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但是不会做那种事情。 她只是气不过要收拾他一顿而已。 一来她有底线,二来……他是她喜欢的人啊,即使被他这般羞辱,她仿佛还能听到破碎了一地的心在低声吟唱着对他的爱。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流云早已被燕川凌迟处死。 燕川从来没有进过她的房间,在这里也没有衣服可以替换,看着地上的碎片,欲哭无泪。 “你让人给我找衣服来。”他的脸色还是青紫,几乎要把一口银牙咬碎。 “自己去找,或者就这样出去。”流云已经坐回到了榻上,一脸冰霜地道,“燕川我告诉你,少用我拓跋部落威胁。你要真生出这个想法,我先带人把你大蒙皇宫杀个鸡犬不留,然后和你合葬。生得不到你,死我也要缠着你。” 心里已经疼得需要大口呼气才能平缓,但是嘴上,她并不示弱。 她是爱,但是这种卑微,自己知道已经足够,犯不着在他面前低三下四。 “无耻至极!”燕川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个可恶的女人了。 他扯过已经不成样子的袍子勉强挡住要害,然后看着自己手腕上被她捏出来的青紫,把牙咬得吱吱作响。 “随便你怎么说了,反正以后别惹我。保不齐哪一天我心情不好,真把你办了!再把你绑回拓跋部落,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燕川这样也没法出去,坐在地上半晌后才勉强找出一个遮羞的理由,站起身来摔了个茶盏,顿了片刻道:“笨手笨脚。来人,给我取一身衣服来。” 流云冷笑着看他自导自演。 对上她清凌凌的目光,燕川为自己的虚张声势感到耻辱。 侍卫送了衣服过来,他用杀人的目光看向流云:“还不去给我拿进来!” 流云坐得稳当,仿佛身下生根,我自岿然不动。 燕川肺都要炸了,并不指望这个女人退步,咬着牙下令道:“衣服放在门外,我要与太子妃好好谈谈,所有人都给我退出院外。” 外面传出来一阵脚步声,燕川听着声音远去,消失……慢慢地走到门边取衣服。 然而当他看到外面贼亮地盯着他的十几双眼睛——那是流云的丫鬟,顿时被激起和她们主仆同归于尽的火气。 然而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用杀人的目光扫了她们,然后在她们嘲讽的表情中拿了衣服关上了门,甚至还用后背倚着门,仿佛担心她们进来。 “没有我的命令,她们既不会出去,也不敢进来。”流云已经歪在榻上,懒洋洋地重复道,“穿好衣服,滚,以后别来招惹我。” 燕川忍辱穿好衣服,本想说几句找回面子的话,又怕她再来一次,甩袖恨恨离开。 第1811章 番外之女帝贺姮(十九) 流云在他背后放声大笑,笑容肆意而嚣张。 燕川听见她的放纵笑声,眉头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没放停脚步,快步离开——他要赶紧离开这个可恶女人的地方。 然而他不知道,发出张狂笑声的流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她趴在小几上,头发倾泻而下,哭得伤心失意。 人生第一次被人骂丑,还是自己最喜欢的人,这种伤害,无可弥补。 她真的错了吗?父皇不允许她来这里,三个兄长也轮流劝她,可是她一意孤行…… 后悔了吗? 流云一边哭一边想,大概还是没有吧。 为什么不后悔?她也不知道,可能是上辈子欠了燕川的。 她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不吃亏,爱笑爱哭,笑要肆意张扬,哭要惊天动地。 她的丫鬟陪伴她多年,都知道她的性格,所以即使听到她的哭声,也没人敢往里闯。 再说燕川,回到自己的书房就让人给他背水沐浴。 他翻来覆去地搓洗,几乎把自己搓掉一层皮,看着手臂被搓红,手腕上的捏伤没有那么明显,才不觉得气闷得喘不过气来。 “流云,拓跋流云!”燕川狠狠击打着水面,英俊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扭曲,恶狠狠地道,“你给我等着!” 偏偏这时候,告状的美人在门外妖娆娇媚地道:“太子殿下,奴伺候您沐浴吧。” 马屁拍到了马蹄上,燕川迁怒,怒不可遏道:“滚!” 尤其当他想到自己和流云发生的那些事情,这个女人可能也知道,更加愤怒。 他现在有种杀人灭口的冲动,把当时那个院子里所有的人,包括流云都剁了。 虽然他女人很多,但是对女人并不粗暴,所以美人也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愤怒,吓得屁滚尿流。 太子妃生气或许还有太子转圜,但是太子对她如此生气,她还有什么活路? 倒不如拿了太子妃的遣散银子回家。 于是美人脑补了一番自己的凄凉下场,回去告诉几个还心存幻想又把她当枪使的女人道:“你们不走就算了,我反正是不待了。” 竟然麻溜地收拾包袱,脚底抹油溜走了。 这时候,她反而感谢流云给了她名正言顺离府的机会。 神仙打架太吓人,保命要紧。 燕川还在想着如何打击报复流云出这口恶气,就听到外面侍卫弱弱的禀告声。 “太子殿下,皇上宣您去皇后娘娘宫中。” 燕川一愣,略一思考,刚刚好了些许的脸色又晴转多云。 去皇后娘娘宫里,那多半不是为了正事。 难道父皇和皇后娘娘,已经听说了他和流云发生的事情?燕川又想杀人了。 但是转念一想,知道真相的应该只有流云和她的丫鬟,应该不至于有人告状。 或许他们只是听说他和流云吵架了? 这般想着,燕川从浴桶里站起来,“知道了。” 穿衣服的功夫,他已经想好了对策——去了之后就说流云嫌他冷淡了她,两人发生口角。 他这不算对父皇撒谎,而且还宽容大度地没有告流云的状。 这般想着,燕川觉得自己处置得很稳妥。 可是等到他来到蒋嫣然宫中,看到坐在下首,眼眶红红却趁人不备,挑衅地看了自己一眼的流云,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原来竟然是这个女人来告状了。 她,她怎么有脸来告状! 燕川给坐在上首的两人行礼,垂首站在一旁,垂眸掩饰住自己眼底想要杀人的情绪,尽量平静地问:“父皇,您找我?” 他不知道,刚才行礼时候,手腕上的伤已经被那两个精明凌厉的人看在了眼里。 燕云缙不动声色地推推蒋嫣然,示意让她开口。 毕竟这小夫妻两人的事情,他一个做公公的,怎么说? 可是蒋嫣然却一味装傻,根本不接茬。 燕云缙心里骂了一句白眼狼,从来不给他解决点难题,口气生硬地开口道:“你们两个好好的日子不过,闹什么?” “你和父皇、皇后娘娘说了什么?”燕川眼神里小火花四溅,拳头握紧,转向流云问道。 流云抽噎着道:“你骂我丑人多作怪,说一辈子也不会踏入我的房间,还动手打我,现在在父皇母后面前,还要威胁我吗?呜呜呜……我想回家。” 谁打谁?燕川气得嘴唇都哆嗦了。 “太子这样看着我,是不认了?”流云才不是什么好性子,要她难受的人,即使是喜欢的人,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