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的学长出的钱。 后来程潜喝酒喝到胃出血,是我把他从酒局上拖出去送到医院的。 再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结婚那天,乔语回国参加我的婚礼。 她穿着一条露背红裙,摇曳生姿,明艳动人。 敬酒的时候,她的酒杯撞到程潜的酒杯,忽然就落了泪。 「哎呀,失态了,姐姐大婚,我太开心了。」乔语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泪光闪烁。 她还要喝,程潜拉着我去了别桌。 晚宴后,我看到程潜抱着乔语哭:「是不是只有娶她!你才肯回来见我一面!」 我穿着旗袍,端着解酒的蜂蜜水,站在外面,觉得夜凉如水。 05 我以为程潜没有八分爱我,总有五分的。 可这一切,都是我以为的。 在爱情里,自以为是的那个人最可悲。 乔语走之后,我跟程潜很长一段时间没再联系过。 我在养老院做义工,认识了程潜的奶奶,结下了忘年交。 程潜跟我遇到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之间还有这样的缘分。 那个时候他忙着打工,忙着学业。 后来他忙着打拼,忙着在这个城市创出自己的天。 我跟奶奶的感情很好,借着这道缘分跟程潜越走越近。 我们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催化的呢? 也许是那个瓢泼大雨的夜晚,他帮我撑伞,自己却淋湿了半边身子。 又或许是某个深夜,他从便利店里买关东煮给我,每一样都是我爱吃的。 或者是我加班到凌晨,一下楼就看到程潜睡在车里等我。 程潜毕业以后进入律师圈,很拼,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 奶奶给我打电话,拜托我去照顾他。 他在医院里躺着,脸色苍白而疲惫。 我提着粥去看他,沉默不语地看他吃完。 程潜问我:「乔知蕴,你还喜欢我吗?」 「那你呢,还喜欢乔语吗?」我反问他。 他想了想说:「都过去了。」 程潜说,我就信了。 我们顺理成章的恋爱,结婚,也是有过甜蜜的时候。 他给我买两克拉的钻戒,风雨无阻地接送我上下班。 就算晚上有饭局,也一定会先陪我吃晚饭再出门。 结婚那晚,我跟他说:「程潜,你跟乔语说的话我听到了,如果你跟我结婚只是为了看她一眼,那我们现在就离婚。」 我是很爱程潜,但我不能卑贱到舍弃自己。 程潜抱着我解释了很久很久,他说自己只是借着酒意,去跟过去的不甘心释怀。 程潜说:「知蕴,不会有下次了,请你原谅我。」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多可惜我当时没有听过这句金玉良言。 在这段感情中,程潜骗过了自己,也骗过了我。 我们恋爱两年,结婚三年,抵不过乔语的一个回眸。 程潜把乔语带回了我们家,那个时候我坐在病房里等待做流产手术。 06 我跟程潜说要出差一阵子,他让我注意安全。 程潜去找乔语那段时间,我在家里装了监控。 我有一只叫做饭饭的猫,是我的粉丝送我的,我很爱它。 我很怕自己哪天昏在外面,没人管饭饭的生死。 装了监控以后,我住院后就拜托阿姨上门喂饭饭。 「啊啊,程潜!有猫啊!」 乔语一进门就尖叫起来,跳到程潜怀里勾着他的脖子。 饭饭迈着猫步仰着脖子,打量着乔语,在龇牙。 「没事儿,饭饭不会伤害你的。」程潜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很快地推开了乔语。 乔语住在了次卧里,说是找好房子就会搬出去。 她像是巡视领地一样,把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一遍。 饭饭跟在她身后,盯着她。 乔语轻蔑地看了一眼饭饭,根本没一丝害怕。 原来…… 她害怕猫是装的,为了阻止爸妈给我养猫,她居然装了这么多年。 乔语要去厨房。 「乔语!」程潜阻止乔语用厨房,语气有些急了:「别动知蕴的厨房!」 我在一个美食节目做策划,兼职做美食主播。 我非常非常不喜欢别人动我的厨房,就像程潜不喜欢别人进他的书房。 在这一点上,我们很尊重彼此的生活习惯。 乔语很委屈的哦了一声。 但我知道,她一定会动我的厨房。 乔语,她会不断地试探程潜的底线,试探我在程潜心目中的位置。 当我看到她故意摔碎我跟程潜的情侣杯子,蹲下去把手刺破以后,我没有一丝一毫的诧异。 乔语,她就是这样的人。 她可以不要,但是也绝不许别人拿走。 「我不是说过!不要进厨房吗!」程潜看到破碎的杯子以后,神情很不好看。 这对杯子对我们意义很深刻,是我们在欧洲蜜月旅行的时候买的。 两个杯子,一高一矮,一大一小。挨在一起的时候,像是情侣在拥抱。 同时注入热水以后,靠在一起的杯子会轻微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有一次程潜惹我生气,我不理他。 他就一直往杯子倒热水,一晚上我耳边都是叮叮叮的声音。 「不要倒了!」我忍不住去推他。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程潜一把抱住我,咬着我的耳朵:「老婆,对不起,我保证绝对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了。」 从那以后,这一对杯子就成了我们的道歉语。 「程潜,你不关心我的手破了,却只是在关心一个杯子。」乔语伤心欲绝地看着程潜,眼泪不断的往下流,仿佛难以置信程潜居然这么对她。 她扑进程潜的怀里,痛苦地说道:「难道你还在怪我!当初我也不想折磨彼此,才选择出国的。我只是乔家的养女,小心翼翼讨好我姐,讨好爸爸妈妈,才能获得一点宠爱。你让我拿什么跟她争!」 程潜盯着地上碎裂的杯子,终究是轻轻抱住了乔语,「碎了就碎了吧,别哭了。」 我看着手机里相拥的两个人,在心里轻轻说。 程潜,你说得对,碎了就碎了吧。 07 我准备做流产手术那一晚,护士问我有没有家属陪同。 我说没有,她表情有一瞬间的心疼,很温柔地安抚我说医院有陪护人员,请我放心。 我对她笑了笑。 据说顶级的孤独就是一个人做手术,我倒是觉得还好。 孤独,对于我来说是常态。 这个孩子只有两个月,注定与我无缘。 昨天打电话给妈妈的时候,电话那头听到了乔语的欢笑声。 「妈妈!快来啊,这个也太逗了。」乔语亲昵欢快的喊着她。 「蕴蕴,妈妈先去看电视了,一会儿再说。」妈妈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没有给我说出口的机会。 其实,早就习惯了。 我不善言辞,没有乔语的八面玲珑。 她总是能把爸妈哄的开开心心。 也好,我死之后,爸妈也有人陪,不至于太痛苦。 在病房等候,小护士为了缓解气氛,跟我说说笑笑的。 「蕴蕴姐,刚刚在隔壁病房偷拍了一张。」小护士把照片偷偷给我看,小声说道:「快看快看,俊男靓女诶~是不是很登对,男的超级帅,超级温柔的。他老婆好像是怀孕了,情绪不稳定一直在哭,她老公一直抱着她安抚她。」 照片上,程潜抱着乔语,神情温柔,眼神宠爱,像是在呵护自己的珍宝。 我看着看着,也笑起来,赞同的点头说道:「是挺般配的。」 「不过我觉得蕴蕴姐你更漂亮,跟你相处特别舒服,我们护士站的人都抢着来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