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了吗?”祁宴冷声开口。 沈涛低头恭敬开口:“回王爷,已经找到了,现在就关在王府的地牢之中。” 祁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先把她关到谢钧的天牢对面,谢钧下给王妃的药十倍下到谢雨柔身上,然后在关几个死囚犯进去。” 祁宴声音冰冷:“既然谢钧这么喜欢看,那就让他对着她女儿好好看个够。” 沈涛身体一怔,脑中不由得想到那个画面,只觉得恶心至极。 “是,王爷。”沈涛领命,随后退出书房。 …… 翌日。 秦蓁蓁一睁开双眼,就看到祁宴坐在不远处书桌前,手里拿着她之前没看完的游记。 抬眼往窗外看去,天已经大亮,她皱了皱眉头。 这时祁宴听到动静,转头看过来,见秦蓁蓁坐在床边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了?”祁宴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朝她走过来。 “王爷今日不用上朝吗?”前两日她醒来的时候,祁宴都已经进宫去了。 祁宴嘴边扬起一抹轻笑:“我想父皇告了假,年后再去上朝。” “好端端的为何要告假?” 而且现在临近年关,就算不告假过不了多久朝臣也会休沐放假。 祁宴坐在床边,手指轻点了一下秦蓁蓁的额头,笑道:“那王妃觉得呢?” 看到祁宴的有些炙热的目光,秦蓁蓁心里一动,有些迟疑的开口:“难道……王爷是……因为我?” 说完,秦蓁蓁耳边响起祁宴低声轻语:“王妃果然冰雪聪明。” 秦蓁蓁闻言脸有些泛红,她正准备推开祁宴起身下床,然而手一撑在床边,便感觉到一股疼痛。 “啊……”秦蓁蓁忍不住疼痛,轻呼一声。 抬起手一看,双手手掌部位包了几层厚厚的纱布,纱布底层还渗出丝丝血迹。 她想起昨天晚上的时候,她为了保持清醒,用指甲狠狠的掐住掌心,她能感觉到指甲当时已经陷入到肉里。 祁宴也低头看着她掌心,眼底划过一抹心疼。 昨天他看见的时候,秦蓁蓁几根指头的指甲已经断裂,深深的插在掌心,可想而知她当时用了多大的力道。 第四十章 担忧 他伸手握住秦蓁蓁的手,指尖轻抚,抬头看着她低声开口:“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秦蓁蓁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狠狠一颤,一股暖意从心里涌现,充满四肢百骸。 她感觉自己原本已经死寂的心脏正在慢慢开始重新跳动。 然而没过多久,她心里的感动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恼怒,因为祁宴要帮她更衣。 秦蓁蓁涨红着脸,身上紧紧裹着被子看着他:“王爷,我可以自己穿,或者让小桃帮我更衣,不用劳烦您。” 祁宴拿着衣服站在床边看她:“当真不要?本王可还从来没有这般服侍过别人,王妃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秦蓁蓁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脸变得更红了:“蓁蓁会记着王爷的恩典,还请王爷把小桃叫进来。” 见她更加恼羞成怒,脸颊变得红润,完全没有之前的病色,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这种脸色才适合她。 不过他看秦蓁蓁羞的身体轻颤,也不敢再继续逗她,免得她跟自己生气,心里闪过一丝可惜,只好把手上的衣服放下:“好吧,本王让小桃帮你更衣。” 说着,祁宴走到外面,不一会儿,小桃嘴边带笑的走进来。 “王妃,王爷让奴婢伺候您更衣。” 秦蓁蓁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假装没有看到小桃的取笑。 跟着小桃扶她的手起身,站在床前等小桃更衣。 …… 等都收拾好后,小桃扶着秦蓁蓁出去。 外面已经摆好了早膳,都是一些清淡滋补之品。 祁宴正坐在外面等她…… 等她坐好之后,祁宴便把小桃和厅里的其他丫鬟都打发了出去。 一时间,只剩下祁宴跟秦蓁蓁两人。 还没等秦蓁蓁说话,祁宴便把一勺燕窝递到她嘴边。 秦蓁蓁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张口喝下。 …… 等用完早膳,祁宴在明德室处理公务,他虽已告假,但是还需要为皇上分忧,处理一些公文。 秦蓁蓁站在窗前,看着又飘飘洒洒落下的雪花,第一次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明明才回到王府没几天,便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 若是昨天祁宴没有到昭和宫来,恐怕现在她的尸体都已经凉透。 转头看着了眼硬要带着她到明德室来的祁宴,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 “王妃再看什么有意思的事?可否跟本王说说。”祁宴仿佛比常人多长了一双眼似的,头都没抬便知道秦蓁蓁在看他。 秦蓁蓁没有跟他说自己刚才在想什么,走到桌前随意说了一句:“我再想父皇会怎么惩罚右相谢钧。” 祁宴听到谢钧的名字,眼底划过一丝冷意,他放下手里的狼毫笔,看着秦蓁蓁道:“谋害王妃,已是抄家灭族的死罪,怎么罚他都不为过。” 若不是父皇早已经发了话要暂时留谢钧一命,他早就将谢钧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可他好歹也是右相,为国为民大半辈子,如果惩罚的太重是不是会寒了其他朝臣的心?”秦蓁蓁有些迟疑的问。 谢钧在朝廷几十年,肯定树大根深,如果惩罚太过,难免会为祁宴树敌太多,她不由的有些为祁宴担忧。 祁宴见她眼里的担忧,心里一暖,握着秦蓁蓁的手:“你不用担心,谢钧在朝堂拉帮结派,卖官鬻爵,父皇早就对他忌惮有加,现在这样正好顺了他的意。” 只要等父皇将谢钧这些年贪污受贿的东西找到,自然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秦蓁蓁闻言,心里担忧逐渐打消:“那就好。” 第四十一章 一起痛 看祁宴还有许多公务没有处理,秦蓁蓁不想打扰,于是便想把手从祁宴手里抽出来。 然而祁宴却握的更紧。 秦蓁蓁低头看向他,只见祁宴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王妃这么担心本王吗?”祁宴低声开口。 “王爷是晋王府的天,府里的人自然都是担心王爷的。”秦蓁蓁回答。 但是这个回答祁宴并不满意,他起身慢慢靠近秦蓁蓁,两人气息逐渐相交。 “本王问的是王妃一人,可有担心?”祁宴在她耳边轻语。 秦蓁蓁下意识后退一步:“王爷是王府的天,也就是臣妾的天,臣妾自然也是担心的。” 祁宴蹙眉,伸手拦住她的背部,不允许她逃离。 “你只把本王当成王爷?不成当做你的丈夫吗?” 闻言,秦蓁蓁身体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不知道祁宴为何要这么问她。 祁宴见此心里闪过一丝抽痛,她的神情表明了她确实从未这么想过,或者说曾经想过,但因为他的原因,已经不敢再抱有幻想。 毕竟他之前伤的她太深,所以现在在她心里,他只是王爷,而不是她的丈夫。 祁宴闭了闭眼,看着她,两人视线相交,一字一句:“秦蓁蓁,本王命令你,把本王当成你的丈夫,生同裘死同穴的那种,听明白了吗?” 秦蓁蓁神情呆滞,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仿佛没有听明白祁宴的意思。 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祁宴刚刚说的话一直反复回响在她脑中。 ‘生同裘死同穴……’ 她还能这么期望吗?或者说是她敢相信这句话吗? 见她迟迟不回话,祁宴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他害怕在他完全付出真心的时候,秦蓁蓁却早已脱身站在一旁看着他。 “你听到了吗?这是本王的命令。”祁宴再次对着秦蓁蓁开口。 秦蓁蓁眼神微动,回过神来,她抬头看着祁宴的目光,红唇微张:“听到了。” 祁宴心里一颤,眼底深处埋藏着期待:“那你可听令?” 秦蓁蓁脑中突然想起祁宴跳入冰湖和在昭和宫的时候,那时,她感觉自己完全能够倚靠他,不必有一丝担忧。 她看着祁宴的眼睛,眼底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喜意,轻轻点头,说了一句:“听。” 祁宴嘴里出现压抑不住笑意,伸手紧紧把秦蓁蓁抱在怀里,再也放不开。 秦蓁蓁靠在祁宴胸前,耳边听着他胸口因笑声导致的起伏不定,嘴唇慢慢扬起。 …… 午时。 弄玉轩内,祁宴跟秦蓁蓁用完了午膳。 祁宴慢慢揭开秦蓁蓁双手上的纱布。 秦蓁蓁手掌下意识的轻颤,想要抽回,然而却强行忍着疼痛。 等揭开最里面一层纱布,秦蓁蓁才知道为何这么疼,两个掌心内有八个血淋淋的伤痕,形似弯月,有的深可见骨。 她看到这个才知道自己昨晚用了多大的力气,但当时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祁宴眼底满是心疼,心里对谢钧的恨意又多了一层。 他拿过旁边的清水,用最轻的力道把上面的血渍擦干,然后又拿过备好的金疮药,小心的涂在上面。 等重新把伤口包好,他整个后背的衣裳已经完全湿透,而秦蓁蓁也是满头大汗。 想到每天要把纱布拆开上药,直到它逐渐结痂,秦蓁蓁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 祁宴用帕子轻擦去秦蓁蓁眼角的泪水,轻声安慰:“要不我把手也变成这样?这样我们就能一起痛了。” 虽然现在他看到秦蓁蓁强忍住疼痛的样子,心里也一直跟着抽痛。 第四十二章 心有不安 “王爷说什么胡话呢?”秦蓁蓁连忙制止住他。 说完又害怕他趁她不注意真的那么做,又要逼着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