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瞥他一眼:“抓个人难道还用我自己动手吗?我有的是人,你们就给我守好出入口就行了,听明白了吗?!” 村长没敢再说,连忙把村民都喊了出来,守住了两个出口。 官差却一路上了山,然后朝天放了个烟花,人数虽然还没确定,但肯定都是大人物,这种人的血,他能不沾染就不沾染的好,反正还有黑衣人可用。 黑衣人很快就循着烟花找了过来,官差一指盛小梨的屋子,一群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去,随即此起彼伏的惨叫响了起来。 官差惊住了,都走到了门口却完全不敢进去,他震惊的看着一院子的尸体,短短一个照面,发生了什么?十几个黑衣人,怎么能说死就全死了? 就在他不可置信的时候,一支削尖了的拇指粗的竹箭疾风般射了过来,他腿一软摔倒在地,倒是借此躲过一劫,他不敢再看,慌里慌张的跑了。 他得去找村里人算账,这群刁民,竟然敢骗他! 但路上他就反应了过来,能在这种时候还想着反击而不是逃跑的,一定是个武将,可随行的武将,一个是大统领宁节,但对方现在正在皇帝身边,另一个就是忠勇侯贺湍。 这可是条大鱼。 他想到这里,一连发了三个烟花,他要把周围的帮手都调过来,杀了贺湍,就算此次事败,主子也一定不会责罚。 就在盛小梨回来之前,贺湍已经杀了两波人,而现在,第三波也来了。 屋顶的瓦片滑落下来,啪得一声在院子里摔成了碎片,而与此同时一声惨叫也从屋顶响起,紧跟着一声闷响,有人从屋顶滚了下来。 盛小梨一惊,她没看见贺湍做什么,怎么人就被解决了? 贺湍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出声,屋顶又一声惨叫响起来,对方似乎意识到屋顶并不如他们所想是薄弱之处,很快就转移了阵地跳进了院子里。 但仍旧很快就触动了机关,竹箭嗖嗖射了出去,但外头满院子的尸体早就给了对方提醒,这次的收获简直可怜,可盛小梨仍旧很惊讶,贺湍住进来才短短几天,竟然就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做了这么多。 这个男人果然很厉害,要是死在这种地方,就太可惜了…… 她紧了紧手里抓着的布袋子,竟然在这种危险的时候走神了,冷不丁贺湍扑过来,带着她在地上一滚,一支羽箭铎的一声钉在了两人刚才坐的地方。 盛小梨抬起头,看着只剩了半截,箭尾还在微微发颤的箭矢,心脏不安的跳动起来。 贺湍闷哼了一声,似乎也是想爬起来的,但试了一下并没有成功,只好又躺了回去。 盛小梨一惊,伤口本就挣开了,这一下动作这么大…… 她连忙捂住贺湍的伤口,可血液还是通过她的指缝溢了出来,慢慢淌到了地上。 明明刚受伤的时候都没流这么多血,为什么现在这么多? “爷,你怎么样?” 贺湍喘着粗气,好半晌才发出声音来:“死,死不了……” 这短短两句话的功夫,外头的箭矢雨一般的射了进来,虽然大部分都射在了窗户上的木板上,但这么下去,木板迟早被射穿的,不能这么等着…… 第92章 生死2 盛小梨溜到门边,想把桌子拖过来,然而刚到卧房门口,几支羽箭就贴着她的脚尖射进了地面。 对方显然知道他们要逃跑的心思,早就开始防备了。 而且外头不是里屋,贺湍没来得及做准备,窗户完全起不到任何防护作用,她被迫退了回去,拖着贺湍暂时躲到了放衣服的木箱子后面。 “爷,你忍一忍,我这就再给你上点药……” 贺湍摇了摇头,这时候药已经没有意义了,反而会让盛小梨陷入危险。 “别去了,没用。” 他也在思考对策,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机关是死的,人是活的,没了出其不意的效果,那东西现在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而且,竹箭应该也不多了。 他这边念头刚落下,外头的破空声就骤然稀疏了下来,竹箭如他所料,真的空了。 盛小梨显然也猜到了,但没有问出口,也算是难得的体贴。 可没了竹箭阻碍,黑衣人们开始迅速逼近,大概是因为不知道贺湍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对方仍旧是谨慎的,羽箭仍旧不停的从窗口里射进来,试图压制他们的行动。 而另一边,已经有人逼近了屋门,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堂屋的门板被踹倒了。 “贺侯,出来吧,堂堂忠勇侯,走的体面点。” 脚步声越来越近,这屋子里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躲,只有这间里屋,因此对方连想都不用想,就朝着他们来了。 盛小梨紧紧捂着贺湍的伤口,大气都没敢出一声。 外头轻微的一声咔哒响,随即响起一声惨叫,显然是贺湍还留了一手,盛小梨心里很是惊讶,下意识看了对方一眼,却见他脸色仍旧沉凝,没有半分缓和的意思。 盛小梨就明白了,门口的这个机关,大概只是以防万一的,并没有很大的用处,果然这一声过后,再没了动静,对方气急败坏的踹了几脚门。 “娘的,姓贺的,缩头乌龟当上瘾了是吧?” 贺湍拳头收紧,却抿着嘴一直没吭声。 蓦地窗外响起碎裂声,贺湍的脸色瞬间难看下去,封着窗户的木板开始裂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很快就会成为瓮中之鳖。 贺湍忽然抓住了盛小梨的手,那只手现在还捂在他伤口上,试图给他止血。 盛小梨一颤,意识到是贺湍之后才放松了一些,扭头看过来。 贺湍和她四目相对,在他印象里,这个女人一向胆小,几句话就能吓住,但在这种时候,她竟然一声也没喊。 虽然就算这样,他们的情况还是越来越糟了。 “爷?” 盛小梨的声音很轻,但贺湍还是听出来一点颤音,握着盛小梨的手下意识紧了紧,声音也压得很低—— “别怕,他们要杀的人是我,只要我死了,他们不会为难你。” 盛小梨听的心口一颤,贺湍真的会死在这里吗? “你藏箱子里去,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别出来……盛小梨,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盛小梨脸上的空白逐渐有了神采,贺湍只当她是死里逃生觉得高兴,刚要嘱咐她两句,手就被盛小梨反握住了。 “爷死了他们不会追我,那是不是也意味着爷走了,他们也会跟着走?” 贺湍叹了口气,虽然事实如此,可他现在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要怎么把人引走? “盛小梨……” 盛小梨忽然爬了起来,打开箱子开始翻找。 贺湍眉头拧起来,声音却不敢提高:“盛小梨,你干什么?” 盛小梨根本没听见,自顾自将衣裳翻得乱七八糟,然后猛地直起腰来:“找到了。” 贺湍一抬眼,这才看见她找的竟然是自己那件被砍的破破烂烂的袍子,刚想问她找这个做什么,话到嘴边忽然顿住,他猜到盛小梨想干什么了。 盛小梨正将衣裳往身上披:“幸好昨天缝补好了,不然外头的人认不出来就麻烦了,我待会……” “脱下来。” 贺湍虽然声音压得低,语气却十分严厉,盛小梨不由一愣,扭头朝他看过来:“爷?” 贺湍脸色阴沉:“歇了你的心思,我用不着你来救。” 盛小梨微微一愣,这种时候,贺湍为什么还要说这种话? 她犹豫了一下,在动作的时候,手却仍旧去系了腰带,显然并不打算听贺湍的话。 贺湍铁青:“你胡闹什么?你手无缚鸡之力,连门都出不去,怎么可能把人引开?这根本就是送死!” 盛小梨却已经想好了:“我待会开门把堂屋的人引进来,先弄死他,然后我顶着桌子跑,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