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药,我给你抹药,你心疼我,我心疼你的,看得姜紫晴都要感动了。 “武侯这一倒,肃平王定然着急,为了稳固在盛京的势力,他应该会很快回京。只要他回京,我便有办法对付他,而武侯手上的夜狼军,我想皇上应该会交给一个信任的人,沈云舟刚救了他,他会考虑他的。只要解决了肃平王,京中的势力便掌握在了我和义父手里,到时皇上被迫也好,无奈也罢,只能立小九为太子。还有姜家和你家的冤案,也就能翻开重查了。” “小九还小,你也可以坐那个位子。” “这是我唯一能弥补你的。”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你。” 金悠闷在季楚言怀里哭了起来,而季楚言依旧满脸愧疚。 看到这里,姜紫晴退后了一步。 看来她还是没法和他坐一条船,毕竟他这条船是要将他们一家人送上死路的。 这边皇后在听说围猎没有杀死季楚言,武侯却突然被扳倒了,而自家傻儿子还乐呵呵的领了这一功后,当即气晕了过去。 待到晚一些醒来,见三皇子还守在床前,她又想晕过去了。 “母后,你原先怕那武侯转而扶持老七,这下他倒台了,你便不用担心了,难道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三皇子说完,见皇后气的直抽抽,于是怀疑的又问了一句:“难道不是?” 皇后平日里将两个儿子捧在手心里疼,眼下终于爆发,狠狠甩了一巴掌过去! 三皇子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后,“母后,你打我!” “你个蠢货!”皇后一边说一边拍胸口,“武侯和你舅是我们的左膀右臂,眼下断了一臂,怎么会是好事?” “可也没办法啊。” “还不是你蠢,着了老七的道儿!还有武侯倒了,他的势力没有倒,你要是聪明就躲远点,然后收割他的势力,你居然还领功!你可知你在你父皇眼里是什么,一个蠢到家,无可救药的,扶都扶不起来的废物!” “可我们不是还有舅舅,只要有他在,这皇位迟早是我的。” “你!”皇后努力压下火气,“你这就给你舅舅修书,让他赶紧回京,再晚一些回来,汤都不剩了,还有我们原本的势力也会被老七夺走。” “好,我这就去写。” “等你舅舅回京,看他怎么收拾你!” 不争气的儿子走后,皇后倚靠着枕头,不由开始深思,老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这一局的。最开始他和她合作,两方扳倒了太子,合作的非常愉快。 因为是合作关系,她倒是没有太为难金悠,容她怀孕,容她生下九皇子。当时她背后有肃平王和武侯,以为太子一倒,她儿子顺位成储君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这时季楚言翻出北征一案,扯出肃平王与北金勾结一事,虽然后来被武侯摆平,但到底在皇上心里扎了一根刺,所以并没有立即封三皇子为太子。 之后肃平王被迫回西疆,而季楚言在北地连打了几场胜仗,将北境军力收入囊中。他再次回京,开始查岳州铁矿一案,应该是没查到什么,可不多久肃平王藏在廉州的兵器就被一个什么飞鹰寨给抢走了。 一个土匪寨抢兵器做什么?分明就是季楚言搞的鬼! 但因为这批兵器来历不明,他们不敢明面上查,甚至还要掩盖痕迹,不能让朝廷听到一点风声。 再就是李茂夫人被杀,原该是一件普通的杀人案,季楚言胡乱结了案,三皇子抓到错处,成功从他手里夺走大理寺寺卿一职,想着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一把,不想竟查出武侯义子,再牵扯出一个疯女人,最后手握重权的武侯竟也折进去了。 这样一想,季楚言分明是先逼走肃平王,再铲除武侯,防止二人互相帮衬,逐个铲除。 这一环连着一环,布的好大一个局啊! 而到此时,她才幡然清醒。 翌日,皇后将季楚言唤了来。 皇后亲自倒了一杯茶,推到季楚言跟前。 “老七,这一把赢爽了吧?” 季楚言装作不解的样子,“娘娘这是何意?” 皇后笑笑,并没有打算揭穿什么,“你十岁后常进宫,本宫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这孩子太聪明了,比你那些兄长都聪明。我当时就想,如果能把你拉到我这阵营,该是如虎添翼的。” “娘娘谬赞了。”季楚言笑笑。 “我想用你,但也提防着你。后来池氏怀孕,我是真怕她生下儿子,毕竟咱皇家还没谁给皇上添个皇孙呢。” 季楚言笑容一敛,“她生的是女儿,皇后还担心吗?” “可小金妃生下了一个儿子,我竟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我没想到,你自己不稀罕那位子,却要给小金妃争夺。” “九皇子还小。” “可你们已经把路给他铺好了。” “娘娘过于担忧了。” 皇后长叹一声,“季楚言,我是糊涂了许久,眼下才清明一些。但你呢,你就没有糊涂过?” 季楚言抬头,“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姜紫晴身中白木之毒,你一直以为是我给她下的毒吧?” “难道不是?” “没错,那白木确实是我找来的,但你将她保护的太好,我根本没有机会下毒。” 季楚言眯眼,他确实一直觉得是皇后下的毒。 皇后轻嗤一声:“能随意进出你那兰园,而你还不设防的,同时也害怕姜紫晴生下那孩子的,这个人应该很容易猜出来吧。” 季楚言想到谁,脸猛地一沉。 “金悠!”皇后替他说了出来。 第二百五十七章 决绝分手 “娘娘不会以为你随口编两句,我就会信吧?” 季楚言说着站起身,显然没有兴趣再听皇后挑拨了。 “或许信不信都不要紧,在你心里一个姜紫晴怎么能跟金悠比呢,对吧?” “娘娘还是担心三皇子吧,听说父皇今早呵斥了他一顿,已经革了他京郊大营统领的职,让他回府中自省去了。” 说完,季楚言笑了笑,朝门口走去。 “或许姜紫晴也是这么想的吧!”皇后大声道。 季楚言身子一顿,就听皇后继续道:“她该是知道是谁害她的了,不然她怎么会一直针对金悠,还有她没有跟你提过吧?” 季楚言来到惠嫔住的那院,正见姜紫晴从屋里出来,他便上前将她拉了出来。 “你抽什么风,让旁人看到!” 姜紫晴想甩开季楚言,奈何他握着她手腕,力气大极了。 “季楚言!” 从院里出来,便有路过的宫女看到,震惊之余赶忙躲开了。 他将她一路拉到银杏树林,将她抵到树干上,低头紧紧盯着她。 “你为什么处处和金悠作对?” “我跟她作对?”姜紫晴呵了一声,“你怎么不说她跟我作对?” “良妃的事,丽嫔和三皇子的事,还有将九皇子送到良妃那儿教养,这些事你都插手了吧。让她在父皇那儿失宠,甚至滑胎,更把九皇子从她身边夺走,如果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会这么做?” 姜紫晴抿嘴,这些事原来他都清楚,她也确实没法争辩。 “我说过我恨她。” “为什么?” 姜紫晴咬住下唇,说上一世的恩怨么,她跟他能说得清? 看她顾虑重重的样子,季楚言脸色更沉:“你怀疑是金悠给你下的白木之毒,对吧?” 姜紫晴一怔,“你知道?” 季楚言再次用力抓住她手腕,盯着她眼睛问:“是不是因为这个?” 姜紫晴深吸一口气,“是。” “呵。”季楚言嗤了一声,“你怀疑她,可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过?” “我……” “你不信任我。” 姜紫晴默,在金悠的事上,她确实不大信任他。 季楚言一时不知该做何表情,他放开姜紫晴,在原地转圈,烦躁的踢地上的落叶,他以为他和姜紫晴是心意相通的,可竟然不是。 他以为彼此是信任的,可原来不是。 他以为他是姜紫晴的依靠,可原来不是。 他心里乱极了,乱的不知所措,又有一股无形的怒火,于是一脚踢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