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跳,他怎么觉得,这人像是跟衣初洛有什么联系似的。 可衣初洛跟他一起长大,就算在读书的时候,那些情敌他也清清楚楚,陶质绝不可能是跟他们一个学校的人,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景华熙想着想着,眼皮子渐渐发沉,很快便陷入了睡眠。 只是在沉睡中,男人依旧不安分,浓密的眉毛狠狠拧在一起,嘴里一遍遍喊着三个字。 衣初洛。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片刻后,他猛然睁眼,漆黑的眸子里全是慌乱, 目光投向窗外,星光熠熠,满是冰凉。 景华熙脸色沉沉的拿起车钥匙,开上车直接去了疗养院。 第二十章 防备 黑暗中,所有黑暗都沉溺其中。 寂静的疗养院里,自从衣初洛住进来之后,便几乎是她的专人疗养院,不再接待外来人员。 这是景华熙的吩咐,而在疗养院的四周,明里暗里都有着易家的人手,一是为了防备那些无孔不入的媒体,而是为了防止有人蓄意打击报复。 衣初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今夜的疗养院,注定不太平。 几个黑影出现在疗养院门口,彼此对视了一眼、从各种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钻了进去,没有任何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很快,衣初洛的病房周围,便有着人影靠了过来。 那黑夜中的人停顿了一下,等巡逻的保镖走过去的时候,才继续前行。 脚步轻缓,性格沉稳,看得出来是受过良好训练的。 只是在溪城这一块,除了易家,还从未有过这样身手的情报人员。 他们并没有想闯入衣初洛病房的意图,只是隔着远远的,找个一个最合适的距离,拍下了衣初洛的照片。 然后又悄悄的离开,没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觉。 在他们走后的两分钟,景华熙的车缓缓驶来,跟他们的那辆埃尔法擦肩而过。 但就在车灯交汇的一瞬间,景华熙看到了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 很陌生,景华熙收回了眼,并为多想。 他进了疗养院,而后躺在衣初洛身边,看着女人略微销售下去的脸颊,心里有些酸涩的感觉。 如果照这样下去,衣初洛真的能撑到半年吗? “清优,一个月零四天了,你还没看完星星吗?”景华熙不由出声问道, 无人回应,就连衣初洛的呼吸,他都很难捕捉得到。 景华熙眼神寂灭,勾住衣初洛的拇指,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在溪城的富人区,跟景华熙擦肩而过的那辆车,稳稳的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开车的男人走了进去,将相机交给了坐在客厅的男人手里。 男人留着利落的短发,长相是很平凡的类型,但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却有着让人一眼就忘不了的战栗。 “陶先生,这是你要的资料。”开车的男人说道,神色恭敬不已。 陶质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向上,不过是细微的表情变化,给人感觉却截然不同。 如果说不笑时的陶质,是一头站在高空中俯瞰整个世界的雄鹰,那么笑起来的陶质,跟邻家大哥没什么分别。 “凌五,我们合作了十年,你还是这么客气,今晚辛苦你了。”陶质拿过相机,并没有马上打开看,嘴里说道。 凌五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显得十分憨厚朴实,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曾经是战场上退下来的老虎,不能以外表论断。 而凌五称得上是熟悉陶质的人。 他相信,陶质说的话,是出自真心。 从军队里出来之后,他没有一技之长根本不知道干什么,父亲还被人打伤住院,但对方是个富二代,他毫无办法。 陶质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帮他要回了公道。 自从那次之后,凌五便决定跟着陶质。 这一跟,就是十年。 十年里,他从来没把自己看成跟陶质称兄道弟的存在,而是兢兢业业,哪怕以生命保护眼前这位伯乐,也在所不惜。 他认识的陶质,勇敢果断,洞察先机,从不会因小失大。 但今晚,陶质让包括他在内的四张王牌全部出动,只为拍到一个女人的照片这件事,还是令他不解。 就在凌五想着的时候,陶质打开了相机,清晰的画面顿时呈现在他眼前。 而下一刻,看清画面的陶质,和煦的脸色瞬间如寒冰般冰冷! 第二十一章 心思 画面上的女人,静静地躺在那里,一根一根的管子插在她身上,像极了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陶质怎么也没想到,十年前那个善良灿烂的女孩,一经分别,再次相遇,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凌五看着陶质的脸色,心里默默的将衣初洛的重要程度提到了第二阶段。 这个女人,对陶质重要,便就是他要守护的对象。 陶质将相机放在桌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响声,只是客厅的温度,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陶先生,要去把这位小姐带回来吗?”凌五愣愣的问道。 陶质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他说道:“她是别人的妻子,我没有资格。” 凌五也不说话了,从陶质的话里,他听出了一种无奈的不甘。 陶质的手段他是知道的,他想要的东西,明里暗里,好的坏的手段都会用上,只要能得到,不惜一切。 果不其然,陶质很快便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不知道是谁,他说道:“伯父,清优的下落已经打听到,只是她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对,这种情况,只有伯父出面才行了。” 挂了电话,陶质脸色阴郁,他垂着眼,对凌五吩咐道:“着手去收集景华熙的资料,事无巨细,我要知道这个人的一切。” “还有,衣初洛变成这样的原因,也好好查清楚。” 凌五点头应下,然后退了出去。 他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柜子上的照片,心里跳了一跳,脚步又快了几分。 照片上那个笑颜如画的女人,不正是躺在医院那个么? 衣初洛,清优科技。 陶质的心思昭然若揭。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联系。 陶质坐在诺大的客厅,自言自语道:“曾经我错过你,以为你在他身边是好事,如今看来,是我错了。” 衣初洛,我当初就不该相信景华熙那个男人! 不管陶质恨的有多牙痒痒,第二天,他还是出现在会场门口。 到来的时候,林泰峰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 论身家,新起之秀陶质当然比不上林家这样的老牌贵族,但论潜力,没有任何人敢小看陶质。 陶质上前,礼貌的对林泰峰打着招呼:“林总,久仰大名。” 林泰峰也是脸上划过一丝惊讶,陶质比他想的要更年轻,这样的年轻俊杰,他不拉拢实在是损失。 两人交谈的时候,林泰峰更是坚定了这个决心。 就在林泰峰要带着他进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林伯伯,这位是谁?不给我介绍一下?” 林泰峰转身,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他看着正走上台阶的景华熙,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定。 景华熙没管他,走到陶质面前,不动声色打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