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装无辜,做可怜,觉得我这个继子欺负你了?” 陆承泽看向时嫤,脑中流过很多想法。 原来,时嫤也是重组家庭,有一个他很不喜欢的继母,他的处理方式和她截然相反,她在白家的那么多年。除了最后一次,她从来没有和他们红过脸,吵过架。 他们故意挑事,说她不好,她也当做没有听见,不回嘴,不反驳。 可,时嫤的后母是她的亲妈的时候,那种感觉,又异样的奇怪。 她希望时嫤对她母亲好,又不想她母亲过的太好。毕竟她的幸福,是抛弃她后得到的,可正因为是她的母亲,她总归还是希望她好的。 私心和大义之间,不断纠缠着,感情也就变得复杂了起来。 “我没有这个意思,对不起。”梨音荨道歉道。 时嫤还想说什么,注意到了陆承泽的目光,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紧抿了嘴唇,更尖酸刻薄的话,没有说出口。 陆承泽也发现,她的性格除了后期养身,一部分,像了梨音荨,看着,憋屈,又烦躁。 她低下头吃饭。 “多吃点。你太瘦了。”陆承泽以为梨音荨是对她说的,心里酸涩,抬头,看梨音荨用公筷给邓雪琪夹了一块排骨。 她的心里,更加酸涩了,扯了扯嘴角。 自作多情,是最要不得的东西,会让人委屈,也很犯贱。 她夹了一根仔排,放到了天天的碗里。 天天吃的正香,甜甜地说道:“谢谢妈妈。” “小婼,你也多吃点啊。”梨音荨喊了一声。 陆承泽垂下了眼眸,没有搭理梨音荨。 以后她也想过,如果有一天,她重组了家庭,再生了孩子,天天该如何自处。如果她像她妈对她那样对天天,天天会很可怜。 如果天天的可怜是因为她,她又为什么要生下天天。 ![]() 心情抑郁,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得到久违的亲情? 好像……没有得到,反而,更加伤心了。 “你们今天住在这里吗?我给你们安排了房间,是要一间,还是两间。”梨音荨问道。 陆承泽被呛到了,咳了好几声。 时嫤瞟她一眼,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她手边,“你还能更蠢点吗?” 陆承泽本来要说谢谢的,话到嘴边,咽了下去,没有喝时嫤端过来的水,情绪有些控制不住,脱口道:“死不了。” 时嫤嗤笑了一声,“暂时的。” “妈妈才不蠢,我妈妈也不会死。”天天帮着陆承泽说道。 陆承泽摸了摸天天的脑袋,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确实,她还是她,坚强的护盾,“妈妈不会死的。” “我现在要多吃点饭,快快长大,长大后就可以保护妈妈了。”天天说着,闷头吃饭。 时嫤丢下筷子,站起来,“我不吃了,你们慢用。” 他朝着外面走出去,头都不回。 “云峥怎么了,好像不开心。”梨音荨担心地问纪候亮道。 纪候亮对这个儿子也很无语,摆着脸,说道:“你看他什么时候开心过,每次回来都是这样,别管他。” “你对他好一点,难得回来一次。”梨音荨数落着纪候亮,伸长了脖子,担心地望着时嫤的背影。 陆承泽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作为一个继母,梨音荨是合格的,但是作为一名抛弃她的母亲呢,她给她打不及格…… 第306章 别把心思动到我身上,你招惹不起 饭后,纪候亮非要教天天下棋,把天天带进了书房。 陆承泽不想面对邓雪琪和梨音荨,想找个地方好好调整心情,去了图书馆。 纪公馆的图书馆堪比豪华书店,一排排整齐的书架,书架上按照类别摆满了书籍。 她看着目录,抽了一本叫《亲爱的,你可以更快乐》的书。 她拿着走去窗边,看到了躺在窗边榻榻米上睡觉的时嫤。 他闭着眼睛,单手放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下面,左膝盖弯曲着,一本企业管理学放在腹部上面。 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形成斑驳的光点,随着风的浮动,落在他清隽的身上。 画面太美,太安详,又太静谧。 她不舍得破坏,想要转过身离开。 余光看到靠边的书架有松动,好像要倒下来的模样。 “小心。”陆承泽喊道,话音刚落,书架往下倒。 她来不及多想,朝着时嫤冲了过去。 时嫤也发现书架倒下来。 陆承泽扑到了他的身上。 他拧起了眉头,眸中闪过无奈,翻身,把陆承泽保护在身下的同时,书架倒在了他的身上。 他闷哼了一声。 陆承泽心疼,眼圈都发红了,对上时嫤的眼眸。 “你没事吧?”时嫤担心地问道,明明,有事的是他! “我没事。”陆承泽说道,眸中蒙上雾气,“看看有没有受伤?” “受伤了又怎样?”时嫤意味深长地问道。 陆承泽心里一紧,还没有回答,就听邓雪琪的保姆喊道:“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撞倒了书架。” 时嫤锋锐的目光扫向邓雪琪的保姆,冷冽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 “我怎么可能故意呢?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保姆立马解释道。 时嫤戾气不减,撑起了书架,对着陆承泽说道:“你先出去。” “嗯。”陆承泽转出去,帮时嫤把书架扶了起来。 保姆见状,作势来帮着扶。 邓雪琪走过来,“怎么回事?” “大小姐,我刚才在拿书,不小心推到了书架,书架压在了纪总的身上,对不起。”保姆解释道。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邓雪琪斥责道。 “书太上了,我够不着,对不起,是我的错。”保姆哭丧着脸说道。 时嫤幽幽地看着保姆,目光就像是一道X光一样,“拿书,你拿什么书,哪本书?” “编织衣服要领,我看封面上有很多系法,就想拿出来看看,学学,现在织毛衣,冬天刚好穿。”保姆解释道。 时嫤扯了扯嘴角,“背的很熟,用了心了,你站在书架后面去。” “啊?”保姆求救般地看向邓雪琪。 “时嫤,你这是什么意思?”邓雪琪拧眉道。 时嫤冷萧的目光扫向邓雪琪,“我的性格,你应该有所了解,看在她不是故意的份上,只让她承受一排的书架。如果是故意的,我保证,她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她又不是故意的。” “所以只是小惩大诫。” “她是我的奶妈,从小把我带大的,你打狗也该看主人。”邓雪琪不悦道。 “那就更要惩戒了,这次幸亏被砸到的人是我,她这么粗心大意,能够照顾好你吗?我觉得你活到现在还真是侥幸,不好好教训下,以后她就不知道注意,还不快去。”最后一句,时嫤是对着邓雪琪的保姆说的,眼神犀利,充满了压迫感。 “大小姐。”保姆请求道。 邓雪琪看向时嫤。 时嫤耷拉着眼眸看她,眼中却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又带着审视,如若洞悉。 邓雪琪无由地心虚,“是我管教不严。包妈,你去书架后面。” “躺在地上。”时嫤纠正道。 邓雪琪拧起了眉头,咬牙,命令道:“躺在地上。” 包妈心里不甘,硬着头皮,躺在了地上。 时嫤轻轻推了推,书架抖动着。 “啊。”包妈尖叫着。 时嫤冷漠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包妈,“书架还没有倒呢,你叫什么叫,会不会叫的太早了。” “我害怕,我害怕,我真不是故意的。”包妈脸色苍白道。 时嫤看向邓雪琪,“拿下上面那本《资治通鉴》。” 邓雪琪双手环胸,“干嘛我去拿?” “你确定要我拿?”时嫤反问道,目光幽幽的,勾起嘴角,却……让人无由的害怕。 邓雪琪去拿那本《资治通鉴》。 时嫤推了邓雪琪,邓雪琪压着书架倒了下来,砸在了包妈的身上。 包妈疼的嗷嗷直叫。 邓雪琪火了,爬起来,怒道:“时嫤,你这是什么意思?” 时嫤面不改色的,“你亲身感受到了,如果去拿最上面的那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