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也没想到,战无炔为了救景迦然,竟然还会把南泽请回来。 南泽对战无炔的话置若罔闻,手搭在景迦然纤细的手腕上细细的诊断,脸色越来越难看。 良久,他收回手,脸色阴沉, “她先前失血过多,后背还有不知道多少根银针未取出,体内寒气遍布,胸腔气血郁结,气息微弱,难以回天了,少帅,准备后事吧。” “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战无炔便拎着南泽胸前衣襟将他从床边提了起来,神色阴鸷极了,“你不是东阳最好的医生吗?你不是出国留学过吗?你治不好她?” 南泽面无表情,“是你要她死,现在又要我救她,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让一个人死而复生多次,索性让她一死一了百了,少帅也省事。” “你……” 战无炔攥紧他的衣领,听出他话里留了三分余地,景迦然或许还有救,“她是我帅府的下人,就算是要死也是我让她死才能死,生死由我处置,我说了,你要是救不活他,你全家都会给你陪葬,我说到做到。” “战无铝驺炔,你混蛋。” 南泽气的发抖,素来温润冷静的人忽然挥出一拳,迎面砸在战无炔的脸上,猝不及防间将他打的一个踉跄,跌坐在身后椅子上。 第27章你会后悔的 战无炔似乎也没想到南泽会动手,愕然的看了他一眼,而后抬起手,擦着嘴角的血,声音阴冷,“这一拳我记着,要不是你能救她,我现在就可以一枪毙了你。” 南泽眼神癫狂,吼道, “战无炔,你知不知道迦然为你做过什么,你这么对她,你简直丧心病狂。” “我当然记得。”战无炔背着身对着南泽,洒下一片阴影,“她对我做过什么,我永生难忘。” 丢下这话,他掀开里屋帘子大步走出,吩咐外屋的婢女小厮们道, “你们听好了,给我看好他,景迦然一天不醒就不一天准他出这个门,要是景迦然死了,那就让他和他全家老小一起陪葬。” “战无炔,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厢房里传出南泽颤抖的声音,久久的在战无炔的心中激荡。 后悔? 他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遇人不淑,被这个恶毒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半个月后,景迦然醒来。 醒来的时候,南泽在床边给她喂药,见她醒了忙搁下药碗,欣喜若狂,“迦然,你总算是醒了。” 景迦然张了张嘴,久久没出声的嗓子有些沙哑, “南泽哥,你回来是来带我走的吗?” 闻言,南泽皱了皱眉,见她睡眼惺忪,一副恍惚的样子,当下心疼的叹了口气, “你要是真的希望我带你走,我想办法,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儿,找个清净的地方生活,给我一点时间,我去安排。” 南泽的声音从耳边掠过,像是一阵风,半点没入景迦然的耳朵。 她忽然失声痛哭,泪水宛如洪水冲塌的堤坝一般无法遏制,“我的孩子没了…….南泽哥…….我和他的第一个孩子,被他…….被他亲手杀死了。” 他恨我至此。 南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慌乱中将她揽入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没事,别怕,都过去了,别为了过去的事情伤心,我们还有以后。” 哭声撕心裂肺,窗口一道高大的身影停驻良久,望着里屋那拥抱在一起亲密无间的两人,终究是捏紧拳头愤然离去。 景迦然虽然醒来,但是身体亏损严重,一直不能见风就在屋子里养着,经此一事,帅府的佣人大多知道她对战无炔意义不同,尽管看不懂少帅的心思,但也不敢再随便苛待她,南泽点明的药材都足量送到房里。 但碍着景怡然和战老夫人,又没人敢和她说话。 只有燕子年纪小,又是李嬷嬷的远方侄女,并不是帅府的下人,这才每日跑的勤快,在景迦然面前叽叽喳喳个不停。 这日燕子带来两串糖葫芦,一串递给景迦然,剩下一串拿着笑嘻嘻的跟在南泽后面, “南泽哥哥,你吃这个,这个是唐人张做的,我还以为他只会做糖人呢,还会做糖葫芦,可好吃了,山楂一点都不酸,还去核了。” 南泽神色温柔,“我不太吃甜食,你吃吧。” “哎呀,你尝一口嘛,真的很好吃的。” 南泽被缠的没法子,只得就着燕子的手吃了一颗,几乎被酸倒了牙,向来清隽的温润公子也呲牙咧嘴起来。 第28章帅府有喜事 “哈哈哈,南泽哥你上当了,糖人张跟我打赌说他做的糖葫芦全东阳第一,结果做出来酸的人胃里都冒酸水,压根没人买笑死我了……” 燕子笑的跌坐在床边踏板上锤地。 景迦然靠在床边望着俩人,手中的糖葫芦色泽剔透晶亮,红彤彤的煞是好看,光看外表,哪里看得出来酸还是甜。 窗纱外面忽的一阵嘈杂声,似乎是一群人抬着东西走过。 “外面吵什么?”景迦然拉了拉燕子的肩膀,“这两天外面一直在吵,我看着像是在挂什么东西,怎么了?” 燕子嘴快,“帅府有喜事啊,挂灯笼呢。” “什么喜事?” “快过年了。”南泽急忙抢在燕子前面开了口,“挂灯笼贴春联准备过年,可不算是喜事么?” “过年?”景迦然皱了皱眉,正要再追问什么,临近的窗口传来佣人说话的声音。 “这边窗户上也贴一张。” 话音刚落,一张大红的双喜便透过窗纱映衬了进来,番外刺眼。 景迦然面色一紧,扶住床柱就站了起来, “燕子,我想出去看看。” 南泽拦不住,眼看景迦然赤着脚便走到了门口,急急地提着鞋追了上去。 “迦然。” 景迦然掀开外间的帘子,便看到满院子的大红灯笼张灯结彩,处处都是大红双喜,俨然一副办喜事的样子,进出的佣人看见了她,客气中带着疏离,走远了又欢欢喜喜的讨论起来。 “帅府不知多久都不曾纳过新人了,如今可真热闹啊!” “是啊,除了先前少奶奶扶正时的婚礼,就属这场最隆重了。” “……” “燕子,府里要办谁的喜事?” 景迦然脸色惨白,问出这话的时候,她心里几乎已经有了答案。 燕子忐忑的看向南泽,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个准话。 南泽看不下去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拉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拽进屋来,“迦然,你身子刚好点,不能这么糟蹋,穿上鞋先。” “南泽哥,你告诉我。” 景迦然执着的追问着,眼眸中仿佛还有最后一丝的光亮。 良久,僵持不过,屋里响起南泽微弱的声音,“战无炔纳了九姨太入府。” 话音刚落,景迦然忽然觉得喉咙里面一阵腥甜,她扶着门框,“哇”的一声,一口血吐出,溅的地毯上一片刺目鲜红,南泽和燕子同时惊呼了一声, “迦然………” “迦然姐。” “燕子,快扶着迦然去床上躺下。” “……” 战无炔大婚,外面敲锣打鼓宾客如云,整整闹了一天,到了晚上外面红灯亮起,像是白昼一样照的屋内一片亮堂。 南泽在里屋配药,燕子则是在外间布菜,放置好碗筷之后冲着里屋喊道,“南泽哥,迦然姐,吃饭了。” 景迦然靠在床头,没有半点反应。 见状,南泽的眉头皱了起来, “迦然,你三天没吃饭了,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要垮了,” 见她没反应,南泽放下配了一半的药包,走到床榻前,正色道,“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就算是不为了你自己,为了我的这番心血,你也该吃饭,好好爱惜自己。” 景迦然仿佛没听见他这话,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迦然。”南泽再要劝, “南泽哥。”景迦然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眼中迸出几分焦灼,“他身体里面的蛊毒还有多少,还需要多少次。” 南泽脸色一变,“你疯了?你知道自己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吗?你还想着给他引蛊毒?” 第29章杀父仇人 “我没疯。” 景迦然声音微弱,扶着南泽的胳膊,缓缓下了床, “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再回头了,这样也好,做完我该做的事情,我就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开他,他还是可以过得很好。” 她在餐桌前坐下,端着饭碗吃饭,夹菜,喝汤。 一切都是南泽希望的那样,可看着她毫无生机的神色,那双原本清亮的发光的眸子此刻黯淡的一点色彩都没了。 好像她的世界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一样,南泽将手指攥的骨节作响。 “迦然,为了那么一个不懂你不信你不珍惜你的男人,你何必做到这样?” 景迦然艰难的咽下饭菜,扯了扯嘴角,答非所问道,“南泽哥,三年前我出逃之后,在日报上听说那场婚礼,他身负重伤生命垂危,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什么?” “我那时候在想,等我安葬了父亲,只要他能活着,我一定不顾一切的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