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啥离婚?我不同意!”杨翠又开始叫。 王村长没理她,而是向朱永山确认,“老朱,离婚不是小事,你可想好了。” 朱永山脸色发白。 真到了这一刻,他突然恍惚了,就下意识看向女儿。 陆瑾认真道:“爸,你早该解脱了,不需要犹豫,从始至终,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女儿的支持,打消朱永山最后一丝疑虑。 他看向王村长,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坚定。 “王村长,我下定决心了,离婚!” “那行,我写一封离婚协议,你们都按手印签字,我亲自去给你办这手续,今天就给办下来。” “离婚协议我来写!”陆瑾站出来,翻出纸笔,唰唰唰就写完。 朱永山首先按手印,没有犹豫。 杨翠破口大骂,像个泼妇一样,不肯按手印。 几个大叔大伯对视一眼,直接上去,押着人把手印给按了。 他们是朱永山的亲戚,当然是帮着朱永山的,一个个孔武有力,吓得杨红她们不敢吱声,也没脸上来拦人。 至于朱福康,他被揍一闷棍,现在还歇菜呢,哪能帮上啥忙。 手印按下那一刻,尘埃落定。 王村长也在上头签字按手印做担保,有了这份离婚协议,他亲自跑手续,离婚证很快就能办下来。 杨翠一脸颓败,瘫坐在地上,无法接受现实。 她老早就算计好了,今天趁着大过节的,把娘家人叫来,好好表现一番,朱永山挑不出错处,亲戚们也会看到她是个好媳妇。 朱永山要是不珍惜她,那就是狼心狗肺,不识好歹。 有亲戚们帮忙施压,朱永山这软骨头哪敢再提离婚? 她还要趁这个机会,在陆瑾身上榨出油水来,给家里盖新房子,给他儿子凑彩礼娶媳妇。 她甚至还想好了,等陆瑾掏钱,她马上把钱存到她名下的存折,陆瑾就是回过神来想后悔,钱已经进她口袋,甭想再拿回去。 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啥会变成现在这样? “都是你这小贱人害的!”杨翠突然发疯。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听得大家都傻了。 第476章为自由干杯 杨翠脸上立刻肿起来一个红手印,火辣辣地疼。 陆瑾却不留情,厉声喝道:“这一巴掌是替我爸打的,这些年你让我爸吃了多少苦,这巴掌,你该受!” 杨翠这恶婆娘欺负过她,还欺负她爸,她早就不想忍了。 “不要再出现在我爸面前,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滚!” 杨红一行人吓傻了。 她们没想到,最难对付的竟然是陆瑾,眼见杨翠还想作妖,她们赶紧把人给拽走。 婚都离了,朱家再没杨翠母子的立足之地,不走难道等着被丢出去吗? 没了扫兴的人,空气都变得让人舒坦了。 “爸,你没事吧?”陆瑾找来碘酒,给她爸涂。 见她爸疼得抽气,她暗暗咬牙,刚才应该再多打一棍子的,便宜朱福康了。 好在有大伯他们在,不然杨翠叫来一群帮手,就她跟她爸两个人,今天怕是另一个结局了。 “大叔大伯,你们都别站着,饭菜都还没咋动呢,来来来,坐下吃菜,要不要喝酒?” 婚离成了,她爸自由了,是要庆祝一下。 “今天谢谢大叔大伯帮忙,辛苦大家了,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 大家看她的眼神,变得肯定而敬佩。 “都是一家人,甭客气。” “老朱有你这么个女儿,可算熬出头了。” “这婚离了好,没了恶婆娘欺压,以后就自由了!” “来,为自由干杯!” 大家热热闹闹的,一直持续到傍晚,才陆续散去。 大伯临走之前,拍拍朱永山的肩膀。 “你这女儿有出息了,这么护着你,现在又会挣钱,你算是熬出头了。” 朱永山看着正在收拾桌椅的女儿,眼眶发热。 “清溪,你忙活这么久了,休息一会儿吧。” “没事儿。”陆瑾微笑着,反倒让他去休息,因为他喝了些酒。 不知道今天是高兴坏了,还是怅然若失,总之情绪很复杂,朱永山就多喝了两杯,现在有点晕乎乎。 陆瑾就不让他忙活,“您身子不方便,坐着休息就行,我来收拾。” 收拾完东西,她又煮了醒酒茶,给她爸递过来。 “爸,喝一点吧,不然今晚头痛难睡。” 朱永山捧着搪瓷杯,坐在旧沙发上,愣愣出神。 以前这时候都是他在忙,杨翠和朱福康就瘫坐着,搭把手都不肯,他一个人忙到半夜,还要被他们嫌弃动作慢,活干的不好。 突然闲下来,变成被伺候那个,也没了那些谩骂声,就很不适应。 想到以后就剩他们父女俩,感觉像是一场梦,又美好又不真实。 “谁说只有咱们俩?”陆瑾摇摇头,说:“咱们明天就回城,家里除了我还有娟儿,等到放假,纪南辰也会回来,家里会热闹起来的,再说您才40岁出头,年轻着呢,肯定会遇到更好的人陪您过日子。” 朱永山却不指望。 他都一把年纪了,一婚离了,身边带着个女儿,二婚现在又离了,虽然没啥负担,但一条手臂没了,等于半个残废。 哪个好女人会看上一个断臂还三婚的男人? 第477章新的开始 在跟杨翠离婚的时候,他就做好这辈子不再结婚,就好好守着女儿的心理准备了。 所以,家里添新人是没法指望他的。 “倒是你,啥时候跟阿越要个孩子?有个孩子,家里也热闹些。” 陆瑾不自然地咳了一下,“不着急,先挣钱,等以后在城里买套房子,不再租房了,再考虑孩子的事。” 朱永山并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么生意,也不知道她能挣多少。 在他的概念里,城里的房子差不多1000元一平方,打工一辈子也买不起。 “爸知道你工作忙,孩子没空带,爸可以帮你带。”朱永山觉得这事不能耽搁,“而且为啥要非要在城里买房子?咱们老家破是破了点,实在不行可以推倒重建,盖新房子,在城里买房子太花钱了。” 陆瑾诧异,“您还要回这儿住啊?” “咱们的根在这儿,哪能说不要就不要?” 老一辈农村人依靠土地,对土地和老家有深厚情怀,哪怕在外漂泊打工,总归要落叶归根。 陆瑾叹气,“您要是舍不得,咱以后回来盖新房子,不过咱们明天要走,得买几把锁头,把门窗都锁好。” 陆瑾动作麻利,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买锁。 把一扇扇门都锁起来,然后,把钥匙交到朱永山手里。 朱永山紧紧攥着钥匙,一步三回头。 这一走,不只是告别老房子,而且是老家的人事物,走向新开始。 陆瑾见他依依不舍,安慰道:“咱们又不是不回来了,逢年过节还是可以回来,跟亲戚们团圆唠嗑。” 朱永山眼眶微红,重重点头。 刚要出村口,正好碰到王村长,他手里还拿着朱永山的离婚书。 指着上头新鲜的红戳戳,王村长咧开嘴笑,“老朱,拿着这个,以后杨翠就甭想再纠缠算计你了!恭喜你,彻底自由了!” 再看陆瑾,想起在城隍庙时替杨翠骂过陆瑾,顿时臊得老脸发红。 陆瑾却笑得诚恳,“您不是被她那张嘴给骗了吗?不是您的错,我还得谢谢您帮我爸办下离婚书呢。” 一番话,通情达理,落落大方,更让王村长羞愧。 “老朱,你养了个好女儿啊。” 朱永山连连点头,不自觉攥紧手里的离婚书。 从今天起,他只有女儿了,他要跟女儿好好过日子,绝不能给女儿拖后腿。 于是回到城里,朱永山动作麻利,到处收拾,陆瑾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