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贵妃称皇后乃祸国妖妃,岂不是视朕为昏君?」 太后在一旁帮腔,「玉娇她还只是个孩子。」 谢煊默了默。 【当朕是傻子呢?】 【这么大的孩子?】 【也就你们宋家的孩子只长年纪不长脑子!】 【别人的嘴是用来吃饭的,宋玉妍的嘴是用来造谣的!】 【朕的皇宫里竟然有这种烂人!】 「况且皇后的父亲确实犯了通敌叛国的罪,玉娇只是心急之下说错了。」太后施施然道。 【这都能说错!嘴得瓢成啥样啊!】 【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得看太后!】 【果真是人越老越厚颜无耻啊!】 谢煊正了正脸色,「朕已经找到了证据,通敌叛国的并非丞相,而是另有其人。」 此话一出,太后和宋太师均是一愣。 17. 待他们走后,我从帘子后面出来。 「陛下找到证据证明妾的父亲没有通敌叛国了?」 谢煊点了点头,伸手将我拉进了他的怀里,「朕将丞相写给敌国的密信研究了许久,发现上面写的内容并非国事机要。」 【丞相的字就跟鬼画符似的!】 【幸亏朕当年为了娶皇后跟丞相套近乎,特意研究了他的字画!】 【这才勉强能看出来写了个啥!】 【丞相啊!写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写了!】 我爹的字连我娘都认不出。 难为谢煊了。 「那写的是什么?陛下能不能告诉妾?妾想知道,妾不知道会死的。」 「都是菜谱。」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古法菜谱。」 好的,这才是我爹会干的事情。 【朕仔细琢磨了一下,那些菜谱看起来好像还不错!】 【明天就让御膳房学习一下做给皇后吃!】 【像朕这么贴心的夫君不多见了!皇后你可要抓牢朕啊!】 我在心里轻笑了几声,回身抱住谢煊。 「陛下,妾心悦陛下,妾此生只愿长伴陛下左右,妾没有陛下会死的。」 说完我的唇落在谢煊的额间。 下一刻他的心声铺天盖地般袭来。 【啊啊啊皇后说她心悦朕!】 【皇后说她没有朕会死的!】 【皇后还主动亲了朕!】 【十年前朕陪丞相喝了整整一宿的酒才让他点头把皇后嫁给朕!】 【成婚后皇后对朕一直不咸不淡的,朕都快委屈死了!】 【十年了!朕终于等到了啊!】 【朕炸了啊!朕炸成了一朵烟花!】 原来我和谢煊竟蹉跎了十年。 我以为他娶我为后是为了得丞相府相助。 所以对他一直算不上热情。 再加上他这个人又实在是表里不一…… 如果不是听见了他的心声,还不知道要继续错过多久。 谢煊很快反客为主,满室春光缱绻。 18. 又过了几日。 暗卫带了新的消息回来,谢煊忽然要出宫。 我懒洋洋地倚在贵妃榻上,「陛下自己去吧,妾不想去,妾去了会累死的。」 「朕不放心留你一个人在宫里。」谢煊一本正经地说着。 【皇后啊!陪朕一起去吧!】 【你不待在朕的身边朕会死的!】 【朕也很容易死的!】 我笑笑,换了衣服陪着他一块儿出宫去了。 先去了一趟大理寺牢房。 不负众望,我爹娘和哥嫂又胖了一圈。 谢煊站在牢门外,同我爹交谈片刻,告诉他这事儿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丞相,朕相信你绝不是通敌叛国之人。」 我爹两眼泪汪汪,「陛下竟如此信任老臣。」 【丞相说的是什么话!】 【就凭你是皇后的亲爹!朕不该信你吗!】 「丞相。」谢煊干咳一声,「朕看懂了你的密信。」 我爹看向谢煊的眼神…… 瞬间又多了几分钦佩。 毕竟能看懂他那一手国士无双级狂草的人,真不多。 谢煊算一个,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一个。 从大理寺出来之后。 谢煊牵着我,从东市走到西市,又从西市走回东市。 买了一堆没用的东西,边买边东张西望。 我也顺着他看的方向望过去,「陛下可是在等人?」 谢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朕都快把东西两市走穿了!】 【该死的刺客怎么还不来还不来!】 【暗卫的情报不会有误吧?】 【朕要把他们的俸禄都扣光光!】 我还没来得及思考他等刺客做什么。 四面八方忽然涌出了许多黑衣人,手里提着大砍刀朝我和谢煊冲过来。 谢煊抱着我侧身闪过一刀,躲到了暗卫身后。 不多时,暗卫便将那些刺客解决得一干二净。 【下次能不能找点厉害的刺客啊!】 【朕都没受伤啊!后面的戏还怎么演!】 演戏? 我看向谢煊,却发现他正盯着暗卫的佩剑出神。 【朕是为了大业牺牲的!】 下一刻,谢煊猛地抽出暗卫的佩剑,给自己来了一下。 我看着他流血的胳膊目瞪口呆,「陛下!」 谢煊捂着伤口,「朕不碍事。」 【啊啊啊啊疼死朕了!】 19. 明明只是很浅的一道口子,回宫的路上已经处理过了。 谢煊回宫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当值的太医都叫到了养心殿。 还命李公公抓了一只鸡来放了满满一盆的血水。 很快,皇帝遇刺的消息传遍了整座皇宫。 大半日的光景,朝臣来了个遍。 就连太后也亲自来养心殿走了一遭。 都被殿门口守着的李公公义正词严的劝回去了。 「陛下龙体不适,不见任何人。」 龙体不适的谢煊正蹲在养心殿的御案旁。 拿着玉玺砸核桃。 因为我说我想吃核桃了。 【这核桃怎么这么难剥?】 【但是朕亲手剥的核桃应该更香吧!】 【继续砸!】 我心惊肉跳地看着那玉玺一下一下地砸在核桃上。 砸出了满满一盘的核桃。 一个边角都没坏。 质地上乘的玉料果然不一般。 谢煊亲手剥的核桃。 确实更香。 半夜,殿外忽然响起了厮杀声。 还有冲天的火光。 我被惊醒,推了推身旁的谢煊,「陛下,不好了。」 谢煊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还有些迷茫。 【谁啊!惊扰朕的美梦!】 【哦是皇后啊,那没事了。】 「外边好像打起来了!」 「无妨,再睡会儿。」说罢他竟真的揽着我又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外面终于又恢复了安静。 谢煊起床穿好衣服,御林军统领已在殿外侯了多时。 「陛下,太后和宋太师一党勾结外贼企图谋逆,俱已抓获。」 【朕就知道!一切尽在朕的掌握之中!】 谢煊微微颔首,「人在哪里?」 「都在大殿外。」 谢煊看向我,「皇后随朕去看看真正的通敌叛国之人吧。」 【丞相马上就要沉冤昭雪了!朕好激动啊!】 【皇后很快就可以和家人团聚了!】 其实我觉得他们在牢里也过得挺好,真挺好。 20. 太后和宋大师被五花大绑着押在殿外。 灰头土脸,发髻散乱。 那一身昂贵的华服沾满了泥污。 看见我和谢煊出来,太后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煊儿,你竟然没死?」 【你都没死朕怎么会死?】 「朕不装作遇刺重伤怎么让太后的狼子野心原形毕露?」 【被骗了吧!哈哈哈哈!】 【就这个脑子还想跟朕斗?】 【你们疯了还是朕疯了?】 太后上上下下打量了谢煊好几遍,别过脸去没了声儿。 宋太师不死心,「你是怎么发现的?」 谢煊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