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没几天,傅修文就买下庄园,还匆忙赶去。 傅寒时可不会认为他是去度假的。 袁旻见他表情有所变化,趁热打铁:“傅总和那个大明星的事,我也略有耳闻,没能见到最后一面,总有些遗憾不是?” 他的话戳得傅寒时心口一痛。 傅寒时冷着脸凝视他:“只要不动傅氏集团的利益,别的随你。” “合作愉快,傅总。” 袁旻大笑着离开。 …… 一周后。 冬洛将一份文件递给傅寒时,里面是五年前苏明意失踪那晚的真相。 “总裁,当时动手的人都查到了,的确是受白楚楚指示,但她还有个帮手,痕迹抹得太干净,没查出来。” 傅寒时闻言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怀疑。 “我知道了,接着查。” 而后他视线放到手中文件上。 翻了几下,“啪”的扔下文件,眼神愠怒。 冬洛被傅寒时凌厉的气场震得不自觉抖了一下,不敢抬头。 “给我撤资,和白家的合作全部中止,一个都不要放过!” 傅寒时闭着眼平息怒火,但恨意还是从四面八方涌上。 他睁眼,快要将后槽牙咬碎。 白楚楚,我要你白家,加倍奉还! …… 三天后,医院。 白正丰躺在病床上,满面愁容。 白楚楚担忧爷爷的身体,劝慰道:“爷爷您别担心,我哥他们会处理好的。” 白正丰痛心地说:“你哥?他能斗得过傅寒时吗!那可是傅家的掌权人,不是你哥那种富二代草包!” 白正丰气得止不住咳嗽。 白楚楚脸色难看至极。 这几天傅寒时逼得越来越紧,白氏有好几个子公司宣告破产,连总公司也岌岌可危。 她扶着白正丰躺下,吩咐护工好好照顾爷爷,转身出了医院。 白楚楚开车去了海城郊外的富人区。 她刚一进门,就冲着花园里的人甜甜叫道:“傅爷爷,我来看您了。” ======第15章====== 傅运乾抬头看清来人,笑着说:“楚楚来了。” 老人正拿着一个小铲子,蹲在泥土前侍弄花草。 “我来帮您。”白楚楚不顾自己穿的白裙,上前就要帮着铲土。 “别,等会儿把你裙子弄脏了。”傅运乾放下铲子,起身把人带进屋内。 “怎么想起来看我这个老头?” 白楚楚嗔道:“没事就不能来看望傅爷爷吗?我喜欢和您说话。” 傅运乾笑了:“你这丫头就是嘴甜。” 白楚楚扶着傅运乾坐下:“不过,我倒还真有一件事,想求爷爷帮忙。” “怎么了?”傅运乾喝了几口茶。 “寒时他……大概是误会了我,现在逼得我们白家快撑不下去了。”白楚楚面上可怜兮兮。 傅运乾闻言一顿,苍老的手扶着桌子。 小辈之间的恩怨他管不了,但白正丰是他年轻时的好友,他不能看着白家毁在傅家手上。 傅运乾捋了捋胡子:“我会跟寒时说的。” 得到傅运乾的承诺,白楚楚松了一口气。 白楚楚一走,傅运乾就联系了傅寒时。 问清和白家是怎么回事后,傅运乾叹了口气。 怪不得傅寒时咽不下这口气。 傅运乾还是劝道。 “寒时,事情不要做得太绝,这种恶性竞争,毕竟损人不利己,别影响了傅氏的发展。” 电话那头,傅寒时沉默了很久,最终松了口:“我明白了。” 因着傅运乾的劝阻,傅寒时暂时放过了白家。 但他没有恢复婚约,还禁止白楚楚再踏进傅家一步。 …… 这天,傅寒时收到了来自傅彬的邮件。 傅修文的确住在买下的那个庄园。 但他每天就是和一些名流交际,或是在庄园里摆弄花草。 傅寒时皱着眉关了电脑。 难道是他想多了?那个庄园或许和苏明意并没有关系。 傅寒时开车回了家。 他走到橱柜,看着里面各种珍贵的收藏品,目光落在一枚朴素的戒指上。 那是苏明意曾经送给他的尾戒。 尾戒单独戴时象征独身主义,若情侣一起佩戴,男左女右,则表示希望两人的爱情天长地久。 苏明意知道傅寒时并不缺昂贵的东西,他的标准从来都是最顶级的。 所以在一起第三年的情人节,苏明意把这对尾戒送给了他。 这戒指是她用第一次拍戏得到的酬劳买的。 对于从来都是孤身一人的苏明意,她很渴望有一个相伴一生的爱人。 苏明意曾以为傅寒时就是那个人。 傅寒时从回忆抽离,他感到脸上微凉。 透过橱柜的玻璃门,他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傅寒时凝着那枚戒指,忽的想起那颗‘永恒之心’。 他叫来管家:“我让你毁掉的那枚宝石,怎么处理的?” 管家恭敬答道:“先生,我扔到附近的公园的树林里了。” 话音刚落,傅寒时长腿已经迈出房门。 他径直向树林走去。 原本淅沥的小雨渐渐变大,树林里满是泥泞。 傅寒时走在泥地上,深一脚浅一脚。 身后追出来的管家拿着伞,慌张地举在他头顶。 “先生,雨下得太大了,等天晴再找吧。” 傅寒时仿佛没听到,拿了根棍子弯腰翻找。 管家无法,只得举着伞陪着他找。 傅寒时动作逐渐着急,眼里满是疯狂。 嘴里还不停念着:“怎么找不到?会在哪里呢……” …… 安都星芒,梅利纳达庄园。 苏明意躺在特护病房里,身上插着数不清的管子。 她现在像是一片枯黄发脆的树叶,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再也捡不起来。 傅修文站在窗外,凝着病床上的人,眼泪溢满了眼眶。 他如同乞求般低声说:“明意,你还会醒过来吗?” ======第16章====== 海城。 傅寒时最近频繁出现在财经新闻里。 之前是报道他和影后苏明意、大小姐白楚楚的爱恨纠葛。 现在写他无心工作,导致傅氏集团群龙无首,股票大跌。 新闻下面议论纷纷—— “傅寒时这是怎么了?前段时间不是还和白楚楚订婚了吗?” “据传他还爱着苏明意,这不,已经和白楚楚取消了婚约。” “等等,你们说的是我认识那个苏明意吗?她不是已经死了快两个月了?” “就是因为人死了,傅寒时才无心工作!” “可是苏明意是傅修文的未婚妻,早和傅寒时没关系了。” “啧啧,豪门的感情生活真复杂。” …… 晚上,傅寒时喝得微醺,回了家。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略有些佝偻的背影。 傅寒时走到玄关才看清,是爷爷傅运乾。 他往里走,大声问:“爷爷,这么晚了,你来干嘛?” 傅运乾见他又喝酒了,胡子一抖一抖的。 “你就这么糟蹋你父亲的心血?” 傅寒时坐到沙发上,眼神不知道落在何处。 “爷爷,你那么关心我爸留下来的产业,却完全不在意我的心情。” 傅运乾一愣,他第一次听傅寒时讲这种话。 印象中傅寒时即使在孩提时代,也常常小大人似的板着脸。 似乎生来就是要鏖战商场、继承家业的。 斥责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傅运乾语气温和了一些:“寒时,我是怕你一直颓废下去,再也振作不起来。” 傅寒时眼里苦涩:“我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爷爷。您给我一点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