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要见面了。” 程言昕一愣,双目难以置信地看向姜玉珏。 “不可能。”程言昕手。 姜玉珏怒道:“难道你还想看到小时变成之前那样吗?” 程言昕自然不愿意,但是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又好不容易让她回心转意,他怎么舍得放手? 他说:“我必须听到她亲口说不爱我了,我才会放手。告诉时念,我会等她。” 姜玉珏气结,一时间不知如何言语。 “你等不起的。”说完,姜玉珏骤然转身离去。 程言昕站在原地,失落地站在路灯之下。 孤寂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但再也碰不到另一个人的影子了。 …… 露台咖啡馆,霍梓鑫捧着地道的美式咖啡,苦涩钻入舌尖,韵味久久不散。 坐在这里,她能俯视整个森林边上的村庄,微风吹过,牵起她的思绪。 自从来到国外后,霍梓鑫已经很久没有想到过程言昕了。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时间真的能让治愈一个人,能忘掉一个人。 她吃完桌上的甜品,走到店里。 父母坐在角落等她,等霍梓鑫走过去的时候,发现二人脸色不对经。 “怎么了?”霍梓鑫问道。 父母对视了一眼,姜母说:“没事,就是你哥工作出了点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姜父跟着点头,但是眼神略微心虚。 霍梓鑫自然能看出他们的不自在,便又问:“到底是什么事情?” 姜父无奈叹了一口气,“程言昕他……疲劳工作,进了抢救室。” 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砸在她的头顶。 “时时!”姜母站起来抓住霍梓鑫的手,“听妈的话,你不准回去!小城没有生命危险的,你一旦回去把自己搞严重了,你让我们怎么办?!” 本来呼吸困难地胸腔突然平静下来。 是啊,她已经给家里添了太多麻烦了,可不能再回到以前了。 霍梓鑫笑着说:“放心吧,妈,我不会回去的。” 第36章 医院里,姜玉珏把装满衣服的包裹丢到程言昕身上。 “疯子!你们两个都是疯子!” 程言昕无奈地拿开包裹,手上还滴着点滴,“我是病患,注意点。” “最近你根本没有接手多少案子!鬼才信你是忙成这样的!” 程言昕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姜玉珏喋喋不休。 “时念呢?”他问。 姜玉珏突然停下了咆哮,神色复杂看向程言昕,说:“她不会回来的。” “是吗。”程言昕也不在意,闭上了眼睛。 见他这副样子,姜玉珏真的觉得心累。 这段情感已经注定,何必如此伤害自己? 一个为了不见他,冒险割伤手腕,一个为了见她,差点把自己搞得心脏骤停。 他们难道不知道一个不小心,会死的。 姜玉珏忽然明白了,他们知道会死,为了对方却能舍弃自己的生命。 “如果我死了,能彻底治愈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姜玉珏看向说话的男人。 他紧闭双目,面色平和,嘴里却吐出令人寒颤的话语。 “疯子。”他说。 程言昕轻笑,“爱本来就是让人疯狂的东西。” 如果在以前,姜玉珏从来没有想过这种话会从程言昕的口中说出。 他性情冷漠,没有一个女生能入他的眼。 回想起来,也只有霍梓鑫的存在能让他容忍。 姜玉珏觉得,这场爱情战场上,先爱上的恐怕是程言昕。 另一边,霍梓鑫在得知程言昕住院后,面上选择不回去,可事后她却忍不住担心起来。 程言昕明明常年健身,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状况? 他现在情况如何? 霍梓鑫伸出手,看着自己骨瘦如柴的掌心,狠狠地握住。 指甲掐入血肉,这才让她冷静了几分。 ——没事的,哥哥在程言昕身边。 “时时,吃饭了。”门口传来母亲的声音。 霍梓鑫连忙起身,半开着门,接过母亲端来的饭菜。 “今天还要自己吃吗?和我们一起不行吗?” 霍梓鑫躲在门后,不想看到任何人,用力关上门。 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但是霍梓鑫却闻不出任何味道,如同嚼蜡般把食物吞咽下去。 吃到最后,霍梓鑫撑得实在难受,躺在床铺上翻转身子。 渐渐困意上来,她坐了梦。 以前的噩梦让霍梓鑫惧怕做梦,这次也是如此,她惊慌地站在虚无中。 眼前的男人不再是拿着刀刃,而是一步步走远,看着身影消失。 她四肢无法控制,无能为力的站在原地。 现实中,霍梓鑫已经泪流满面。 在身影消失的一刹那,霍梓鑫惊醒了,她茫然地看着墙壁,陷入了幻想。 像是梦游一般,她站了起来,看到桌子边的碗筷,突然举起碗摔在地上。 砰——! 楼下的姜家父母听到了巨响,一时心惊。 他们飞快地上了楼,拿出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开门的一瞬他们看见霍梓鑫举起碎片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时时——”姜母惊慌大叫,一步上前抓住了碎片。 一时间鲜血四溅。 姜父连忙从后面抓住了霍梓鑫,这才让姜母有机会抢走了碎片。 此事,姜母的掌心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霍梓鑫无动于衷地低着头,双目无声无聚焦,她小声低喃着:“我马上来见你……” 话语一出,姜母崩溃哭出声。 第37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梓鑫终于清醒过来了。 她看着姜母的掌心一边痛哭一边说着对不起。 姜母见不得她哭,安慰道:“没事的,刚好妈妈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让你爸做饭!” 姜父点头,“我会好好锻炼厨艺的。” 姜母嫌弃道:“能吃就不错了。” 擦去眼角的眼泪,霍梓鑫看着父母互损,一时间羡慕不已。 可惜,她这辈子永远无法拥有如此幸福的爱情了。 很快,这个月的旅程结束了,霍梓鑫回到国内去复查。 好在情况并没有恶劣多少,姜父姜母决定第二天继续去另一个国家。 当晚,霍梓鑫呆在房间里,她有很多东西都被收拾掉了——那些都和程言昕有关。 她翻着自己小时候的漫画书,一时间沉入自己的世界里。 突然,窗外传来哐当一声响。 霍梓鑫疑惑地看向窗外,接着又是一声响。 她疑惑地走到床边,拉开窗帘。 隔壁的房间亮着灯,穿着睡衣的程言昕就站在阳台上。 此时,他的头发已经放下来,柔软地贴着脸,没了白天的锋芒。 霍梓鑫的心跳了一下。 他们有太长时间没有见过了。 她无数次幻想过如果再见面会是什么场面,她的心情会不会已经不会为此跳动? 可是,事实告诉她,不是的。 你还没有忘记他。 你还爱着他。 霍梓鑫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揪在一起,呼吸变得困难了。 他想说什么?她想。 “要吃糖葫芦吗?”程言昕拿出糖葫芦在空中挥了两下。 刹那间,儿童节的糖葫芦再次出现在霍梓鑫的脑海中。 以及,那被灯光衬托的闪闪发光的程言昕。 他的笑容,他的注视,他的触碰——全部都没有消失。 ——你真是爱惨他了。 霍梓鑫伸手攒紧了窗帘,她深吸了一口气,说:“不要。” 说完,她拉上了窗帘。 顺着墙壁滑落在地,蜷缩地抱紧了自己。 这样就行,这样就好。 一切都结束了。 爱恋从此不复存在。 他依旧是风光无限的检察官,她依然是寻找治愈之地的旅者。 …… 次日,霍梓鑫收拾好行李,在父母的催促下将被子叠好,然后拉开了窗帘。 一张纸条贴着冰糖葫芦挂在她的窗口处。 长长的线连着隔壁的阳台。 此时对面窗帘大开,没有看到任何人。 霍梓鑫迟疑了一会儿取下了纸条。 【以前是你等我,现在换我等你。】 霍梓鑫咬了一口糖葫芦,含在口中,又甜又酸的口感在口腔里来回纠缠着。 她说:“我已经不需要糖葫芦了。” 霍梓鑫吐掉那口山楂,然后把糖葫芦丢入了垃圾桶。 毅然拉出行李箱,走出了门。 机场中,姜父姜母担心走得太早,深怕霍梓鑫饿了,便准备了吃食。 热过的食物吃不出什么味道,霍梓鑫便硬生生吞下去。 为了转移自己在食品上的注意力,她抬头看着候机室的新闻。 突然,一道新闻撞入眼中。 “本市傅姓检察官遭到罪犯报复,今早于东亭路发生了严重的车祸。” 第38章 哗啦一声,饭盒掉在地上。 霍梓鑫猛地站起来,惊恐地看着电视。 姜父姜母先是一愣,随即也看到了新闻报道,脸色大变。 “时时……” 没等姜母说完话,霍梓鑫骤然转身跑了出去。 “时时!”姜母欲要追上去,结果被光滑的地面摔倒。 姜父脚步一顿,扶起自己的妻子,结果被她拍了一掌:“还不快去追时时!她可是病人!” 可是转眼间,哪里还见到得霍梓鑫的身影。 霍梓鑫疯狂地往外跑去,空气灌入肺部,喉管痛的如同撕裂依旧没有让她停下脚步。 她拿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