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手背上扎着针还挂着药水,每天还要吃大量的抗生素。 她记得安辛丑从小到大都特别怕吃药。 而他身体又不咋地,每次换季,她一个女孩子都没事,就他都会感冒发烧。 他又不爱吃药,安母就千方百计的熬一些汤给他食补。 现在难为他每天都要吃那么多的药,出于愧疚出于感激,薛梓柠没有拒绝。 但她的回应也不热烈,安辛丑试图用他娴熟的技术让薛梓柠投入忘我的接吻当中,但是也许是趴着不好施展他的功力,他的牙齿磕到了薛梓柠的牙齿。 薛梓柠就借故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笑嘻嘻地说:“看来安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练习了,下次多多练习。” 安辛丑看看她:“你是让我跟别人练习,还是跟你练习?” 薛梓柠没回答他的问题:“要不要吃芒果?算了,放久了都发黑了,我去给你再削一个。” 她刚准备起身,安辛丑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我什么都不吃,你就在我身边待着就好。” 薛梓柠在他身边坐下来了,这时朴隽的电话又打过来了,她当着安辛丑的面就把朴隽的电话拉黑了。 安辛丑说:“那孙子如果再骚扰你,我真的要打断他的腿了。” “所以不是你打的?” “我是准备亲自打断,但我还打不过他,我都找了泰拳老师准备练泰拳呢,谁知道这孙子自己先瘸了。” 薛梓柠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但她也不想求证了,她只是说:“自从我决定跟你结婚之后,我就和朴隽说清楚了。他可能一时半会没办法。接受吧,等时间久了就好了,你也不要再找他了。” “你是怕我打死他呢?还是怕他打死我?” “我不值得。”薛梓柠笑了:“安少为我受伤,我都已经够惶恐了,实在是不值得安少搭上一条命。” 安辛丑一直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薛梓柠都转开了脸说:“干嘛老是看我?” 良久之后,安辛丑忽然说:“薛梓柠,从小到大你都特别爱笑。而且你的笑点也特别低,看上去挺开心的一个人。可是你知道吗?你的笑容特别没有灵魂。” 薛梓柠说:“笑容还能有什么灵魂?你是不是最近又看言情小说了?搞得这么感性。” “你的笑容不言不由衷,你把你的笑容当做了你的面具,来挡住了你的喜怒哀乐。” 薛梓柠忍不住看看他,安辛丑破天荒的难得说这种恶心吧唧的话,她又习惯性地笑笑, 她在玻璃窗的倒影下看到了自己的笑脸。 笑的是挺灿烂的,但是也挺空洞的。 第756章 安辛丑在医院里住两个星期,终于可以出院了,在住院期间他每两天都要经历一次换药。 换药的时候他都会叫的撕心裂肺。 薛梓柠知道很疼,但是她不敢看,所以每次都在外面等着。 安母也不敢来看儿子的惨状,每次安辛丑换药就差他几个姐姐过来陪着。 说是陪着,但也没人进去,姐姐们只是在门口待着。 有时候薛梓柠还能听到她们在挖苦安辛丑,说他不像个男人,换个药还至于叫那么大声。 有一次他换药的时候,正好有护士送药进去,门打开了她就看到了安辛丑的伤口。 整个后背都是,可能上面也有涂的药膏,所以看不清他本来的皮肤被腐蚀成什么样子。 总之那药膏是褐色的,后背一大片都是黑褐色的膏体。 换药的时候护士会用消毒过后的刀片将药膏给刮下来,然后帮他清理伤口,再涂上新的药膏。 简直就是反复处刑,薛梓柠看着都觉得疼。 安辛丑正叫着,一扭头看见薛梓柠站在门口就冲她大吼:“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他这是怕自己叫的太大声,在他面前丢脸。 难得安辛丑还会注意自己的形象。 薛梓柠出去了,正好安龙兰正在跟安成薇尖酸刻薄地吐槽:“我们安少可真是男高音,我想对面医院的人都能听得见。” 安成薇说:“你知道的,会哭的孩子有奶喝。咱们安少的一举一动牵动了全家的心,这不,我这边忙的要命,那边非得被妈叫过来陪他换药。” 薛梓柠有点听不下去。 其实安辛丑和他与自己的家庭还有本质上的区别,至少安辛丑和他四个姐姐是同父同母所生。 她们因为嫉妒,从小到大都排斥安辛丑。 薛梓柠终于忍不住接了话茬:“如果姐姐们忙,可以先走,不用为了应付伯父伯母的差事。你们说话的声音若是被辛丑听见了,恐怕不能帮他减轻痛苦,还会加剧了他的疼痛。” 安龙兰皱着眉头看一下她:“梓柠,是你把安辛丑弄成这样的。你现在帮他说话颇有一点伉俪情深的意思,但是你别忘了,现在我们家老五是对你感兴趣,他甘愿为你做任何事,但等他有一天对你失去了兴趣之后,他可能还会让你还给他后背那张皮呢。” “所以呀,妹妹,先别急着感动。” 安成薇拉了一把安龙兰说:“好了,别说那么多话。祸从口出,你不知道吗?” 然后他们就不搭理薛梓柠了。 薛梓柠想,可能就是她和安辛丑这样相似的生活背景,才让安辛丑有了一定要跟她结婚的想法。 薛梓柠也不知道安辛丑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想如果真的有一天,安辛丑忽然对她没兴趣了,哭着喊着让她还他背后的那张皮。 那薛梓柠又能怎么办呢? 看来她只能扒了自己背后的那张皮,来还给安辛丑。 因为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还情,还钱,还债。 她这是要还皮。 第757章 安辛丑出院后,离他们结婚的日子就不远了。 不管是有爱的结婚,还是无爱的结婚结婚,程序都是一样的繁琐。 订婚纱试婚纱,印请柬,订婚礼现场等等。 尽管薛梓柠跟安辛丑说这些她可以自己弄,不用他亲力亲为,让他好好养伤就行,可是安辛丑坚持和薛梓柠一块去筹备。 虽然他伤是好了一些,但离痊愈还有一段日子,走起路来特别古怪整个背后都是僵直的。 南枫说他就像是刚刚学会直立行走的猿人。 桑胤衡立刻妇唱夫随,说就是猿人走的也比他好看。 安辛丑很会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他说他就像是背后绑了十字架的耶稣。 后来不知道薛父用了什么办法把的朴隽赶回了国外。 但是就在薛梓柠和安辛丑的结婚的前夕,他又从英国回来了。 这次他割了腕,很严重,命悬一线。 薛梓柠只能又去见他,朴隽没有骗她。 他割的很深,如果不是送医院及时的话,可能他已经失血过多死了。 薛梓柠在急诊室外面等待的时候,心想如果朴隽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她干脆就跟他一起走了得了。 还好朴隽的小命保住了。 她站在朴隽的床边,等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抬起巴掌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 她还没哭,朴隽就哭了,他说:“我不是以此逼你,梓柠,我说我没有办法想象我没有你,而你去嫁给那个花花公子的人生是什么样的?” 薛梓柠说:“断腿割腕,下一次你还想用什么苦肉计?我不如给你一把刀,捅你自己之前你先把我捅了,成吗?” 朴隽苍白的眼眸盯着她:“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打我的那个人真的是安辛丑,你以为我自导自演出一出苦肉计吗?在你心里,我就卑鄙这个样子吗?” 朴隽忽然激动起来,用力扯掉手背上的针头,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他的伤口立刻往外渗血,薛梓柠死死的按住他。 她对朴隽无计可施,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腿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朴隽,不要逼我。” 朴隽抱住她,将脸埋在薛梓柠的长发中。 她哭的他心碎,哭得他无可奈何。 他们俩这抱头痛哭的场面,被门外的安辛丑尽收眼底。 结婚前两天安辛丑就找不到薛梓柠了。 她的电话关机,家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去了哪。 薛母结结巴巴地编了一个借口。 其实安辛丑想要找到薛梓柠只需要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