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现在啊,你和小云斐就是我们顾家捧在手上的宝贝,什么都要给你们最好的。” 顾雪儿私下不肯叫盛柔“姑姑”,说是把她叫老了。 盛柔有些感动,“我可能确实是别人口中的锦鲤体质,什么好事都让我碰着了。” “因为你值得啊。”顾雪儿说起好话来一套一套,天生的小甜妹。 她撞下盛柔的胳膊,打听八卦,“听说你和姐夫上个星期去旅行了,哎呀,好甜蜜呀,玩了什么好玩的?” “……” 盛柔答不出来。 她总不能说整整三天哪都没去,尽在温泉秋千玩双人运动了吧。 少儿不宜。 “……就看看山水,听听雨啊。“她含糊道。 “好无聊啊,我还以为你们去玩什么新奇的东西了呢。” 玩的新奇东西倒是不少,但没一样能拿出来讲。 盛柔轻咳一声,把话题扯开,“上次你推荐的那个心理医生约到了吗?” 盛柔有几次都想让陆绎琛去医院看看,毕竟晚上做噩梦多少跟心里压力有关系。 可几次,她话到嘴边了又说不出口,陆绎琛面对她时太过正常,她强行让他去医院的话又显得有点多此一举了。 正好她产后要做心理疏导,就让顾雪儿帮她联系信任的医生来家里做了,顺便也能看看陆绎琛。 顾雪儿拿出手机看,“何医生明天下午有空,你看明天行吗?” “下午啊,你问问晚上行不行,晚几天也可以。” 盛柔想尽量配合陆绎琛的时间,显得自然一些。 “哦,那我问问。” 很快那边回了信息,约到第四天晚上。 …… 这天吃过晚饭,盛柔就给陆绎琛发了信息,告诉他晚上她要做心理疏导,有点紧张,希望他早点下班陪她。 这段时间,想拥有陆大忙人一个晚上的时间真的很难。 公司似乎有重大变动,工作繁多,经常处理工作到凌晨。 几次碰到任泊他也是一脸菜色,明显加班加的,明明很累还要强装出一副“我不苦我不累,我为公司鞠躬尽瘁”的积极模样来。 就这样,一忙起来,两人呆在一起的时间少了,腻歪的时间就更少了。 盛柔望着陆绎琛眼下越来越重的乌青,除了心疼也没办法,只想小云斐快点长大一点,她就能去公司帮他了。 心理医生准点到达,是一位看上去很温和的女医生。 待客室里,做完所有相关测试,何医生将资料合起,笑笑,“你产后恢复得很好,心理测试也显示很不错。” “谢谢。” 盛柔笑着站起来,往旁边方向点了点,轻声道,“何医生,麻烦了。” 两人之前在微信上聊过,何医生会意,拿着文件夹跟盛柔往书房走。 书房里,电脑屏幕光幽幽照在男人脸上,五官完美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坐在那里就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美男图。 他修长的手指在电脑上来回敲击,听到开门声,抬眼看过去。 盛柔探进来一个小脑袋,头一歪,秀发落到一边,语气小心翼翼,“陆绎琛,何医生说产后的心理要双向调节,所以伴侣也要参与进来,你现在有空吗?” 她说得无比自然。 陆绎琛眸光幽深,慢慢掠过盛柔温软真诚的眼眸,情绪不显。 须臾,他薄唇勾起合适的弧度,“让她进来吧。” 盛柔退出去对何医生抿了抿唇,伸手请她进去,而后将书房的门关好。 “咔嗒”一声落锁,何医生笑容满面走近,顿时笑意凝住。 男人在门锁上的那一刻,瞬间变脸。 他摘下眼镜扔到一边,捏了捏鼻根,嗓音低沉冷冽,“何医生,报个数。” 第205章二老瘫在沙发,吃了护心丸吃降压药 盛柔在客厅大概等了一个小时,何医生从楼上下来。 “何医生,情况怎么样?” 她迎上去,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何医生脸上闪过一丝不大自然的神情,微笑道,“你先生和你一样,测试情况很不错,没什么问题。” 盛柔一颗心落地又觉得不放心,“可他晚上总做噩梦是为什么?” “做梦是人在白天思维的延续,噩梦的话跟他本身的压力或多或少有关系,也可能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积压导致。但从他的测试结果来看没有你所担心的问题,可能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最近发生的事…… 盛柔想了想,同父异母的兄弟离世,小云斐出生,都是比较大的事。 陆绎琛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吧。 “谢谢,麻烦您了。” 盛柔把医生送到门口,礼貌道谢。 何医生颔首,换了鞋转身离开,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她一口气走出去好远,才猛地停下脚步,搓了搓手心的汗。 片刻,心情复杂的的何医生蓦然抬头,仰望着黑沉的天,长长叹出一口气。 唉。 作为一名遵守希波克拉底誓言的合格医生,在陆先生提出虚瞒病情时,她本该严厉拒绝,恪守医德。 但,人性的弱点完全禁不起物质考验。 当她看见陆先生慢条斯理在纸上写下那一串零时,她仿佛听见了灵魂呐喊的声音。 原则一瞬击碎,原因无他,只因为—— 陆先生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 日子慢慢悠悠往前。 小云斐长起来一天一个样。 陆奶奶为了小家伙玩乐专门让人在老宅建了个儿童游戏城堡。 盛柔不禁失笑,说小云斐还这么小,玩不了这些;陆奶奶奶则振振有词,说刚建好有甲醛,等一年味道小云斐玩就刚好。 在这之前,就专门建了个小型的游玩室供他玩,全是用的最顶级环保材料,确认甲醛安全不超标才让他玩。 小家伙看不懂,就只躺在彩色爬爬垫上,看着五颜六色的屋顶,咧嘴笑。 盛柔拿个摇铃时不时在他耳边摇两下,她左右看眼,问道,“奶奶,怎么来几次都没看见爷爷,去钓鱼了吗?” “哪还有时间钓鱼啊,去公司了。” 盛柔摇铃的动作一顿,“最近公司是出什么事了么?陆绎琛也很忙。” 忙到越来越疏离,连拥抱都变少了。 “也没听他说什么事,但每天都去了。” 陆奶奶这段时间一门心思在重长孙身上,也没管那么多,“晚上我回来问问老头子,别是公司出什么事了,他们不跟我说。” 盛柔没吭声,沉默地盯着手里的摇铃,觉得胸口有些闷。 吃过晚饭,盛柔带小云斐回滨海一号,刚走没多久,陆爷爷就回来了。 他向来喜欢舒服自在,今天为了公司开会不得已穿上正装,身上哪哪都不舒服,一进门便把领带摘了,扔到沙发上。 陆奶奶坐在沙发上看一本婴儿品牌送过来的新款服装手册,见他回来,老花镜往下拉,眼睛从上方看过去,“吃晚饭了吗?” “没呢。” 这种和老婆邀功要贴贴的机会陆爷爷怎么会错过,一下凑过来,“上一天班累死了,老婆子,晚上给我按按腰。” 陆奶奶嫌他贴过来热,推开他,抬头扬声吩咐,“王嫂,把饭菜去热一下。” 说完,她眼不离书继续看小云斐的可爱衣服,“你这几天总往绎琛的公司跑做什么?公司出事了?” “能有什么事,那小子净磨人。”陆爷爷没好气道。 他年轻时在商场奋力打拼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早点退休过上喝茶钓鱼摆烂的生活,现在倒好,又被他弄到公司去上班了。 这话前后矛盾,陆奶奶多精明一个人,一下就觉出了问题,“公司没事,那就是人出事了,陆绎琛病了?” 也不对,盛柔下午来提都没提这事。 “他……他没事,你别瞎想。”陆爷爷神情闪烁。 陆爷爷和陆奶奶相濡以沫几十年,细枝末节的动作都逃不过彼此的眼,陆奶奶心里咯噔一下,“被我说中了?” 她就是随口一说。 陆爷爷在老婆面前那是一丁点出息都没有,他支吾的言语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奶奶“啪”一声盖上书,拍在陆爷爷身上,厉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说我说,”陆爷爷顶不住审视的眼光,抬手招了下佣人,“去把护心丸拿来。” “拿药干什么?” “为了两颗衰老的心脏不提前停跳。” “……” 十分钟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