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当初?就在前两天,我去季家看江江的时候,她一个人倒在阳台上,鲜血流了一地,身子都冻得僵住了,可是那时候,你呢?”黎姐的声音有些哽咽。 “江江告诉我,她快要病死了,你却装作不知情,你真的不配爱她!”她双眼通红,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门被嘭地一声关上。 萧锦年拿过那张U盘,手不由得有些颤抖,他用电脑读取U盘里面的内容,里面只有一个音频。 他点开,听着里面的钢琴曲,正是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江江弹奏的《Acommeamour》。 第13章 无人再爱萧锦年
恍恍惚惚的过了两天,萧锦年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忙碌似乎更能让他麻痹自己,不用去想江芙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天,工作完,他深夜才回到家,刚进客厅他看见屋子里的灯是亮着的。 “哆——”钢琴声响了一下。 然后缓缓有钢琴的声音回响在整个房间,而声音就是从楼上的琴房里传出来的,琴房就只有江芙会去。 是江江回来了? 萧锦年脸上一喜,急匆匆跑到了琴房。 他打开门,惊喜地叫了一声:“江江!” 钢琴声戛然而止,一个女人坐在琴房里那台黑白的三角钢琴面前,看到萧锦年来才停住了手。 “霖舟,你终于回来了!”女人站起身,走到萧锦年身边。 萧锦年看清眼前的人不是江芙,而是陈琳琳,他不由往后退了两步,继而面色不|虞:“你怎么在这里?” 陈琳琳看他的态度,有些委屈道:“是季伯母让我来的,听说季太太过世了,你应该心情不好,我就想着能来陪陪你。” “谁说的?她明明活得好好的。出去,这是江江的琴房!”萧锦年脸色阴沉,把陈琳琳拉出了琴房。 客厅,陈琳琳揉了揉自己被萧锦年抓红的手腕,咬了咬唇,萧锦年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 她不就是去了一趟琴房吗? 陈琳琳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柔声道:“霖舟,现在外面都传遍了,季太太重病不治已经死了,我知道你心里难过,但是你还有我啊,我爱你,霖舟。” 可萧锦年的脑袋嗡了一下,满脑子全是那句季太太重病不治已经死了。 不可能!她在撒谎!江江怎么可能会死? “出去!我告诉你,你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萧锦年吼了一声,指着门外,怒视着她。 陈琳琳吓得一抖,不敢再做声,只得白着脸离开季家。 …… 酒吧里人潮涌动,音乐声嘈杂不堪。 角落包厢的萧锦年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酒。 江明端着一杯酒过来,看见萧锦年,脸上有些诧异:“霖舟,你怎么在这里?江芙的葬礼你没有去吗?” 下一秒,耳边一阵拳风,江明的脸上就实实在在挨了一拳。 萧锦年红着眼,怒吼道:“江江没有死!不许你胡说!” 是了,江江还在家里等他,他怎么能把江江一个人抛在家里呢? 他忽然起身,疯了一样地往家里赶。 车子稳稳停在自家别墅门口,萧锦年匆匆跑到门口,手刚放上门把手,他却愣了一下。 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味,他喝酒了,但是江芙不喜欢他身上的酒味。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会儿跟江江说说好话就好了,喝一点酒,江江不会真的跟他生气吧? 想着,他推开门走进去,从前这个时候,江芙都会做好他爱吃的饭菜等他回来一起吃。 可是他走过去,没有饭香味,餐桌上空空的,那个会坐在客厅等他的人影也不见了。 应该是在书房吧?也是今天她有些累了,不想做饭呢? 萧锦年找到书房,推开门,他的书房从来不许佣人进去收拾,所以只有江芙帮他打扫,可是这样看着,书房好像有几天没有人收拾了,桌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书桌上,江芙没有看完的书还摊开着,只是江芙不在这里。 第14章 葬礼
“去哪了?”他轻轻呢喃一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对了,江江累了,一定是在卧室休息呢。 他转身又找到卧室,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像是生怕吵醒里面的人,可是他推开门,房间里面空荡荡的,床也铺得很整齐。 突然胃里一阵抽痛,萧锦年捂着胃,有些痛苦地皱着眉,他摸着床坐过去。 他的胃不怎么好,经常酒喝多了就会胃痛,江芙总会帮他准备着药和温水,睡觉的时候也会把手搓热了帮他暖暖胃。 “江江——”萧锦年叫了一声,脸色更是痛苦。 可是空荡荡的房间里,再没有熟悉的身影,也没有人回应他。 萧锦年的脸色有些发白,默默躺在了床上,他闭上眼,眼角有一滴泪滑落。 第二天,萧锦年没有去公司,也没有一个电话,助理只好上门来找萧锦年。 好在他知道季家的密码锁,直接就开门进去了,进门他还被吓了一跳。 偌大的别墅,连一个佣人都没有看到,屋子里空空荡荡没有了一丝人气,冷清得让人心底打颤。 助理找到卧室,才看见卧病在床的萧锦年,他苍白着脸,却没有一个人照江。 他这才匆匆忙忙把人送去了医院。 医生来看过,又开了一些药,萧锦年的精神才好了一些。 他手边输着液,一个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进来给他检查,病房的门开着,有人坐在走廊外的长椅上聊天。 “可不是嘛!多可惜啊,国际著名钢琴家年纪轻轻的就得病死了,去参加葬礼的粉丝哭得眼睛都肿了。”路人啧啧摇头,语气颇是惋惜。 病房里的萧锦年听到钢琴家,不由得凝神多听了两句。 走廊上另一个人上前,突然插话道:“你们说的是著名钢琴家江芙吧?” 那人点点头:“对啊,好多粉丝去参加葬礼呢!” 听到江芙的名字,萧锦年的心脏狠狠缩了一下,拔掉手里的输液管就往外跑,他一把揪住刚刚说话的人的衣领,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葬礼在哪里?” 路人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颤抖着才开口:“香……香樟路的殡仪馆……” 江芙临走,没有家,也没有家人,葬礼只能在殡仪馆举行。 萧锦年放开那人,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冲出了医院,直接去了那家殡仪馆。 只是,当萧锦年赶到的时候,殡仪馆里空荡荡的,半点不像举行葬礼的样子。 见状,萧锦年才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假的,江芙没有死,她不可能会死的。 助理气喘吁吁地跟上来,才道:“季总,太太的葬礼是前天举行的,您现在来……已经迟了。” 萧锦年只觉脑子里轰一声,蒙住了,他一脸不敢置信,看着助理怒道:“江芙是我的妻子,谁给她举行的葬礼?谁能给她举行葬礼?” 殡仪馆的负责人见状,忙出来,生怕萧锦年在殡仪馆闹。 “先生,您冷静一点,您说的江芙江女士前天确实已经 |