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秦樾小说全文赏析-容裳秦樾无弹窗最新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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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历来最重要的不就是圣名和威严吗?

“朕现在只想给她个公道。”

秦樾语气淡淡,却十分坚决,祁砚怔怔看他两眼,终究没能再说什么,只心情复杂地起身退了下去。

可他刚撩开营帐,就迎面见几人走来,等看清是谁,他脸色立刻变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秦樾:“皇上,秦御史和老安王来了。”

老安王还被人抬着,按理说不可能出来走动,除非是被人重利请出来的。

祁砚环顾四周,果然在一处杂物后面看见了躲躲藏藏的萧敕,他竟如此沉不住气,这种时候和老安王求助,那和向太后倒戈有什么区别?

秦樾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脸色瞬间铁青:“好你个萧家!”

事情发展得这么快,就连心怀算计的祁砚都有些同情秦樾了,他再次叹了口气,声音里多了几分情真意切:“皇上,眼下这情形,只怕您现在处置了悦嫔,一回宫太后也会将人放出来,何必给太后机会卖萧家人情呢?”

道理秦樾都懂,可容裳凭什么受这种委屈?

秦樾只是想想容裳的心情,就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他死死抓着椅子,声音沉凝:“朕答应了她会给她一个交代,就一定要做到……你是个读书人,做好你该做的,剩下的朕会处理。”

秦樾在朝政上一向兼听则明,这还是祁砚头一回见识到他偏执的一面,没有远见,没有大局,为了点意气便要一条道走到黑。

仿佛这世上最重要的事,就是让他心里的那个人舒服。

祁砚心情复杂,不等理清楚思绪秦适就和老安王很快就到了,两人进门二话不说就跪了下去:“臣听闻萧参知因为悦嫔娘娘身边宫人纵蛇一事要引咎辞官,请皇上开恩,莫要追究。”

老安王身上还带着夹板,行动间十分不便,嘴皮子却不消停:“正是,萧参知入朝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被后宫女眷连累丢了官职,岂不是让朝臣心寒?皇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秦樾冷冷看着他们一唱一和,萧敕若留下,就相当于承认了苏合才是罪魁祸首,可拉个宫人出来顶罪算什么?他能带着这样的结果去见容裳吗?

“实情如何朕心知肚明,尔等不必多言,退下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跪着没动弹。

“你们这是在胁迫朕?”

“臣等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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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连忙否认,却仍旧不曾动弹,秦适情真意切:“恳请皇上莫要追究,眼下朝局不稳,您切莫因小失大,错失人心啊。”

秦适毕竟浸淫官场多年,也看得出来世家心里只有自己,是极容易倒戈的,他怕秦樾最后会吃亏。

他如此诚恳,反倒让秦樾不好再发作,他耐着性子劝慰:“朕自有分寸,秦卿不必多虑,请回吧。”

秦适的回答却是一叩首:“请皇上不要追究。”

“你!”

一句责骂险些脱口而出,却又被秦樾硬生生咽了下去,他不能失态,他不得不靠在椅子上平心静气。

老安王却开始闹妖:“皇上,老臣知道您年纪轻,又才回来几年,可也不能这么胡闹啊,再说这是萧家,您这不是忘恩负义吗?这让人怎么看咱们皇家?”

忘恩负义?

秦樾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摔裂的灵位,喉头一阵腥甜,老安王果然知道他的痛脚,这一下踩得又狠又疼。

他浑身发抖:“给朕滚出去!”

秦适和老安王都被唬了一跳,这还是秦樾头一回如此失态,两人不敢耽搁,连忙退了出去,却仍旧没走,只隔着帘子跪在了外头。

祁砚犹豫着提醒了一句。

“让他们跪!”

秦樾语气冷硬,还细微地打着颤,只堪堪维持着面上的冷静。

见他如此祁砚也不敢再劝,只能又往外头看了两眼,就这几句话的功夫,外头又陆陆续续跪了不少人。

“请皇上挽留萧参知。”

求情声断断续续传进来,嘈杂又混乱,听得人心烦意乱,冷不丁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秦樾眼底都是戾气:“滚出去。”

“皇上,是奴才。”

秦樾一顿,这才看出来是蔡添喜,他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些:“你怎么来了?”

“是秦姑娘有话要奴才传。”

容裳给他传话?

他面露惊喜,忙不迭站了起来:“她说什么?”

与秦樾的惊喜截然相反,蔡添喜却是满脸晦涩,他深深地弯下腰:“秦姑娘说,请您不要再追究纵蛇的事了。”

第165章你一辈子只能留在朕身边

秦樾愣了一下,容裳不让他追究?

祁砚也很是惊讶,但就目前的情势而言,这是个好消息,他连忙上前:“皇上,想必秦姑娘也知道此事牵扯甚大,不想您为难,您就小惩大戒,就此揭过吧。”

一层薄薄的帘子根本不能隔音,秦适也听见了蔡添喜的话,他提高音调:“皇上,苦主都不再追究了,请您也高抬贵手,放下吧。”

秦樾嘴里的血腥味越发浓郁,容裳这哪里是怕他为难,这也是站在了朝臣一方在逼他……可容裳,我明明是为了你,为什么要这样?

一股浓郁的疲惫涌上来,一夜未眠加上重伤失血,他眼前有一瞬间是黑的,踉跄两步扶着椅子才勉强站稳。

蔡添喜唬了一跳:“皇上?您没事吧?”

秦樾抬手揉着太阳穴,好半天才攒起一点力气来:“朕去见她,没回来之前,她们哪里都不能去。”

这说的是还跪在地上等候处置的悦嫔主仆。

萧宝宝古怪的再没有闹腾,从秦樾那句满是厌恶的“拖出去”之后她便一直很安静,连祁砚都有些诧异。

可秦樾却丝毫没有心思理会她,抬脚就往外走,可到了门口却又顿住了脚。

蔡添喜想起门外那乌压压的朝臣,顿时恍然:“要不先请众位大人回营帐吧?”

秦樾却没有说话,好半晌他才转过头来,眼底带着一丝胆怯:“你说……容裳会见朕吗?”

蔡添喜被问得愣了一下,太后宗亲没能让皇帝忌惮,前朝后宫没能逼他让步,可容裳只是拦了几次门,皇帝竟然就害怕了。

蔡添喜忍不住唏嘘了一声,情这个字,真的是不管身份,只要栽进去就要头破血流啊。

“应该会吧。”

这句话他说得很没有底气,像是来糊弄人的,秦樾明明知道,可仍旧稍微缓和了一下脸色,仿佛从这句话里得到了勇气。

“伺候朕更衣。”

秦樾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仿佛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狼狈,连忙吩咐,蔡添喜匆忙取了衣裳来服侍他换。

“朕自己来,”他推开蔡添喜,自己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往外走,“都别跟过来。”

蔡添喜抬起的脚被迫落下,他不敢违逆皇帝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远。

许是蔡添喜的猜测不是无的放矢,也或许是因为秀秀不在,没有人为容裳拦门,秦樾终于又一次在容裳清醒着的时候进了她的营帐。

重伤撕裂的痛苦显然十分难捱,她看着更憔悴了,脸颊都凹了下去,秦樾无意识地颤了下手指,随即紧紧抓住了袖子。

“皇上是特意来质问奴婢为何不知好歹的吗?”

“不是。”

秦樾连忙否认,虽然他眼下的处境的确因为容裳传的那句话变得更加艰难,可他怎么会舍得质问她?

他压下身上的疲惫和疼痛,以最和缓的姿态面对容裳,“你我之间何谈质问?我只是有些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能不能和我说说?”

容裳浅浅笑起来:“当然。”

秦樾一怔,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见过容裳笑了,被朝臣气得闷疼的心口骤然松弛下来,他情不自禁伸手,想去碰一碰容裳——

“因为奴婢不想再和皇上有牵扯,更不想欠皇上的人情。”

秦樾的手骤然僵在半空,他知道容裳不可能说出什么不想他为难之类的话来,也想过会是不信任,她要自己来之类的说辞,却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如此冷酷无情的拒绝。

有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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