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草地间。 “你知道妈妈有多喜欢你吗?你是在妈妈最大的期待下降生的,只是因为妈妈失职,将你弄丢了,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妈妈……” 容清涟自言自语的低喃,想把这六年来没有跟女儿说的话,一次性全都说给她听。 “孟先生,孟太太将你养的真好,把你养成了一个爱笑的样子,他们肯定很爱你,就像妈妈很爱你一样。” “但是下辈子,你可不可以再做妈妈的女儿……妈妈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容清涟眼中泪水已经流干,她站起身给孟先生和孟太太深深鞠了三个躬。 “孟先生,孟太太对不起,我知道这个要求对你们来说很过分,但我太想补偿笙儿,等我死了再去亲自向你们赔罪和道谢。” “谢谢你们将笙儿养的这么好。”容清涟喉中嘶哑。 秋风吹过,带起阵阵暖意。 …… 容清涟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 双手抱膝,蜷缩在床上。 她整个人陷入到自我当中,完全没注意到一旁持续震动的手机。 不知过了多久,容清涟被一阵叫声惊醒。 “妈妈,妈妈……” 她恍然睁开双眼,只见恩珠焦急的喊䧇璍着自己。 视线落在墙上的挂钟上,已经是下午六点。 恩珠一般四点就放学了。 容清涟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她挣扎着起身,却发现全身无力。 恩珠扶着妈妈坐起。 害怕的看着她:“妈妈,你怎么了?” 刚刚容清涟叫不醒的样子吓到恩珠,她怕妈妈向上次一样,再也叫不醒。 容清涟感受到她的害怕,轻轻将恩珠抱在怀里,细细安慰。 等安抚好恩珠,容清涟才发现她已经在家了。 “恩珠,你是怎么回家的?” 恩珠站在容清涟身前,仰头看着她。 “老师打妈妈电话没人接,幼儿园要关门了,是我给老师指路,让她带我回来的,现在老师已经走了。”恩珠乖巧的回答。 闻言,容清涟拿起桌上的手机,见上面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 心里的愧意更甚。 “恩珠,对不起,妈妈太累了,才没听到,不是故意不去接你的。” 恩珠懂事的点点头。 “我知道,妈妈是太累了,妈妈最喜欢恩珠了,恩珠永远也不会怪妈妈的。” 容清涟听着她的话眼眶发红。 上天让她失去了一个女儿,同时又给了她另一个女儿。 两个女儿都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孟先生,孟太太,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更加细心教养恩珠,让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 第三十章 不再身边 翌日。 容清涟醒来的时候,恩珠还在她身边睡得正沉。 今天是周六,所以容清涟没有叫她,想让恩珠多睡一会儿。 洗漱好后,容清涟去厨房给恩珠做早餐。 正在她准备炸油条,闻到油烟味道的时候,突然感觉喉间一阵恶心。 捂着嘴跑到洗手间,容清涟对着洗手池一阵干呕。 “呃……呃……” 容清涟脸色发白,手无力的撑在琉璃石上。 大概几分钟后,她才逐渐感觉舒服一些。 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毫无血色的自己,容清涟压下心里的不安。 整理好洗漱台后慢慢走了出去。 到了厨房闻到那股相同的味道后,容清涟又感觉胃中不适。 强忍住胃里的恶心,容清涟把东西收好,又把窗子和抽油烟机打开。 待味道散尽之后,才感觉好了一些。 她没有再做油条,而是熬了一些米粥。 等熬好后,之前的不适彻底没有,她的脸色才逐渐好转起来。 去房间把恩珠叫起来。 洗漱好后,两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吃完早餐,容清涟看着乖巧的恩珠道:“今天是周六,恩珠想要做什么吗?” 恩珠偏头想了想,眼前一亮。 “妈妈,幼儿园的小朋友都去秋游了,我们也去吧。” 闻言,容清涟心里答应,但是看着恩珠焦急的样子,她突然偏着头犹豫。 “这个吗?妈妈想一想……” 恩珠一下跑到容清涟怀里,冲着她撒娇。 “妈妈,去吧……妈妈最好了。” 容清涟佯装不下去,抱着恩珠笑着答应。 “好,妈妈答应你,那恩珠回房收拾一下小书包,妈妈去准备一下东西,我们就去郊外秋游怎么样?” 听到妈妈答应,恩珠开心的转圈大叫。 跑到自己的小房间整理东西。 容清涟慈爱的看着她,起身去厨房整理东西。 刚走没几步,她又感到隐隐的恶心之感。 容清涟的心逐渐沉了下去,她怕自己的病突然复发。 虽然她一直有按时吃药,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她究竟能活多久。 这本就是一个随时能要人性命的疾病。 房间里面传来声音,容清涟回过神,抛去心底的不安。 不管她还能活多久,这一刻,她应该去收拾东西和恩珠去秋游。 给她的生命里多留下一些童年美好的回忆。 …… 收拾好东西,容清涟开车带着恩珠去了近郊的一个公园里。 天气晴朗,微风拂面。 恩珠一下车就在草坪上跑了起来。 脸上带着久违的笑意。 容清涟看着,心里也开心起来。 在草地上铺上毯子,拿出之前准备好的冷食。 两母女对着相视一笑。 “妈妈,你今天真好看,比其他小朋友的妈妈都好看。” 恩珠眼珠打转,握着饭团,对着容清涟道。 容清涟看她这鬼灵精的样子就知道她后面还有话说,憋着笑不搭她的茬。 恩珠见妈妈不回应她的话有些着急了。 嘟着嘴说:“妈妈,老师说不理会别人是不礼貌的行为。” 容清涟笑了,刮了一下恩珠的鼻子,总算说话:“好嘛,妈妈向你道歉,谢谢宝贝对妈妈的夸奖,在妈妈心里,宝贝也比其他小朋友更加可爱。” 闻言,恩珠假装生气的脸一下憋不住笑了出来。 清脆如铃铛般笑声在此处回荡。 容清涟一瞬间抓拍了恩珠的笑容,留作珍藏。 等恩珠笑够了,看着容清涟,把刚才要说的话说给容清涟听:“妈妈,我们下次也来这里好吗?明年也来,后年也来,每年都来好不好?” 第三十一章 约定 容清涟敛住笑意,看着眼前的女儿,心里一股压抑的难受。 她把恩珠带到跟前,认真地说:“好,只要妈妈还在,每年都带恩珠来这里。” 看着恩珠的笑脸,容清涟心里酸涩。 她只敢这么对恩珠承诺。 恩珠,妈妈不知道这辈子还能再陪你来几次? 可能一次,可能两次,可能一次都没有…… …… 回来的时候,恩珠已经在后面睡着了。 容清涟停好车,小心翼翼的把恩珠抱回家,放到她的小床上。 看着恩珠沉睡的小脸,容清涟眼中满是不舍。 六年的母女情谊,早已经把她和恩珠牢牢锁在一起,这种感情已经超过了血缘。 在容清涟心里,恩珠就是她的女儿,亲生女儿。 “妈妈……” 睡梦中,恩珠还在轻声低喃。 容清涟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轻声开口:“妈妈在呢。” 恩珠脸上露出笑容,随后沉沉睡去。 容清涟给她整理好被子,关上灯,小心地走出去。 刚到门外,熟悉的恶心感再次出现。 容清涟快步走过去喝了一杯水,把这股感觉强压下去。 看着外面暗下来的天空,容清涟突然不敢去医院检查。 若不去,她还能自我欺骗是肠胃方面的小毛病,若去了,恐怕就会被宣判死刑。 她不想死,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还没有好好的跟家人道别。 可是时间已经不等人了。 第二天。 容清涟带着恩珠回了母亲家。 上次见母亲到现在也有快一个月了,她发现母亲头上的白发更多了些。 母亲看见容清涟和恩珠过来很开心。 摸着恩珠的头,看着容清涟问。 “小汐,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按时吃药?” 容清涟一阵酸涩,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