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彼此见过家长了?” 温峋稍愣,随即笑开,侧头垂眸瞧着站在他身边的女孩:“是。” 只是和别人家见家长有些不一样。 “那四舍五入,我们就是未婚夫妻了?” 闻言,男人溢出一声轻笑:“谁家姑娘像你一样,迫不及待把自己卖出去的?不在我身上捞点就成了我的未婚妻,那我不是占大便宜了?” “谁说的?”许星紧紧挨着他,用鼻音浓重的声音说,“捞到你就是我这辈子占的最大的便宜了。” 男人下石阶的脚步停住,眸光深深,和仰头看他的女孩对视:“我也是。” 捞到她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与奖励。 许星粲然一笑,漂亮的眼睛都弯起来。 回到车上,温峋第一时间打开了空调。 暖风不断充盈狭小的空间,许星被冻得冰碴子一样的脸总算感受到些许温度,渐渐暖和起来。 热气与冷气交替,很快她的脸颊变得通红一片,还有些痒痒的。 她想伸手去抓,被温峋捉住:“别挠,冷热交替产生的正常反应,一会儿就不痒了。” “哦,”她眨了眨眼睛,实在有点痒。温峋不让她挠,自己伸手去给她蹭蹭。 许星顺势在他掌心蹭了一下又一下,蹭着蹭着,突然偏头,在他掌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温峋稍愣,定定瞧着她。 女孩又在他掌心亲了一下,抬眸,唇角弯弯:“我爱你,很爱很爱。” 拇指抚上她红肿的,还有些滚烫的眼皮,轻轻揉着:“嗯,我知道。” 所以他才有勇气上去面对他的过往。 许星握住他的手,伸长了手臂去抽放在一旁的湿纸巾。 她坐在副驾驶,整个人都往驾驶座倾身过去,温峋知道她想做什么,也顺从地靠过来。 冰凉凉的湿巾触上他的眉心,将殷红的血液一点一点擦干净。 她擦得小心翼翼,手指挑开他垂落的发梢,看见里面被磕破的额头。 细密的鲜血覆在上面,周围的皮肤都变得通红,青紫。 怕他疼,不敢去碰他的额头,而且说不定里面还有灰尘,细渣,要先消毒才行。 温峋捉住她微微发颤的指尖,握在掌心亲了亲:“好了,我没事,先回酒店。” 过年期间,大概只有服务行业还在不停营业,不过在岗的人会比平日少一些。 两人回到酒店时,酒店大堂只有一位前台。 值夜班,晚上又没有人,所以一直在低头玩手机,直到温峋敲响台面才抬起头。 温峋将自己和许星的身份上递过去:“一间大床房。” “好的,”前台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女孩,笑容更大,“您稍等。” 拿过房卡,温峋一手牵着许星,一手拖着行李箱往电梯口走。 许星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悄悄话:“我怎么感觉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温峋按了电梯,轻轻捏她的指尖:“可能过年来开房的情侣很少,有点好奇。而且……”电梯门打开,温峋牵着她进去,按了关门键。 等电梯门彻底关上,男人转身挡住摄像头,指腹抚上她的眼皮。 “你的眼睛又红又肿,可能怀疑我在欺负小姑娘。” 许星:“……” 她一下扑进他的怀里,小巧的下巴抵在他胸膛,不服输:“你的眼睛也红红的!” “嗯,”温峋搂紧她的腰,低头碰碰她的鼻尖,“所以我们两个都很奇怪。” 女孩咧嘴一笑,仰头在他唇上亲一口。 温峋轻笑着将她的小脑袋按进自己胸膛。 他们运气还不错,开到一间可以看到不错夜景的房间。房间很大,铺着厚厚的地毯。 进屋后,许星想先给温峋处理伤口,被温峋拉住。 “乖,先去洗个热水澡,把湿衣服换下来。” “可是你的额头……” “我没事,”他捏捏她的脸颊,笑着说,“再说了,我也要洗澡,你现在处理了,一会儿有得碰到水。” 许星觉得他说得对,快速从行李箱里翻出睡衣,往卫生间走:“我会洗很快的!” “嗯,慢慢洗也可以,”他有些好笑,“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许星站在卧室门口,小脸板着:“但我不想看见你受一点伤。” 男人唇角笑意更浓,心尖发软:“好。” “要不我们一起洗吧?”她不要脸了,大胆提议。 温峋滞住,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按着女孩的头将她推进浴室:“乖乖的,别闹。” 然后把卫生间的门给她关上。 ❤️ 第244章 他回到家,推开门,满室烟火香 许星从洗完出来看见温峋站在落地窗前发呆。 窗外下着大雪,扑簌簌落下。 他这人向来敏锐,但连她开门的声音都没听到,呆愣愣地站着,一动不动。 房间里开着暖气,他脱了外套,就穿了一件深棕色高领毛衣,一条黑色西装裤,看起来高大挺拔,肩背宽阔。 他的肩膀曾给予她很多安全感,现在看着却有一股寂寥落寞的感觉。 酒店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分界明显,使他的身影一半在明,一半在暗。像是被锋利的刀刃割碎,沉默着,被暗黑一点吞噬。 许星擦头发的动作停住,将毛巾随意搭在肩上,趿拉着拖鞋,一步步朝他靠近。 伸出手臂,自他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粉嫩的脸颊贴在他后背。 不过片刻,一只大掌握住她的手。 “洗完了?” “嗯。”她轻轻点头,这一路上,他怕她难过,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温柔又耐心的哄着她。然后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反刍痛苦。 长睫轻颤,她故作轻松:“你快去洗澡,刚才下那么大的雪,毛衣都快潮了。” 温峋转身,将她揽在怀里,指尖揉了揉她湿润的发梢:“去拿吹风过来,我把头发给你吹干了再去。” “不用,我自己吹。”她挣脱他的怀抱,将他推着往卫生间走,“一个人能做的事情就不要两个人做了。都三点半了,你快洗完澡,然后我给你抹药,抹完药我们早点睡觉,好吗?” 温峋笑着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一下:“好好好,你先去吹头发。” 等到浴室外传来电吹风的声音,温峋才打开热水洗澡。 他洗澡比许星快得多,十来分钟洗完出来,许星还在吹头发。 他走过去站在她身后,从她手里接过吹风,将她半干的头发吹干,然后胡乱地吹了吹自己的头发。 许星去把刚刚在药房买的酒精棉,创可贴拿过来,让他乖乖坐在沙发上,她单膝跪在他分开的双腿间,用镊子夹着酒精棉,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准备给他消毒。 伤口被热水和洗发露刺激,已经有些发白,她心疼得不得了,小心翼翼给他吹吹。 “应该处理好再去洗澡的,我都买了防水创可贴……”说到一半,她停住,垂落的目光与他相撞。 这人,就是怕她着凉才催着她去洗澡。 “怎么了?”温峋见她停下,轻声问。 “有点疼,你稍微忍一下。” “嗯。”温峋扶着她细软的腰肢,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轻轻应了声。 到底还是怕他疼,许星谨慎地将酒精棉往他伤口上按,边按边小口给他呼呼。 酒精和伤口相触,本来应该很疼很疼的,但他却眼睛都不眨一下。 仰头看着她皱起眉心的模样,唇间都是笑意。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被处理得最温柔的伤口。 女孩很认真,漂亮的大眼睛里是满满的担忧:“要是疼的话你要和我说,不许憋着。” 就这挠痒痒的手法,疼个屁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