖子,像是用力得要扭断她的脖子。 她看到宋清然冷脸,还伸出手,摸了摸宋清然的脸,笑得有些妩媚,然后,慢慢地伸出腿,勾在了宋清然有力的腰间,她一动,身上的裙子就微微上滑,露出了白嫩的肌肤,含着无尽的春色,带着骨子里的媚:“清然,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呀,孩子会听明白的。” 宋清然:“那你怎么这么贱,你这么贱,生出来的孩子,只怕是会更贱。” 江笙也不在意,她轻轻地含住了宋清然的薄唇:“坏人,别骂我了,我听了好伤心,你……想不想摸摸肚子里的孩子?” 她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宋清然,然后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顺着她微微起伏的肚子,慢慢地往上滑,笼罩在了雪峰之上。 她情不自禁地溢出了低吟,她笑着说:“清然,你负责的项目缺钱了是么,我会让我爸爸,给他外孙的爸爸,投资的。” 这句话,让宋清然想推开她的手顿住了,宋清然眼眸沉下,浮冰凛冽,好一会,他猛地攥住了江笙的胸,很用力很用力:“你可真贱。” 江笙笑得勾人:“是啊,不贱能让你来上我?” 整个书房都暗淡了下来,宋清然将江笙按在了桌面上,东西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他动作粗鲁,毫无怜惜。 江笙怀着孕都不在乎,只是最后的时候,宋清然怎么都出不来,他频繁地想起南北的脸,江笙蹲了下来,为他含出。 127 宋清然青筋凸起,掐住了江笙的脸颊,眼底是无尽的阴翳和绝望,他看不到自己的灵魂,看不到希望,看不到他和南北的未来,只有黑暗。 如果他没办法站在宋家的最高处,他会失去南北,他护不住南北,也护不住他自己,如果他能站在宋家的最高处…… 宋清然的胸口是一阵漫无边际的冷,他清楚地知道,他也一样得不到南北,因为他采取了这样极端的方法,他变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了,他还怎么拥有南北。 可是他想试一试……或许,南北会原谅他…… * 言喻下了庭,踩着高跟鞋走了出去,她一转眸,就看到了南北。 言喻有些惊讶:“北北,你怎么来了?” 南北笑:“出来散散心啊,总不能一直关在医院吧,更何况,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我不能再当米虫了。”她的手缠在了言喻的手臂上,眉眼弯弯,“言大律师,以前说好的一起做社会主义接班人,可是,你在为国家做奉献的时候,我却躺在了医院。” 言喻眸光定定,鼓励她:“等你身体彻底好了,一起加油。” 南北用手轻轻地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她笑意娇俏:“肯定的,宋清然以为他吊销我的执照就有用了么,我再考一次,不就得了,我就不相信,所有考官都会被他收买。” 言喻哭笑不得:“宋清然还不至于做出收买考官的事情。” 南北眼底有着清浅的笑,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言喻心里明白,南北一时半会还没办法彻底地走出宋清然的阴影,她肯定会时不时地提起宋清然的。 两人走向停车场,南北指着停车场的一辆红色跑车说:“这是陆衍给我的车,他最近对你看起来很不错,连带着我都沾光了,我一跟保镖说我想出去,他就让人给我安排了一辆跑车,又给了几个保镖来保护我,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你这是什么比喻。”言喻语气含笑,嗓音轻柔。 保镖为言喻打开了车门,言喻坐了上去,南北靠在了言喻的肩膀上,轻声说:“现在看起来,陆衍其实很不错了,至少,他一直都有在改变。陆衍性格虽冷,但他动心了之后,对你还是暖的。” 言喻想起陆衍眉眼舒展又温润的模样,又想起陆衍为她做事情的模样,心里有一股热流涌动了起来,是暖心的。 司机看两人坐好了,就启动了车子,缓缓地朝着商场的方向开了过去。 南北出声道:“我今天想去商场逛一逛,好久没买衣服了。”她蹭了蹭言喻的肩膀,甜腻腻道,“不过,我现在是无业游民,等会我买的东西,只能你请我了。” 言喻笑意柔软:“当然,我赚的钱当然要来供你买买买了。” * 南北先去了彩妆专柜,她今天没有化妆,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让柜姐帮忙化了个妆容,试了大部分的新品,她轻启红唇,盯着镜中的妆容,买了最新色的口红和粉底液。 言喻想去买西装,她帮南北提着袋子,乘着电梯往上。 南北的眉眼流淌着笑意:“你要帮陆衍买吗?陆衍的西装不都是定制的,他愿意穿商场随便买的吗?” 言喻朝着南北笑了笑:“就是他让我来买的,他羡慕别人有人买衣服,而他没有。” “也是,就算你买了破烂,恐怕他都会高高兴兴地穿上。” 言喻笑出了声,但她的笑意,却在三楼看到一个身影开始,慢慢地收敛起来了笑。 是江笙。 她穿着G家当季新款,柔软的湖蓝色,映衬得她的皮肤又白又嫩,细细的掐腰勾勒在了腰间,就像风中摇曳的花,楚楚可怜又媚意横生。 江笙的旁边却是许颖夏。 言喻的眼眸看似平静深邃,深处却早已经是汹涌而起的千万波涛。 她早就猜到他们俩会勾结在一起,但亲眼看见和知道还是不一样的,只有亲眼看见,她才能感觉到那种愤怒,灼烧着心脏。 南北也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