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站着无动于衷的傅池宴,心尖颤了颤,毕竟那么贵的手表啊!下一秒,她气不打一出来,“你怎么不接,傅池宴,你纯属故意的?” 傅池宴淡淡看姜意意一眼。 “是我扔的?” 他不咸不淡质问的这一句,没把姜意意气晕。 这还不算,傅池宴退后一步,然后弯腰,长臂一伸把手表捡起来,他捏着表盘,认真端详着仔细看了下,低沉嗓开口。 “这块表你不是想要很久了?价格差不多你住的这栋别墅的一半,美元,真的不想要?真的不打算要的话,我就收回去,拿去送人。” “送给谁?”姜意意下意识接了句。 傅池宴淡声:“不管送谁,与你无关。” 姜意意没气的半死,气傅池宴,明明傅池宴知道她想要这块奢贵手表有多久了,偏偏别的时候不送非要在这个时候送,什么意思!挑准了她会舍不得拿人手软吗? 原谅他,凭什么。 姜意意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再看看傅池宴,一个出轨的男人淡定的要命,她让自己冷静三秒,再三秒,要微笑。 不然,真坐实了焦娅楠说她没脑子。 十秒后,姜意意偏过脸,叫住离开的傅池宴。 傅池宴回头,略微挑眉,“想要?” 姜意意沉默一会儿。 稍后,她语气认真,说:“傅池宴,你是不是吃定了我就离不开你?我没工作,又嫁给你了,什么也不会,不适应职场,在你身边那一堆朋友眼里就是一个漂亮的花瓶,就是一个废物。说好听点,我就是你娶回家养着的金丝雀,高兴的时候买个礼物拿回家哄我,不高兴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跟我多说一句,嫌我打扰你,跟你没有共同语言没办法心灵交流。你不说,我猜,你跟你的朋友一样也认为我是废物吧?” 说到心里痛处,越说越多,姜意意没想到自己一口气能在气场强大冷沉的傅池宴面前吐糟的这么通顺,不带喘息停顿的。 深呼吸一口气,姜意意接着道:“我承认,我是花瓶,除了长得漂亮之外,一无是处,拿不出手也没有值得骄傲的地方。” “你和我的确没有话说,交流不上。我没头脑没内涵庸俗,我没这个本事,谁有?你的前女友,我姐姐,姜闻闻呢?” “她有吧?” 姜意意眼神凉下去,声音也硬一分,细听下还夹杂着一股委屈和颤抖,“你跟她有共同语言,能够心灵交流,你就跟我离婚,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找她,身体交流都没人管,随你们的意。可傅池宴,你绿了我!你们男人就这么恶心,喜欢吃着碗里的盯着锅里的?” 姜意意盯着一直不说话,不打断她的傅池宴,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不想绿成一道光,不想当个傻子。” 一番心里憋的话说完,姜意意觉得心里面轻松的同时,嘴里有些口干舌燥,也觉得话多真累。 也不知道傅池宴听进去了几句。 “说完了?”傅池宴开口。 姜意意没好气回:“说完了。” 傅池宴注视着委屈到眼眶都快红了的姜意意,眸子很深,什么话都没说,他走到她面前,弯下腰略微低头,凝视姜意意。 “谁跟你说的,我绿了你?” 姜意意抬眼,“这不重要。” 不回答,她反问:“你呢,有吗?” 傅池宴没回答,姜意意心里沉下去,一股难受的感觉,想吞了苍蝇心上被扎了一刀一样,非常不痛快不舒服。她眼睫一颤,视线低下去,很不是滋味的自嘲勾唇一笑。 “不回答就是有。” 姜意意捏着手指,“你和姜闻闻……” “我没和姜闻闻怎么样。”傅池宴出声打断。 “姜意意,谁告诉你不说就是默认?我不想回答只是觉得你问的问题没意义,没必要回答,争执浪费精力跟时间。” 他接着道:“有那时间胡思乱想,不如上楼敷个面膜看场电影,然后早点睡觉。” 傅池宴直起身。 回应已经表明态度,打算终止这个话题。 不过,看到姜意意的脸色,傅池宴伸手。男人的手指修长修整的干净,每一根手指根根均是骨节分明。他手上戴着的婚戒格外醒目。 姜意意跟着看过去。 傅池宴说:“这个婚戒,我没有取下来过。姜意意,你觉得我会带着婚戒,和其他女人在哪张你看不见的床上滚睡?” 送一箱前男友、礼尚往来 姜意意脑子只有一句,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谁信呢。她心里想什么说什么,“这是婚戒,又不是鉴定器,我是三岁小孩智商吗?” 傅池宴望着姜意意,不再说话。 两个人谈话不欢而散。 傅池宴压根就不提离婚的事,他打太极的水平不得不说真是一流,你说东,他说西。没一会儿功夫,话题就被带偏了。 这晚,姜意意没走成。 当然,原本胸有成竹占据主动的谈判也失败。别说离婚了,离家出走最后都有点困难。 因为,姜意意的行李箱被傅池宴扣下了,顺势由他带到楼上去。那块价值不菲镶了七颗漂亮夺目钻石的手表也回到了她手腕上,还是傅池宴亲手又给她带回去的。 傅池宴说,没到一亿,也有五千万。 姜意意,别这么败家。 傅池宴更说了,只要姜意意前脚一走,他就开车去姜家,找姜意意父母要人。 怕爸大晚上的气出心脏病,姜意意打消了离家出走的念头。她现在只后悔一件事,当初答应嫁给傅池宴跟他结婚的时候,就应该白纸黑字,先立好婚前协议的。比如—— 谁先婚内出轨谁就净身出户。 不过,姜意意就是想想,知道不可能。 毕竟,她家里那个亲爹见到了傅池宴还笑眯眯的客气巴结三分,哪敢得罪傅池宴。说好听点,姜意意是牺牲个人爱情为了家族商业联姻,走进一段谁也不爱谁的婚姻。 ——只有性无爱。 说不好听点,姜家是卖女儿。 ——为了讨好傅池宴,还有他口袋里的钱。 姜意意深深叹了一口气。 真失败啊,她想。 亏她想了一天,想着怎么潇洒离开,头也不甩的拍拍屁股走人,人输气不输。结果呢,在傅池宴面前,她犹如一只自信的孔雀分分钟被秒杀成一只弱鸡,被击溃成现在这样。 走也走不了,留也呕着气。 上楼前,傅池宴除了解释一句,不要听外界的消息,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是真的,跟耳朵一样,有时候听的是虚假的。 另外,问姜意意。 知不知道为什么独独送她这一块手表? 姜意意回答:不知道,为什么? 傅池宴就说你自己想。 他的答案,并不是因为姜意意特别喜欢。 而是,傅池宴看中了表盘里的七颗钻石,不是因为他喜欢钻石,是因为钻石刚好有七颗。 傅池宴已经上楼半天了,姜意意还呆在玄关靠墙上没走。她低头摆弄着手表带子,心不在焉,一直在想着傅池宴说的话。 然后,她泄气般,任命。 先不跟自己置气,气了半天肚子都气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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