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清连忙对着时扬说道:“阿扬,清清要出去,你好好陪着她。” 薄礼祥见状也跟着附和:“是啊,你们的婚事我们这边商量着,你们去玩。” 时扬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薄安清索性挽着他的胳膊直接把人拉走了。 走出别墅,上了车,薄安清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旋即对时扬道歉:“对不起,是我擅自主张了。” 时扬看了薄安清一眼,说:“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薄安清摇摇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被时扬打断。 “安清,对不起,我不喜欢你,这婚不是我想结的。所以我认为我们还是和长辈们说清楚比较好。” 时扬向来很理智,他也不喜欢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 更何况结婚不是小事,是一辈子的事,他又怎么能去祸害薄安清。 闻声,薄安清立刻紧张了起来,她双手覆在时扬的手臂上,有些局促不安地说:“但是你答应过你妈妈的,不是吗?” 时扬颔首:“对,我是答应过我妈妈,但你要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我做什么选择都不是我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安清,你是好女孩,婚姻也不是儿戏,我不希望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拿走你最宝贵的东西。” 时扬思来想去都觉得这样草率的结婚是一件非常不理智的事。 薄安清看着时扬,眼圈泛红,接着两行眼泪就这么滑了出来。 “你也说婚姻不是儿戏,你是觉得我在你妈妈病床前说的话是冲动吗?时扬,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对于我来说最宝贵的东西就是拥有你。” 薄安清真的好喜欢时扬,那种喜欢她无法用任何言语来表达,就是很想要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 所以,她不想再退了,就当是为爱勇敢一次。 时扬看着泪眼婆娑的薄安清,心里有的只是愧疚。 “安清,不要把感情浪费在我身上,我不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男人。我不喜欢你,你觉得没有感情为基础的婚姻,它会幸福吗?” “不会!” 薄安清咬着牙回答,“但是我始终认为感情这个东西是可以培养的。时扬,你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至少让我努力一下再死心。” “求求你了,人生还很长,你不要就这么给自己判死刑。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姜奕欢,但是没有关系,我会陪你一起忘记她好不好?” 薄安清拿出自己所有的真诚来求时扬。 但时扬仍旧是不为所动。 “对不起,我做不到。” 时扬推开车门准备下来离去,薄安清跟着去追,正巧他们这种你追我赶的戏码被出来散步的薄礼祥和时景清看到。 “你们这是?不是去商场买东西了吗?” 时景清狐疑地看着时扬问道。 256 领证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大家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时扬沉默着,时景清又看向薄安清,见她眼眶通红,再看看自己儿子那张冷冰冰的脸,心里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倒是薄礼祥,没看透他们这几个人的心思。 “清清,你怎么了?” 薄安清摇头,强撑着说:“爸,我没事,挺好的。” 薄安清越是体贴,时扬心里的愧疚便越是深刻几分,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任由错误发展下去了。 “薄叔叔...” 时扬刚开口,突然空气中就传来了一声响,紧接着,时景清就倒在了地上,双眸紧闭,神色十分痛苦。 “爸!” “时伯伯!” “时老哥!” 所有人都吓坏了,纷纷赶忙簇拥到时景清面前查看他的情况。 时扬第一时间拨打了救护车,随后开始利用他的专业对时景清进行救治。 五分钟后救护车到了现场,时景清被送进了医院。 好在,当时有时扬的及时施救,时景清没出大事,只是轻微的脑出血和一些擦伤。 病房里,时扬和时婧一左一右地守候在病床边上,两人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各怀各的心思。 墙上的挂钟悄无声息地转动着,药瓶里的药水顺着透明的软管一点一点地被送进时景清的身体里。 期间护士来换过几次药,大概是输到第三瓶的时候,时景清醒了过来。 时婧一见父亲清醒,这眼泪珠子就没收住,“爸,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 时婧是个典型的孝女,她非常在意自己的父母,这卜月刚走,她所有的亲情自然是转嫁到了父亲身上。 时景清并未理会时婧,他眼珠偏斜看向时扬,缓缓张启他那干涩的嘴唇。 “时扬,你应该知道我刚才是故意的对不对?” 时景清话一出口,时婧就忍不住问道:“什么故意的。” 闻声,时景清大声呵斥,“时婧,你给我闭嘴!” 吼完这句,他立刻激猛地干咳。 “咳咳咳咳咳——” 时婧着急,从床头赶忙拿来吸管杯安抚道:“爸,你别急,我不问就是了,你喝点水。” 时景清喝了两口水,稍稍缓过来了一些,他继续将目光移向时扬,声音非常严肃地说:“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不想和薄安清结婚对不对!” 时扬抬眸与时景清目光交汇,“是!” 时景清嗔怒:“是??你还有脸回答我,你忘了之前你是怎么答应你妈妈的吗?她才刚走!” 时扬双手攥成拳头,他感觉自己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一般。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我不爱薄安清,甚至连好感都没有。这个婚我没有办法结!” 时景清不以为意,他觉得什么所谓的小情小爱都是一些很肤浅的东西。 “爱?你不爱薄安清,那你爱谁?爱姜奕欢?爱那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城市女孩?” “时扬,你太让我失望了!不仅如此,你还让我更恨透了姜奕欢!就是因为她的出现才让我的儿子变成了现在这样!” 时景清非常激动,他双手重重地捶着床,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一张被岁月洗礼的脸被愤怒填满! 时扬据理力争:“爸,为什么你什么事都要怪到姜奕欢身上?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时景清大吼:“她认识你就是她做的最错的事!” 说完,时景清又看向时婧说道:“时婧,你听好了,长姐如母,如果时扬做出什么忤逆的事那就是你这个姐姐不对!” “如果他不娶薄安清,那你一辈子也别想过好,我会死在你面,让你永远活在自责里,让你永远替你弟弟背罪!!!” 时景清知道自己现在的言论到底有多疯狂,但是他没有办法。 这是唯一的出路了,如果现在他不把握住机会,怕是以后就更难遏制住事态的发展了。 现在,时景清的心里恨极了姜奕欢,他认为时家分裂成今时今日这样,时扬变得如此,都是她一个人造成的。 人在极端不理智的情况下,自然是做不出什么符合常规的事。 时婧一听时景清这么说一下子就慌了,她“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说道:“爸,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承受不了啊!” 时景清也很心疼女儿,但是骨子里的封建与传统不得不让他更偏向儿子。 “我就要这样,时婧,你是时扬的姐姐,他要做错什么,你自然得受着!” “你...” “够了!” 时景清话还没说,突然时扬的怒吼声就在他的耳边回荡开来! “不要逼时婧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照做!” 时扬妥协了,现在的他就犹如掉入野兽圈的羔羊,除了任人宰割,别无他法!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静止的状态,甚至时间都停摆了。 时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