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说她挺不过一个星期,可她还是硬生生的熬了三个月。 医生很快赶来,替温简言浑身做了个检查,“这几天伤口恢复的还算不错,尽量让她不要乱动,以免让伤口重新裂开。” “好好好…那她醒来能吃东西了吗?” “可以,不过尽量吃流食,以清淡为主。” “谢谢医生。” 医生又给温简言换了点滴嘱咐了几句后,便走了出去。 吴妈不敢随意地乱碰她,只能抓着她的手,摸了摸眼角的眼泪,“简言,不要怕,吴妈会陪着你。” 温简言睫羽湿润,又再次泪目,这熟悉的疼痛感,让她想到了,在前生,她也是这样被伤痛折磨着。 哪怕到死,也是她孤苦无依。 现在有吴妈在身边,让温简言觉得,这世界上再也不是她一个人了。 也只有在吴妈身边能感受到仅存的一丝温暖。 “先生知道你出事的消息,已经立马赶回来了,明天就会到。费少爷还没有下班,等他结束工作,一定会很快赶到的。这些天你还在昏迷,费少爷一直陪着你,到了很晚才回去。” 沈念压抑住胸口的疼痛说,内心毫无波澜的说:“还是让哥,别来了,太晚了,我不想耽误他工作。” “好,我这就跟费少爷说。” “如果他执意要过来,就说我已经睡了。” 简言这是不想见费少爷? 奇怪,以前简言不是挺粘费少爷的嘛? 小小的感冒生病,都要费少爷亲手喂。 最近简言好像一直再推开费少爷。 … 晚上十点半,费淮刚结束会议下班,眉眼都是疲倦之色。 坐了电梯去了地下室的停车场,车内有个纤细的身影,在车上侧头熟睡着,发丝遮盖住了面容。 费淮正要打开车门,突然手里铃声响了起来,看着来电,走到一旁接听,“吴妈,简言怎么样了?” “医生说,简言恢复的不错,刚刚醒了会儿,现在刚睡下。现在也太晚了,费少爷还是别过来了,别打扰到简言,这里我看着就行。” 费淮拧了拧深邃的眸子,喉咙发出低沉的声音:“好,我知道了!” 第20章不过是老子曾经养的一条狗 温简言吃了两颗止疼药,终于睡了下去。 谁知到了半夜凌晨三点,温简言额头上冒出了密密的冷汗,就连呼吸都要喘不过气来。 床上的人发出难受的底咛声,费淮放下手上的笔记本,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与脸颊,“体温降下了不少,看来是已经退烧了。” 正巧端水来的吴妈,走进来到了这幕:“费少爷,还是让我来照顾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别累着了。” 费少爷到底还是过来了,她知道费少爷对简言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是打心里将简言当做视为妹妹,费少爷对简言还是不错的。 “没事。止疼药吃了吗?” 吴妈:“吃了,十点吃的。” “这药不能多吃。”费淮将脸盆的毛巾挤干,擦了擦她脸上的冷汗,“吴妈你去休息吧!我今天请了半天假。” 吴妈看了看床上的人,又看了看费淮,“那…那好…” “不要…”只听床上的人声音很虚弱,沙哑,“我要吴妈…吴妈不要走…” 其实温简言已经清醒了好一会儿,只是她听到了费淮的声音,不想醒来,更不想面对他。 吴妈赶紧上前,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好…我不走,吴妈不走啊!” “费少爷,简言离不开我,你看还是我来守吧。” “好,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及时叫我。” “好的,费少爷。” 费淮转身时,脸色恢复了以往的冷漠,病房门轻声被关上。 温简言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身影在门缝中消失,温简言才弱弱地轻声说:“吴妈,你也去休息吧!我没事。” “是不是又被疼醒了?”吴妈擦了擦眼角的泪,目光中都是心疼。 “没有,我好多了。” “简言你是真的不喜欢费少爷了?” 温简言视线看向头上的白色天花板,“是啊!不喜欢了,教训一次就够了!而且费大哥的心也不在我身上,强迫他只会让他更加厌烦。” 她跟费淮结婚的那些年,不管是他应酬喝醉,还是晚上睡梦中,无意间的一句话,全都是有关于白玉书的一切。 结婚八年,费淮除了把他当做一个发泄的工具之外,心里从未有过她的位置。 “所以…我觉得做妹妹也挺好的。再说…爸爸也不喜欢我跟费大哥在一起。” “既然这样,还不如放手,成全他跟玉书姐姐,现在我只想完成自己的学业,考一所好的大学,我现在也不小了,不能什么事都能依靠家里。” 温简言的话让吴妈既吃惊又感慨,看来简言真的是已经长大了。 “什么依不依靠的,你现在还小,不用急着长大,在吴妈眼里,简言永远都是小孩子。” 听着吴妈的话,温简言疲倦的闭上眼,等她彻底脱离温家,一定要把吴妈一起带走。 病房外,搭在门把手上的门锁,慢慢放了下来… 费淮笔记本还在病房里忘了拿,回身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了这些话,阴鸷的眸光下,闪过一道凛冽的光。 收回手,转身离开了病房门口。 门口那道影子已经离开,温简言浅浅地收回目光。 费淮…你都听到了吗? 我真的,真的…已经决定放弃你。 我不爱你了,费淮! 熬过疼痛,温简言快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这一夜无梦,睡得很安稳。 … 温海生回到帝都,飞机落地是中午十二点。 身后跟着几名黑衣保镖。 南苑别墅 温家书房中,沉浸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中年男人烧了三三炷香,虔诚的放在额头上,拜了三拜,随后又插在香炉上。 “对不起,义父,都是我没有照顾好简言,疏忽了简言在学校的处境。” 温简言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从来没有吃过亏,现在发生的事,费淮早就料到了。 温海生上完香,转过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